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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幸存者在晚清》第51回 寶湖公路和羅湖大橋
第二天一早,幾名校級軍官享用了牛奶加肉包子組合的早餐。香甜順滑的牛奶讓幾人者胃口大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牛奶是用奶粉衝出來的,而且是蒙牛牌的。士兵的早餐就沒這麽豐盛了,只有饅頭、鹹菜加白粥,不過也沒人提意見。  早餐過後,洛西河找到拉姆齊上校,與他協調俘虜參加勞動的事宜。上校對此事十分抵觸,“中尉,我們是戰俘,不是奴隸,沒有義務為你們從事體力勞動。把俘虜當成奴隸是羅馬時代才有的野蠻行為。”其實這種行為一直都存在,包括現在,上校為了顯示西方是高等文明才這麽說的。

  “上校,我們並沒有把你們當成奴隸的意思。”洛西河糾正了上校的說法,“我們只是要求你們在呆在俘虜營的這段時間裡,從事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你知道,我們現在的環境很困難,沒有多余的糧食養活這麽多吃閑飯的人,所以……”

  拉姆齊上校聽到中國人又老調重彈,隱隱還有威脅停止供應食物的意思,隻得說:“我需要和同僚商量一下。”

  “好的,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洛西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知道英國人一定會屈服的。“對了,因為俘虜營規模擴大,所以我已經被提升為上尉了。”

  拉姆齊回到自己的同僚中間,在聽完他的敘述之後,大家都沉默了。原本多數人就對上校提出的交涉不抱希望,想想英國人自己對待俘虜的手段,相比之下光複軍已經非常人道了。

  “溫特斯中尉,你有什麽意見?”拉姆劑向站在最外圍的中尉問道,也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這個“資深”俘虜身上。

  上官動問,不想當出頭鳥的中尉也只能硬著頭皮回答。“我覺得還是按照光複軍的要求做的好。我們先來的三十多個人,除了受傷的,第二天都開始給光複軍工作,傷員康復後也要參加。其實這些工作的勞動強度並不大,光複軍有很多先進的工程機械,可以完成大部分工作。所以我建議還是按光複軍的要求做。”

  這正是拉姆齊需要的,其實他也沒打算和光複軍硬頂,現在有了台階,他馬上借坡下驢。“但是我絕對不會象一個苦力一樣去工作。”上校提出自己最後的要求。

  洛西河也沒打算讓幾個老家夥去幹活,就讓幾個校級軍官呆在俘虜營曬太陽,尉級軍官負責當工頭,帶領士兵乾活。

  英國俘虜的工作地點不在基地,而是被安排去修橋和築路,也就是去修築縣城經基地到羅湖的公路和羅湖大橋。

  從縣城經基地到羅湖的這段公路管委會命名為“寶湖公路”,寓意寶安到羅湖,全長十八公裡,因為沒有什麽坡度和彎道,平時的車流量也不大,所以建設部選擇了混凝土澆注路面。路面寬度為六公尺,雙向兩車道。英軍俘虜被分成若乾二十人的小隊,在施工員的帶領下開始工作。這些所謂的助理施工員其實就是一些土著勞工,因為有建築的經驗,人又比較機靈,學東西也快,已經有了原時空農民工的水平,所以才被挑選出來充當施工員。理了短發,頭戴安全帽,一身藍色的工裝,已經看不出多少土著的印記了。每個小隊還有一名懂英語的幸存者帶領三名保安隊員組成的押解隊,負責押送俘虜,並監督他們勞動,同時還要客串翻譯,把施工員的話翻譯給俘虜。

  一輛輛壓路機、推土機、重型自卸車、散裝水泥車從路上駛過,看得英軍俘虜目瞪口呆,畢竟他們連蒸汽車輛都沒幾個人見過。反倒是本地土著已經見慣了,對洋人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

  公路的路基就選擇了從前的官道,這條不知道有多少年歷史的道路,只能並行兩輛牛車,而且經過無數人的踩踏,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和原時空偏遠農村的機耕道差不多。走在這種路上,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自卸車運來了很多碎石堆在路上,然後由推土機把碎石堆推平,接著由壓路機來回碾壓,使其平整、堅固,最後再在這種經過硬化處理的路基上澆注混凝土路面。

  澆注路面也不算什麽技術活,助理施工員指揮著俘虜勞工們用二十公分寬的槽鋼在路基上框出路面的范圍,然後散裝水泥車就把混凝土傾倒在這個框裡,俘虜拿著鐵鏟把漏出鐵框混凝土又鏟回去。等混凝土把這個框填滿之後,助理施工員拿來振動棒,傾斜地插入混凝土中,打開開關,振動棒開始上下抽動。負責看守的幸存者看著發出嗡嗡聲的棒狀物,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對在旁邊檢查情況的總工程師羅淵挑了挑眉,“這個東西怕是給馬用的吧?”混凝土澆築構件時,必須排除其中氣泡,進行搗固,使混凝土密實結合,消除混凝土的蜂窩麻面等現象,以提高其強度,保證混凝土構件的質量。等振動棒工作二十分鍾,確定混凝土中的氣泡已經排隊乾淨後,施工員又拿來表面振搗器,將它直接放在混凝土表面上。由兩名俘虜握住振搗器的手柄,在施工員的指揮下根據工作需要進行拖移。振搗器產生地振動波通過與之固定的振搗底板傳給混凝土,使混凝土更加緊密。最後俘虜再把一棍滾軸放在槽鋼上面,拉著來回滾動,使泥漿的表面和槽鋼的上沿一樣平整。

  一塊塊已經凝固的混凝土路面象一塊塊整齊的豆腐一樣鋪在地上,一塊一塊的延伸向遠方。因為是采用的半邊施工的方法,所以路上還是有行人往來,不過這些土著無一不對這硬如堅石的路面嘖嘖稱奇,也對光複軍修路的善舉稱頌不已。

  看著這條已經初具規模的公路,羅淵很有一番成就感,在原時空自己可沒搞過這麽大的工程,如今卻獨立完成了一條公路從設計到施工的所有工作,在這個新時空還有更多的舞台等著自己去一展身手。就在他志得意滿的時候,一輛北京吉普212慢慢的開了過來,在他的身邊停了下來。黃凡丁等幾個管委下了車,羅淵連忙迎了上去。“幾位領導,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裡視察?”

  黃主席也不介意總工程師一身灰土,和他握了握手。“我們就是來看看,這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俘虜,怕工程部門的同志指揮不動。”

  “這方面倒不用擔心,”羅淵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汗水,六月的華南天氣已經很炎熱了,上午十點就已經有近30℃的高溫了。“這些英國人還是很聽話的,叫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

  “工程周期還有多久?”黃凡丁遞給羅淵一支煙後問道。

  “如果不下雨,最多還有半個月就能完成了。”

  黃凡丁也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才說道:“端午快到了,馬上要發‘龍舟水’了,最好加快工程進度,不然一下雨就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晴得了了。”

  “已經挖好排水溝了,倒是不用擔心內澇。”羅淵把抽了一半的煙一扔,衝著遠處的一個助理施工員吼道:“那裡再加厚,多加點碎石進去!”

  看著忙碌的總工程師,黃凡丁衝他喊了句,“你忙,我們先走了。”便和幾位管委上車繼續視察。吉普一路搖搖晃晃,二十多分鍾後就到了羅湖。

  羅湖大橋經過大半個月的緊張施工,兩個的橋墩已經成型。深圳河寬不過50米,水深不足5米,在橋基的兩邊各有一座由鐵殼躉船架設的浮橋,人員、工程車輛來回川流不息。這座鐵架公路橋,是以羅湖鐵路橋為原型,借鑒海珠橋進行修建的。在原來的時空,清光緒三十三年(公元1907年)正月,《廣九鐵路借款合同》共計20條在北京簽訂,當年上半年完成設計,7月分三段同時開工。初建時,廣九鐵路自大沙頭至九龍178.55公裡,中、英雙方商定,以羅湖橋中孔第二節為界,分為中、英兩段,其中中段長142.77公裡,英段長35.78公裡,分段施工。羅湖橋至九龍段由英方修建。三孔的羅湖橋,兩端橋孔為6.17公尺鋼槽梁,中橋孔為32公尺鋼梁。1911年10月8日廣州至深圳的鐵路通車。當年年底中、英兩段鐵路在羅湖橋接軌聯通。1912年中、英兩方訂立聯軌營業合同。1959年,人民政府將羅湖橋改建成鋼筋水泥橋,橋面也加寬了一倍多。1962年又加蓋了鐵皮篷頂,在鐵橋兩側增設了鐵欄杆,並鋪上了人行道。

  在新時空裡,羅湖的地形與原時空相同,所以建橋的各種數據都可以照搬資料。橋體還是沿用鋼筋混凝土結構, 全長86.67公尺,主橋全長62.90公尺,南北兩跨對稱布置,為三孔下承式簡支鋼桁架橋,橋寬10公尺,設計荷載為25噸。當然,現在這些還存在於紙面上。

  工地上車來人往,英軍俘虜大多用手推車運走各種施工垃圾,再運來各種建築材料。因為這裡的俘虜人數比較多,管委會專門派遣了兩個班的士兵來看守這些俘虜,警戒的范圍也拉得很大。而且被雇用的土著勞工也接到吩咐,讓他們密切注意這些英軍俘虜,如果發現有人欲圖逃跑,就立刻報告看守。

  負責羅湖大橋施工監理的“香蜜湖號”艇長張安邦上尉的哥哥張安國,兄弟兩是雙胞胎,哥哥勘查技術本科畢業,從事建築業;弟弟海事學院畢業,從事內河航運。都是經常風吹雨淋的工作,所以兩兄弟的皮膚都比較黑。此時他正在工地上來回奔走,查看各處的情況。這座橋目前是光複軍最重要的一個工程,所以召集了大批的精兵強將,幸存者中大部分的建築工程人員都到這裡來了,為的就是要在北方的聯軍南下之前完成這項工程。各種大型的工字鋼、槽鋼堆在深圳河的兩岸,讓一些英軍俘虜暗暗佩服光複軍的工業能力。

  車停在了北岸,車上的人都步行過了橋。黃凡丁站在南岸的一個小山坡上,遠眺掩藏在莽莽青山後面的九龍,感歎道:“有了這座橋,我們就可以牢牢的控制九龍地區了。”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好了,時間到了,我們回去開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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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寫得比較爛,大家可以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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