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員們齊心合力拉開了機庫的門,停在機庫中央的直升機才得以重見天日。何玉潔圍著這個五六米長的小家夥轉了兩圈,很快認出了它的身份,法國產SA341/342小羚羊直升機。通體天藍色塗裝,機身上有一個凌雲航空俱樂部的標志。輕合金焊接結構的座艙框架,安裝在要由輕合金蜂窩夾心板和縱向盒等構成的普通半硬殼底部機構上。全玻璃座艙雖然視野比較好,但是抗打擊能力就比較弱了。大部分是夾心板結構的機體,鋼管滑橇式起落架。三片半鉸接式翼形旋翼,全都折疊起來了在何玉潔的指揮下,大家七手八腳的把直升機拉出了機庫,顧不得座椅上的灰塵,女機師一屁股坐上去,就開始檢查儀器儀表油量。直升機的後部,這次專門來負責檢修飛機的戰華德打開了發動機的外殼。今年35歲的戰華德是台灣花蓮縣人,作為高級技師在東莞的台資廠幹了五、六年。來到這個新世界之後,他一直不聲不響在工地當一個普通的勞動工。這次還是人力資源部清查原安全區的人事資料,才發現了他這個人才。一紙命令把他征召入伍,也算讓他人盡其才重操舊業。 小羚羊的發動機是“阿斯泰阻”XIVM渦輪軸發動機,功率640千瓦。發動機驅動的4千瓦直流發電機,還帶有一個和40安/小時蓄電池,以便給機用28伏直流電系統供電。不過戰華德在部隊見得最多的是美製的UH-1休伊型通用直升機。不過兩者還是有很一定的共同性,不會讓他茫然無措。檢查完發動機,又檢查過進氣口、尾漿之後,他向駕駛座上的何玉潔做了一個“一切OK”的手勢。
何玉潔戴好耳機,接著把儀表盤上的高頻電台、機內通話系統、歸航台、無線電羅盤、無線電高度表、甚高頻全向信標等各種開關打開。直升機的鏍旋槳慢慢旋轉起來,而且越轉越快,發動機的噪音蓋住了周圍所有的聲音。看到臨時充當地勤的隊員豎起兩個大拇指,何玉潔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動作緩慢地拉起操縱杆。直升機的起落架輕跳兩下,然後慢慢離開甲板,搖搖晃晃的越飛越高,最後穩定的懸停在離甲板15米高的位置。
戰華德通過電台問道:“感覺怎麽樣?”
“一切正常。”何玉潔的聲音透著一絲的興奮。
“做幾個機動試試!”南仁拿過通話器,對何玉潔命令道。直升機早日形成戰鬥力,也能給勝利的天平增加一個砝碼。
“明白。”何玉潔利落的回答道,接著機頭一點,就向著前方飛去。只見他先是真飛了一段,接著又試著轉向、橫移、原地調頭等動作,還貼著河面飛行了一段。
直升機在天上盤旋了二十分,何玉潔已經完全適應了小羚羊的性能,畢竟他有120個小時的飛行經驗。又飛了一會兒,她開始返航,等降落以後,戰華德又檢查了一遍發動機,沒有發現異常情況。
除了這架直升機,凌雲俱樂部還有兩架單引擎的活塞式固定翼飛機,隊員們很快也把它們找了出來。經過幾位航空愛好者的辨認,這是兩架初教-5教練機,我國第一種自行製造的初級教練機,原型為蘇聯雅克-18教練機。雅克-18是由前蘇聯雅克福列夫設計局於1946年設計生產的雙座初級教練機。該機機身由合金鋼管焊接成骨架,呈構架式機身骨架。機身前段及發動機整流罩為鋁合金蒙皮。機身後半段由布質蒙皮覆蓋。機翼由梯形外翼和矩形中翼組成。中翼為全金屬結構,由兩根大梁、8根翼肋等組成,中翼中裝有兩個容量75升的油箱。中翼與機身框架連接。外翼與尾翼的前緣、梁、翼肋等用鋁合金製作;布質蒙皮。發動機選用工作可靠、使用方便的M-11FP5缸氣冷式活塞發動機。後三點式起落架,主輪半埋狀收入中翼,尾輪固定不可收。縱列式密封座艙具有良好的視野。機上裝有無線電收報機和機內通話設備。翼展10.60米,機身全長8.072米,機高3.10米,正常起飛重量1120公斤,空機重量816公斤,最大平飛速度248公裡/小時,巡航速度160公裡/小時,爬升率(低空)3.5米/秒,實用升限4000米,最大航程1000公裡,續航時間8.28小時,起飛滑跑距離205米,著陸接地速度85公裡/小時,著陸滑跑距離207米。因為便宜,曾經是國內出口的拳頭產品。
可惜在場的人沒有會駕駛的,南仁隻得與空軍聯系,王裡聽說找到了這麽兩件好東西,恨不得馬上來把它們開回去。只是現在時間已經來不及了,隻得等第二天再說。固定翼飛機必須有跑道才能起降,王裡的計劃是明天他和李策一人一架把兩架飛機飛回深圳寶安機場,再從那裡用車把飛機運回基地。
就在何玉潔試飛“小羚羊”的時候,幾名隊員又去機場的油庫查看了一番。機場的油庫在赤鯔角的東南角的駿裕路上,附近就是赤鯔角與大嶼山連接的公路、地鐵、快線通道。幾個人開著一輛工程車小心翼翼的接近目標,不過在光天化日之下,變異人也不敢出來活動。油庫一共有大大小小十二個蓄油罐,幾個人查看了一下,差不多還有四千多噸航空燃油。南仁接到報告後大喜過望,第一次行動就搞到這麽多燃料,不可不說是“開門紅”,只是要怎麽把這些油運回去卻要好好考慮一下了。好在油庫離海邊不遠,到時候有運走私油的貨船多跑幾趟也就是了。
今天的收獲可以算是豐盛,雖然想找的可以坐十幾個的商務飛機沒有找到,不過新時空的機場八字還沒有一撇呢!也不急於一時。看看時間也不早了,南仁準備帶隊打道回府,臨走之前何玉潔再次去找安志賢,詢問他們是否已經做好決定。其實南仁他們剛進入機場時,安志賢就發現了他們,並一直偷偷的觀察著他們的情況。突然跑來十幾個身份不明的武裝分子,也不敢冒然和他們接觸,雖然這些人都穿著軍裝,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正的PLA,在這個末日時代,軍裝和武器都是很容易搞到的。而且就算他們以前是PLA,誰又能保證他們現在還保持著軍紀,如果不是看到他們準備用槍把鎖打壞,安志賢是不準備現身的。何玉潔的身份讓安志賢對這些人多了幾分信任,看他們行動快捷有素,負責指揮的是一名女性,又讓他去了幾分疑心。與另外幾們幸存商量,其他人都一致同意跟著PLA走,畢竟一群人呆在一起總比幾個人呆在一起更有安全感,聽說對方共有一千多人,在這種末日的環境,大部分人都有從眾的心理。所以何玉潔再次提出是否加入的詢問,安志賢就以上答應了。
這時收集隊員們才發現安志賢所謂的其他幸存者只是三個嬌滴滴的美女,而且看四人的表情,他們在這幾個月裡肯定發生了超友誼的關系。說起來女性在這種環境下最容易對男性產生依賴,尤其是安志賢這樣的戰鬥力超強,能為她們提供保護的壯男。據安志賢介紹,這三位美女都是航空公司的空姐,和他一樣都是單身,無牽無掛所以才沒有冒險進入市區。“大災變”第一波感染風潮過後,本來機場還有五百多幸存者,不過這些人都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回市區去了,只剩下十來個在本地沒有牽掛的人留在了機場。後來的幾個月時間裡,有的人死在了變異人的手下,有的感不了寂寞冒險進市區就再沒有回來,最後就只剩下了安志賢他們這四個人,在與外界完全斷絕消息的情況下,靠著機場儲備的物資生活了八九個月。如果今天南仁他們不來的話,安志賢還準備把他的“**”生活繼續下去。
安志賢“多吃多佔”的行為引起了物資收集隊員們的極大“憤慨”, 快嘴隊員從後面摟住他的脖子調侃道:“難怪你不想和我們一起回去,原來是想在這裡三妻四妾呀!”其他人也一陣哄笑,三位空姐的臉也變得紅撲撲的。
南仁對安志賢和三位空姐的關系倒是能理解,她向後者打聽了一下機場周邊的情況。香港機場是個大寶庫,她還準備在這裡搜索幾天,安志賢告訴她,機場的變異人都集中在候機樓那邊的幾家酒店裡,它們白天是不會到跑道這邊來的,晚上也很少來,安志賢把住所安排在塔台上,晚上只要把門一關,變異人就上不來了,倒是十分安全。
聽到安志賢介紹的情況,南仁就打消了在機場留宿的打算。其實機場院的地理條件還是不錯的,四面環海,只有幾條通道通往大嶼山,面積也夠寬,比他們現在深圳的那個安全區強多了。而且還有幾家酒店,居住條件更是不可同日而語。只要清理乾淨人工島上的變異人,封死其它通道,隻留下一座橋與外界交通,確實比呆在人工湖裡安全。只是新時空的赤鯔角大部分都在海裡,又是個十分偏僻的地方,交通更是不便,想來管委會也不會同意把基地遷到這裡來。
多想無益,這些事情還是讓管委會的老爺們去考慮,南仁讓安志賢他們收拾行李和物資收集隊一起坐船離開,而那架“小羚羊”則由何玉潔駕駛回基地,這種小飛機只需要半個籃球場大的空地就能停放,而且新時空的基地早已經為它準備了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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