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人身影一閃,出現在了跪著的薑尚之後,不給她任何可能反擊的可能,一下將她打昏了過去,下的手非常重,不過以遊戲者的體質而言,不下重手,還不容易打昏。
塵土漸漸消散,露出了陰沉臉男子和盧智神,當然還有那把黃金色的巨大騎士槍。
長有二十五米以上的巨大騎士槍,擦著陰沉臉的右手,斜插在地面上,堅硬的水泥地上,被騎士槍砸出了一個直徑四十多米的大坑,地面下的一切管道,都被砸毀,陰沉臉男子的左手按在騎士槍上,以此吊在上面,懸浮在大坑上。
盧智神一手拿著之前壓製巨刀的小球,抬頭看了眼追殺於博書的巨刀,向陰沉臉男子說道:“我去幫他。”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塵土,乾淨得和在高樓上與於博書一起時一樣。
陰沉臉男子,一副睡不夠的樣子,左手一使勁,借助騎士槍,跳出了深坑,走向了再次一臉絕望的潘月。
這時,大樓裡,巨刀造成的動靜戛然而止,黃金騎士槍動了起來,飛向空中,並轉了一圈後,向陰沉臉男子非刺去。
陰沉臉男子沒有硬抗,這把騎士槍不是普通的巨大武器,是一種夢魘樂園的武器,除了本身因為體積形成的威力外,還有一種能夠破壞接近它的人的力量,雖然它除了間斷外,並沒有多少鋒利的地方,但仍然能夠撕裂接近它的人。
之前陰沉臉男子也只是依靠自己的血統而躲過騎士槍的能力,但他的右手袖子,已經被騎士槍完全撕碎了。
在他一閃身時,突然意識到,騎士槍的目標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要抓的潘月,以及在小超市裡昏迷不醒的高樹的:“滅口!”這是他腦中唯一的念頭,也是騎士槍主人的想法。
但騎士槍的速度太快,他隻來得及拋出一個掛鉤粘在潘月的身上,掛鉤立刻拖著潘月向一旁飛去。
騎士槍堪堪擦過潘月中槍的腿。
“啊——!!!”
潘月慘叫了起來。
雖然騎士槍只是擦過他,但騎士槍的能力導致,在擦過他時,無數利刃的痕跡,在他下半身上浮現,就好像有十多把鋒利的刀在他的下半身上劈砍了一樣。
瞬間,他的下半身被切得稀碎。
當掛鉤拖著潘月到小超市旁十多米的一處電線杆上掛著時,潘月的下半身已經不見了,胃,被食道吊著,從腹部的斷口處掉了出來,懸空著,人卻因為遊戲者固有的超凡體質而沒有立即死去。
“為,為什,什麽?!!!”潘月看著上方的某處,一臉不敢置信,自己沒有被清理部門的人殺死,卻被原本認為是同伴的人給殺死了。
潘月好歹還留下了上半身,而高樹,則在昏迷中,被黃金騎士槍擊中,炸成了碎片,整個小超市裡,全是他的身體碎塊,連一塊超過五厘米大小的碎塊都找不到了。
而騎士槍並沒有停下,在將小超市裡攪拌得如同地獄一般血腥後,仿佛被人拿著一樣倒飛出去,調轉槍頭,飛向被黑布人扛著的薑尚。
因為影人血統只能讓自己進入影子中,所以黑布人沒有扛著薑尚跳入影子裡,更何況,有之前的巨刀的例子,他不敢肯定這把巨型騎士槍也能殺入影子裡。
砰,騎士槍被一隻沒有衣袖的右手擋住。
無數看不見的刀,在單手抱住騎士槍的陰沉臉男子右手上劈砍去,綻放出金屬碰撞的聲響和金屬撞擊的火花,但沒有一片刀光能夠碰到他右手以外的部位。
“找到你了!”
高樓上,在騎士槍和陰沉男子對峙的時候,白甜甜終於發現了異樣的地方。
因為陰沉男子阻礙著騎士槍,而於博書和盧智神又壓製著巨刀,而黑布人又扛著薑尚越跑越遠,一處大樓上,大概在二十六層的玻璃外,一塊兩人高的玻璃上有一瞬即逝的扭曲。
在夜視能力下,擔心於博書安危的白甜甜,沒有放過那一瞬間的異常。
她立刻收起隱身器,從高樓上一躍而下。
墜落的空中,向陸菲做了個隱蔽的手勢,讓她小心還可能隱藏的敵人,不要輕易暴露出來。
而她則左手一伸,一道繩索,在鋒利沉重的勾爪引動下飛了出去,抓住了大樓中外露的凸起,憑借著繩索,蕩向了那異常的地方。
那出現異樣的地方,在看到白甜甜後,立刻一閃,一個緊貼在玻璃上的人,就露了出來。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漂亮的女人,有著一頭烏黑的秀發,穿著一身黑色的旗袍,旗袍上,繡著一隻異常醜陋的禿頂花斑天鵝,那天鵝要多惡心有多惡心,很難讓人想象,會有人,還是一個女人,穿有著這種圖案的衣服,還是一件黑色的旗袍。
與用隱身器的白甜甜他們不同,她用的是一個技能,一個類似於變色龍一樣的偽裝技能,只要動作幅度不太大,就能在偽裝的同時行動,而在行動時,身上的顏色會根據周圍的環境變化,讓她完全隱藏起來,比起隱身器要方便好用得多了。
隱身器雖然能夠隱身,但對於新人遊戲者來說還能完美隱藏,但對於資深遊戲者,強大的精神力,就能讓他們看透隱身器,就算無法看透,也能通過豐富的經驗感覺到準確的位置。
而偽裝技能則能很好的連氣味、呼吸的聲音都能偽裝起來,這也是陰沉男子和黑布人一直沒能找到這個女人的原因。
只是騎士槍看起來是她的主要武器,且黑布人眼看就要帶著薑尚跑走了,她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動作大了一些,讓偽裝技能在立即調整的過程中,露出了一瞬間的破綻,而就是這一瞬間的破綻,被白甜甜發現了。
漂亮女人雙腿平行的貼著玻璃,她的右手上,拿著一個冷兵器的柄,像是劍柄,又像是刀柄,只有柄,沒有武器主體,她就是靠這個柄,來遠距離揮動黃金騎士槍和巨刀的。
只是這個柄一次只能揮動一樣武器,因此她只能輪流操作。
巨刀可以丟,因為它只是普通的金屬球轉變的,與黃金騎士槍價值不在一個檔次上。
女人放棄了巨刀,專心操控黃金騎士槍來。
白甜甜從空中蕩去,扛著薑尚的黑布人又跑遠,一輛車,突然出現,停在了黑布人的身邊,黑布人將薑尚塞了進去後,車加速離開了。
滅口的任務算是失敗了,女人知道,她現在的任務是自己逃脫。
突然,她貼在垂直的玻璃上向左側翻滾。
原本她所在的位置的玻璃,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砸碎。
蕩在繩子上的白甜甜,看到自己的第一發空氣炮彈落空了,早有預料,第二發又向女人全力砸去,並在砸出第二法空氣炮彈後,反手拿出背著的傘劍,手中繩子立即縮回,向那個手持柄的女人飛刺去。
女人對於看不到的空氣炮彈,露出了一絲藐視,她松開了手,就這麽橫著站在了垂直的玻璃牆上,在玻璃牆上飛奔,輕松躲開了空氣炮彈,接著一跺腳,周圍的玻璃,全部融化,形成了一把玻璃巨劍。
女人手中柄一甩,在下方的黃金騎士槍立即失去了力量,砸在了地上,隨即她像揮劍一樣,向白甜甜一揮柄,玻璃巨劍,就直刺了過去。
轟!
在巨劍襲向白甜甜時,一聲槍響,一顆土黃色的子彈,在槍口閃爍著黑色十字的同時,射向了女人。
女人立即揮動玻璃巨劍,擋住了這一槍。
比起12.7毫米子彈威力還要大幾倍的塵晶子彈,擊打在玻璃形成的巨劍上,奇怪的沒有擊碎玻璃巨劍,反而被那玻璃巨劍彈開。
這一槍沒有給女人造成任何威脅,卻給了白甜甜喘息的機會。
她緊隨塵晶子彈,雙腳踩在玻璃巨劍的一面,隨即射出繩索,借助繩索越過玻璃巨劍,傘劍直刺女人。
面對白甜甜的傘劍,女人仍然不以為意,她的一份注意力,仍然在下方的陰沉男子身上,對她而言,只有那個陰沉男子是主要的對手,其他人都可以不放在眼裡。
女人從腰間迅速拿出一把古怪的回力鏢, 向白甜甜甩了出去。
回旋鏢在離開手後,立刻四散開來,變成十六把小巧的回旋鏢,將白甜甜飛刺來的位置數十米的范圍全部囊括其中。
在天上,如果沒有飛行能力,要躲閃本來就不容易,更別說還是如此密集,且威力不明的小回旋鏢了,而且這個女人出手,這些回旋鏢絕對不只是裝飾品。
白甜甜即便變身貓娘,在空中也難以閃避開這十六把小回旋鏢的。
她立即打開傘劍。
飛向女人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
當先的八把小回旋鏢,擊打在了傘劍上,每一把小回旋鏢都能打得傘劍爆震一下,第六把小回旋鏢擊打在傘劍上時,白甜甜已經沒有了前衝的勢,立即向下掉落。
女人似乎早已預判到這一點,另外的八把小回旋鏢,繞過白甜甜後,向下飛去,它們的飛行軌跡,都經過白甜甜下墜的各個位置。
以小回旋鏢的威力,被擊中三把,就算是不死也會重傷,更別說此時她在三十多米的空中,到時,根本沒有余力避免墜落了。
在投擲出回旋鏢後,女人就不再關注白甜甜了。
因為在她面前的空中,一個男人懸浮在那。
正是陰沉臉的男人。
而在他背後,一把黃金長槍,正正的指著他。
女人,男人,長槍,連成了一條線。
從盤觀者的角度來看,很有相愛相殺的樣子。
如同女人要和男人同年同月同日死,為此用巨大長槍,勢要將兩人一起扎成烤腰子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