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醒來後,又休息了兩天。
豪華的超級大餐廳裡,圍著餐桌,坐滿了一圈人。
除了於博書和白甜甜、陸菲、花幼音三女外,還有特別趕來的蘇若男,好奇於博書這次經歷的雷震,因為黑布人蘇澈還沒有從懲處地中回來,而隨著雷震一同來的張和與盧智神,以及鄭雨兒。
也不知她是怎麽嗅到氣味的,跑來了靈韻閣小區中。
原本於博書直接告訴保鏢,自己不認識她,讓保鏢將她趕走了,但她卻正巧撞上了蘇若男。
也不知她和蘇若男說了什麽,讓蘇若男將她帶了進來。
因為人多,廚房從一早就開始忙碌。
不管是主人們還是客人們,飯食酒水,可以自由點餐,也可以由廚房安排。
這讓廚房中的大廚們和酒吧的調酒師們都充滿了乾勁。
因為在座的不管是主還是客,都是遊戲者,食量都是極大的,所以對廚師的體力要求極高,且用餐的人中,白甜甜、花幼音和張和都是既能用粗製濫造的食物填飽肚子,也能從美食中挑剔出缺陷的人,因此除了在量上要求極大外,質上也不能出了差錯。
而對於調酒師們,陸菲他們已經非常清楚,是個酒中老手,時常在酒吧中大量喝酒,卻百杯不醉,即便是喝了一百杯九十五度,甚至是一百度的酒,也能如平常人一般臉不紅身不歪的,說話都仍然清楚有條理,而這一次作為客人的蘇若男,居然和陸菲在喝酒上分庭抗禮,這讓這些世界級的調酒師們大開眼界的同時壓力倍增。
至於其他人,則沒有這麽講究了。
用餐時,因為不管是管家仆人,還是廚師和調酒師,以及保鏢都是普通人,所以沒人談論夢魘樂園的事情,只是專心的用餐和閑談。
雷震本來因為蘇若男的體格,還想和她拚酒,但沒幾個回合,他就驚愕的發現,原來蘇若男的對手是陸菲,而他還不夠格。
看著兩個女人拿各種酒當水一樣不停的向嘴裡灌,還能清晰的說出酒的好壞、味道、後勁等等感覺,甚至還能間接的吃不少東西。
雷震脆弱的小心靈頓時被糟蹋了:“張和,我們來喝酒。”
張和吃得十分得體,對於雷震的勸酒行為,他只是瞟了一眼:“比不過女人,就來在我身上找自信嗎?”
坐在張和旁邊的盧智神嗤笑:“雷震,虧你有這麽大的體格,居然這麽猥瑣,難怪只能窩在這個城市裡。”
“鹵肉飯,你信不信我讓你醉三天?”雷震握拳惡狠狠的盯著盧智神,然後回頭向一名女仆叫道:“給我拿一瓶最烈的酒來,我要教這個小子喝酒。”
盧智神頓時慌了,他從不喝酒,這不僅是因為他認為酒精會影響自己思考,也是因為,別說是高度酒了,就算是低度的紅酒,一杯下去,也會讓他臉紅心慌走路不穩的:“雷胖子,你別亂來。”他轉向那名女仆叫道:“別聽他的話,他喝醉了。”並擺出了格鬥架勢,準備應對雷震的暴力行為。
張和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刀叉,先是回身禮貌的向那名女仆微笑點點頭,示意她不用管這兩個家夥,然後一手抓住一人的手臂,將他們按回椅子上:“我們是客人,注意你們應有的禮節,不要太放肆了。”他的眼中,冒出一抹讓兩人能夠看到的寒光。
雷震和盧智神頓時老實了下來,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像被老實訓斥了的小學生一樣乖巧。
鄭雨兒沒有因為於博書之前的無情而有任何抱怨,
也許是因為考慮到自己勢單力薄,坐在花幼音身邊時,她不時向花幼音示好,像個有些古靈精怪的小女孩一般。 而花幼音也仿佛不知道她的小算盤一樣,與她親如真正的姐妹般說笑。
這樣熱鬧的場面,讓於博書有些恍惚,他記不清上一次這麽熱鬧的吃一頓飯,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好像還是大學的同學聚會,但那也是最少七八年前的事情了。
作為一個有著賺錢——找女朋友——結婚——生孩子——玩孩子——退休——壽終正寢——讓親朋好友在自己的葬禮上欣賞性感熱舞,這樣明確目標的人,他漸漸的,已經與很多人分道揚鑣,不管是少年時的摯友,還是工作後的朋友,大多都已經不常聯系,並漸漸生疏。
在進入夢魘樂園的前幾年裡,他甚至都沒有算得上交往密切的好友。
偶爾和同事去酒吧喝酒,或在外吃烤串,也會感覺到一絲孤獨。
看著眼前的熱鬧,他不僅再次產生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來。
一隻小巧白皙的手突然放在他的手上。
於博書順著這隻手看去,看到了一個可愛的容顏。
今天白甜甜少有的沒有穿著女高中生的製服,而是穿著一身淡雅的連衣裙,讓她的氣質高雅了許多,也讓她與她母親更像了。
於博書頓時一愣,然後笑了起來:“寶貝,我來喂你吃。”他用杓子舀起半塊切好的濃香鵝肝,送入白甜甜的口中。
現在,他已經不是一個人了,而且,自己是這裡的一員。
......
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後。
眾人回到客廳中,分散坐下。
於博書讓除了他們以外的人都離開,並且沒有允許,不得靠近。
在眾人的期盼中,他緩緩說出了自己進入懲處地後的經過。
不過其中一些地方,他沒有說得很詳細,並不是她不想說出來,而是有些地方,如懲戒室、中央立柱的大手,他不知道該如何描述出來,畢竟在那些地方,他都沒空去過多的觀察。
還有那些關於世界之主的事情,他也隱瞞了一些,比如包包身上的布偶小熊,反正布偶小熊看樣子也沒有什麽敵意,可以保持警惕,但無需保留敵意。
而像面對最後的那個西裝大背頭男人時,他所知所見的一切,根本無法說出來,每當想要說出來時,腦中仿佛有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讓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數次之後,誰都知道,那裡,是夢魘樂園之主不讓說出來的。
沒人強求。
“賀紫嫣請我代她向你道謝。”花幼音攏了攏秀發說道:“她很感謝你救了包包。”從於博書的描述中可以知道,如果沒有於博書三人,包包獨自一人,是不可能活著出來的。
“我們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合作是四個人的合作。”於博書笑道:“如果段小醜和陸飛鴻不接受她,那我也不可能帶著她的,而且她的確幫了我們不少,談不上誰救誰,互相自救而已。”
“沒想到那個叫做拓跋青的家夥,有著黑暗騎士血統,居然還會死在你們手中,看來你們現在也很厲害了啊。”蘇若男若有所思:“可惜,拓跋青的頭被那個叫做樂香菱的小妞帶走了,否則還可以大賺一筆呢。”
雖然因為涉及血統和技能,於博書沒有詳細的說明他們與拓跋青的戰鬥過程,但兌換暗黑騎士血統所需的積分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且與於博書不同,像拓跋青那樣行事囂張高調的人,一些情報很容易就能弄到。
拓跋青比於博書進入夢魘樂園還晚兩個多月,但他卻能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積攢到足以兌換黑暗騎士血統的積分,這就足以說明了他的優秀了。
雖然拓跋青幾乎是被於博書四人聯手才殺死的,但也並不一定就說明於博書與另外兩個男人,就不如拓跋青,在他們想來,與過度迷信自身力量而變得狂妄的拓跋青不同,於博書四人在與拓跋青戰鬥時,顧忌著樂香菱一夥,特別是其中還有著一名世界之主的存在,所以也沒有出全力。
“世界之主,真是危險的存在。”張和聽了關於年昔月的存在後,不禁皺眉,他們都不知道世界之主居然被關押在各個城市的三號區域,更不知道小醜團釋放了世界之主,讓他們佔據遊戲者的身體。
而且從於博書在懲處地裡的遭遇可以看出,世界之主在佔據了遊戲者的身體後,能夠發揮出很強的力量,且有著獨特的能力,而在外表上,一般人都無法分辨出世界之主,這對遊戲者們而言是個極大的威脅。
特別是如果世界之主進入地球上,恐怕對人類社會將造成極大的威脅,他們遠比深受自小形成的三觀的遊戲者更加危險。
“啊,這到不用擔心。”於博書突然說道:“世界之主雖然佔據了遊戲者的身體,但似乎他們並不能來到地球上,這是段小醜和我說的,雖然我不敢肯定段小醜是不是在很多地方騙了我,但我想,這一點,應該是不用懷疑的。”他沒有說自己為什麽相信這一點是真的。
當然,這不是段小醜說的,而是布偶小熊說的,不過他沒有向張和幾人暴露出布偶小熊的存在。
“沒想到段小醜居然出現在這個城市裡。”作為請於博書幫助那支特別行動隊的人,雷震滿臉陰沉:“也不知還有多少小醜來了這個城市。”
“小醜的真面目,除了他們自己以外,誰都不清楚,就算他們來了,從你身邊經過,你也無法將他們區分開來。”張和安慰他道:“所以,不要糾結這些,幸運的是,這個段小醜的惡意不算大,也慶幸於博書對他們來說,不是敵人,否則你們要面對的,就不僅僅是段小醜了。”
“不過我們也得小心,小醜團看來是有大計劃。”盧智神說道:“釋放世界之主,很可能只是個開始,世界之主無法來到地球上,但小醜們是可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