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白甜甜和花幼音,與幾名遊戲者,也跟在一串青椒脆骨串的身後,向城中央的巨大火鍋走去。
她們這一邊,包括兩女,只有五名遊戲者。
除了她們以外,還有衛鑫六人中,有著血人血統的鄭文濤,與擁有愛之戰士血統的金碧青。
以及另外一名叫做王寬的男*者。
鄭文濤和金碧青在睜開眼後,很快就認出了白甜甜與花幼音。
只是他們並沒有任何欣喜。
白甜甜先不論,花幼音,他們在那次之後,都確認,除非他們四人聯手,否則不是對手,之前那次,雖然他們都沒有出全力反抗,但四個人被重傷,而且花幼音還隻用了血統能力,就已經證明了。
現在他們只有兩人,而且金碧青還是愛之戰士血統。
愛之戰士血統是個必須兩人同時擁有的血統。
當兩人同時擁有,並且使用了血統能力後,除了能夠互相使用對方的技能和身體能力外,還能同時強化兩人,如果在強化後再由一人使用血統能力,那強化的效果,可不僅僅是一加一大於二這麽簡單了。
但這個血統的限制也很大,當兩人分開後,血統能力基本無用,哪怕使用了血統,在分割較遠時,血統能力也會漸漸減弱,直至恢復到沒有使用血統前的狀態。
特別是在夢魘樂園之主改變了規則,在進入遊戲後,遊戲者會隨機分散在各處,愛之戰士血統的作用就大大降低了。
很多有愛之戰士血統的遊戲者,紛紛在遊戲中因為沒有血統能力,光靠技能和裝備,無法應對危險而死。
在這一點暴露出來後,選擇愛之戰士血統的遊戲者數量就直線下降。
但那些已經選擇了愛之戰士血統的遊戲者就叫苦不迭,洗去血統很簡單,可是洗去血統首先會虛弱一段時間,而且各種技能和身體強化都會被洗掉,就算立即選擇了新血統,也需要磨合和成長的時間。
可是夢魘樂園,是不會給遊戲者恢復的時間的。
特別是在第二層,雖然沒有了每月一次的強製遊戲,但每月扣除五千點積分的要求就代表一個月內除非進行更危險的遊戲,否則一個月一次遊戲,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而且這不是一個人清洗血統,而是兩個人都要清洗血統。
金碧青和她的男人曹昆雖然能夠進入第二層,但他們算不上富有,除了滿足第二層的每月要求外,要想多賺點積分,就只有依靠打劫勒索新人遊戲者了,即便如此,他們身上的積分,除了每月的固定積分外,從來沒有超過三千積分的。
因為金碧青四人被花幼音的藤蔓重傷,為了治療,他們花費了很多積分,連這個月的五千點積分要求都不一定能完成,不得已,只能冒險在準備極少的情況下進入一次遊戲。
但他們沒想到於博書四人明明是新人,卻這麽大膽,在進入第二層沒兩天的時間就敢進入遊戲,而且十分巧合的和他們進入了同一個遊戲。
他們不知道的是,他們比於博書他們提前一天進入遊戲。
不過在於博書的報酬中,讓他們在無意識中,在過度空間裡渡過了一天,當於博書他們進入遊戲後,把他們塞入了這場遊戲中。
因為每次遊戲世界的進入上限是三十人,所以有一支隊伍被拆散了,這支倒霉的隊伍中的一員,被送去了別的遊戲世界中。
鄭文濤在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居然與金碧青一起,
此時就算他與衛鑫一起,對上花幼音都勝負未知,更別說還有個不知道血統的白甜甜。 金碧青在沒有與曹昆一起時,能力甚至可以說是在第二層墊底的,此時別說幫自己對抗那兩個女人了,他覺得金碧青能不拖自己後腿就好了。
他用通話器緊急聯絡衛鑫,可衛鑫也無法幫助他們,衛鑫和蔣不凡在另一道城門處,只能讓他盡量自保,等拖到城中匯合後,再找機會解決他們。
隨著進入城門內,看到那巨大的火鍋,他的眼中不禁閃過一道厲光,心中升起一個想法,如果見勢不妙,就把金碧青丟出去做盾牌,這也是她現在唯一的作用。
而金碧青也是臉色難看,她雖然不知道鄭文濤所想,但敵我差距是一目了然,她自然也不想死,因此現在只能依靠鄭文濤。
但他們平日的所作所為就不算什麽壞人,因此,雖然她沒想過鄭文濤會將自己作為盾牌,卻想到他可能丟下自己逃跑,所以就緊貼著這個平日總想要沾自己便宜的男人,如果連鄭文濤都跑了,自己就真的死定了。
兩人的手握在了一起,身體一前一後的緊貼著,如果不看臉色,會讓人以為他們是情侶或夫婦的。
只是除了他們以外,誰也不會知道他們心中都想著利用自己的這個隊友。
當進入城門後,花幼音和白甜甜都沒有出手,讓鄭文濤松了口氣,他猜測,這兩個女人並不想在這裡對自己下殺手,否則周圍的那些食材居民恐怕不會放過她們,只要能到達那個所謂的城主的地方,自己就算安全了。
等到了城主那,隊友們肯定都能到,等他們人齊了,即便打不過也不會死,而且還有那個城主在,也不一定會危險。
進入第二層兩年,進入過的遊戲很多,鄭文濤深知同為五級的遊戲,這個遊戲中的怪物遠比第一層的五級遊戲危險許多。
很多遊戲並不再像第一層時,可以靠武力就能通過了。
那個在火鍋總的所謂城主,說不定就是這個世界的世界之主,而這些食材和烤串也並不如它們散發出的香氣那樣誘人。
可惜的是,白甜甜是如此想的,但花幼音不是。
兩女親昵的摟著手,一副好閨蜜的樣子跟在青椒脆骨串,漸漸的,花幼音的身上,綻開了花朵。
大多都是紅色的花朵,偶爾有點別的顏色,也不過是點綴。
這些花朵,從小到大,自上而下的亂序排列。
而隨著這些花朵的綻開,花幼音的容貌,也開始發生變化。
“原來你一直把這衣服穿在身上嗎?”
看著花幼音變成了花想容,白甜甜有些詫異。
她還以為花幼音在這次的遊戲裡,不會以花想容的姿態出現呢。
“遊戲總是危險的,每次進來,我都得全力以赴,藏拙什麽的,只會害了自己。”花想容向她眨眨眼:“我可沒有這麽蠢,而且穿這件衣服,一些能力,才能更容易展開。”她忌憚的不是身後的遊戲者,而是前方的青椒脆骨串,以及周圍那些如人般行動的食材。
白甜甜感到自己對於花幼音的一些不滿和對抗心理,在漸漸消散。
敏銳的立即察覺到,這是這件花衣的其中一項作用,不過這作用,對於第二層的遊戲者來說,並不是難以抵抗的,而且幾乎人盡皆知。
在她們身後的三名遊戲者,也在花衣綻開後,醒悟了過來。
只是讓他們震驚的,不是花衣的出現,而是花衣的主人。
“你,你是花想容!”
首先驚叫出來的,是金碧青。
花想容的名頭,在一層可謂人盡皆知,即便在第二層,也很多人都知道,更別說她是美女,那身花衣又這麽有特性,在地球上,曾有第二層的遊戲者,被她輕松擊敗。
而在她進入了第二層後,在幾次遊戲中,輕松解決了那些對她實力不相信的遊戲者,且沒有殺了他們,這其中,包括一些有名的實力派高手,一時間,讓她的名聲更大了。
只是,在進入第二層後,她平日就很少以花想容的身份行動,除了薔薇花園裡的的人外,其他團隊中也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的真面貌,所以她又如第一層一樣,變成了來無影去無蹤的神秘人物。
鄭文濤和金碧青心中頓時醒悟,如果是花想容,那當時把他們重傷,的確很輕松。
只是隨之而來的,就是一股苦澀,從心底升起。
他們都沒見過花想容的真容,早知道這個女人就是花想容,當時他們是絕對不會上前找茬的。
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花想容不可能這麽輕易的露出真容的,那目標,就只能是他們了。
金碧青將鄭文濤的手抱在懷裡,抱得很緊,緊得都要把他的手抱斷一樣,生怕他將自己丟下獨自離開,雖然僅靠他們兩人,是無法與花想容對抗,但自己獨自一人,就更危險了。
與於博書那邊的遊戲者同樣,花想容也擔心前方的青椒脆骨串和周圍的食材,所以即便想要解決掉鄭文濤兩人,她動手也不能顯眼。
此時,因為花衣的鮮紅豔麗,吸引了周圍食材的目光,也包括身後的三名遊戲者的注意力,誰也沒注意到,在花想容走過的路上,多了一些怪異的植物粘液。
而且這種植物粘液,即便踩上去,也不會有什麽感覺。
特別是心中在想著解決目前險境的鄭文濤和金碧青, 就更沒有注意到了。
當他們踩上粘液後,雖然腳步沒有減慢,可他們卻在不經意間,漸漸落後。
“不要亂跑!”右邊的雞腳筋串,將手中的叉子一頂,輕松的刺穿了落後的金碧青的衣服,連裡面能夠防禦三十毫米口徑子彈的塑形衣都給刺穿了。
“啊!”背上一痛的金碧青,以及聽到她痛叫聲的鄭文濤,立即驚醒。
“不好!”鄭文濤知道他們在無意中,中了花想容的招數,雖然還不知道中了什麽招,立即加快腳步。
只是,雖然他們加快了腳步,脫離了被雞腳筋串刺的范圍,可前進的速度,仍然與他們應有的速度不同。
而且鄭文濤還帶著更加嚴重的金碧青。
“既然你要殺我們,那就同歸於盡吧。”
鄭文濤畢竟是第二層的遊戲者,有著非凡的狠勁。
他頭也不回的向金碧青叫道:“與他們同歸於盡!”
不等金碧青說話,抬手一丟,將金碧青丟向了花想容。
“鄭文濤!”金碧青沒想到鄭文濤會這麽做,怒吼一聲,但手中卻多出了一把湛藍色的鐵鏟,向花想容拍去。
同時,鄭文濤腳一用力,也跳了過去,在空中隔開自己的手和頸部動脈,讓鮮血噴湧而出,構成巨大的武器,他想要借助金碧青來擋住自己的身體,先一擊解決掉白甜甜,然後趁勢解決花想容。
而青椒脆骨串和身後的兩串雞腳筋串,對他們的行動,卻沒有半點理會,仍然自顧自的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