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是一種煎熬,特別是現在,靠近危險的城市,身邊隨時可能出現敵人的情況下。
於博書敢肯定,別的遊戲者,也必定不會放過現在這個好機會。
他希望別的遊戲者能製造出更好的機會,讓他們能更安全的進入城中。
城中爆炸聲不斷傳來。
白甜甜的聲音,也偶爾能從通話器傳來,證明她還活著,並且正常。
“我們要不要躲遠點?”李湘被城中不斷傳來,即便隔著這麽遠,也能聽得很清楚的爆炸聲嚇到,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面,這種只有電視劇中才出現的情景,現在自己要親身體會,她很怕突然間,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就將他們包圍了起來,也許自己當場就會被殺死,或者被抓去當官妓。
於博書撇了她一眼:“出了這片樹林,我們會更容易被發現,外面都是皇帝的探子。”他沒有說的是,他已經釋放了一個忽視結界將他們包圍起來了,否則距離城牆這麽近的距離,他們早就被發現了。
雖然這是一個古代的封建社會,但那些人可不傻,那些將官都是作戰經驗豐富的人,不可能會放過距離城牆這麽近,又好隱蔽的地方而不檢查的。
他們所處的位置,是樹林邊緣,也沒有什麽灌木叢,樹木也較為稀疏,一眼就能看出有沒有人在躲藏,因此,反倒會被忽視,而就算有人想要探查,稍遠看一眼,見到什麽都沒有,也足夠了,不會特地上前翻地三尺搜尋。
只是結界的事情還要和他們細說,於博書沒有這麽多的精神,簡而言之,就是懶得說。
在等待白甜甜帶來消息中,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響。
於博書將忽視結界套在了陸菲身上。
陸菲立刻以冰為地,被冰柱抬向百米以上的空中。
很快,她下來說明:“一道拳勁,從皇宮打出,不僅摧毀了這一路上的所有東西,還將距離我們一公裡外的城牆給打穿了。”
說是拳勁,是因為,那是一個由氣形成的拳頭,那個氣拳,直徑就有百米,威力十足,拳勁的路徑上,摧枯拉朽,沒有任何東西能完好留下來。
曹斌七人都無法想象出她所描述的場景,但光是那簡單的描述,已經讓他們覺得如同在看超能力電影一般了,而且很難想象一個古代封建帝國中,會出現這種存在。
“你覺得是那些遊戲者做的嗎?”陸菲問道。
“不一定。”於博書沒有這麽死板:“也有可能是皇宮中的武林高手做的。”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不管怎麽說,很明顯已經有遊戲者進入了皇宮中,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天上那家夥的同伴,但這是我們的機會。”
他立刻通過通話器向白甜甜說了自己的猜測和接下來的計劃。
“大人,是要從缺口進入嗎?”曹斌立刻跳上馬車的駕車位上,他的口語還沒能轉回來。
“不。”於博書果斷否定:“我們從城牆上過去,現在缺口必然會有無數軍隊過去,從那邊進去,只會一頭撞到軍隊,我可不想一路打進皇宮裡去。”
曹斌頓時一楞:“可是,馬車無法通過城牆啊,我們是要丟棄馬車嗎?”
於博書上半身略微後仰,豎起右手食指,邪魅一笑,再次否定:“不,你們坐馬車進城。”
這一下其余幾人都愣住了,他們一時想不到該怎麽讓馬車飛躍城牆,至少這段時間裡,他們沒見過於博書和陸菲有能讓馬車飛行的能力。
祝巧柔突然靈光一閃,眼睛一亮,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她美目轉向於博書,並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
於博書和陸菲護著馬車,向城牆走去。
城牆上的守軍已經少了很多。
除了那些操控巨型器械的士兵,和少量的守護軍外,靠近被破開的城牆缺口部位的城牆守軍,都被調了很多過去。
在忽視結界的庇護下,馬車輕松的來到城牆下,卻沒被剩余的城牆守軍給發現。
於博書走出結界范圍,看了眼城牆:“真是防禦嚴密啊~。”
他拿出了新月玫瑰,全力跳起,一跳八米,變成了鐮刀形態的新月玫瑰,橫著插入牆磚的縫隙,利用鐮刀的彈性一甩,將自己甩向了城牆上,避免了直接觸碰和吸入城牆上那些不明粉末。
同時,在馬車的下方,一塊冰台拔地而起,將馬車抬升。
坐在馬車尾部的孫和,垂下的腳尖與冰面不到十厘米的高度,卻沒有感受到丁點從那看起來就很冷的冰中散發出的寒氣。
“啊哈,我果然聰明,沒有接受命令是對的,要不然就無法迎接我們尊貴的客人了。”
當於博書跳上城牆是,不僅有十幾名士兵看到了他,還有一名高達兩米五,體型寬大,肌肉看起來比岩石還堅硬的壯漢,扛著一把四米長的雙刃巨斧,得意的盯著他。
從那被肌肉撐得幾乎要炸開的衣裝來看,這名壯漢是一名軍官。
“咦~~~~。”於博書向這個壯漢軍官投以嫌棄的臉色:“沒想到迎接我的,是一個糟老頭子。”他歎了口氣:“唉~,我更希望是美少女來迎接我呢。”
一句糟老頭子,讓壯漢臉色一變,伸手摸了摸自己半個月沒刮,一個月沒洗過的十分肮髒的絡腮胡,暴跳如雷的大吼:“誰是糟老頭子,混蛋,我可是年僅二十二的英俊美少年啊~”
這一刻,不僅是於博書向他瞪大了眼看去,就連一些不知道他真實年齡的屬下士兵們,也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
這些士兵們一直以為他最少也得有四十歲以上了呢,畢竟不管是他的那體格,還是那黝黑粗糙的皮膚,都完全與二十二歲的年輕男人完全不相乾,更別說他那被肮髒的絡腮胡遮住的臉以及那因為飲酒過度而有些嘶啞的聲音了。
“都楞著幹什麽?”眼見士兵們愣住,壯漢軍官氣急大吼:“殺了他,都給我列陣殺敵,這可是絕大的軍功啊!”
那些士兵們立刻被吼醒,沒有一窩蜂的向於博書衝去,而是拔出武器後,就近與同僚一起結陣。
這時,陸菲與馬車在冰台的抬升下,已經來到了與城牆同樣的高度,並且冰台向城牆上延伸,形成了一條並不滑的冰道,供馬車移動。
於博書飛快的掃了一眼城牆上,散掉了忽視結界,城牆上似乎只有自己前方那名壯漢軍官了,立即向陸菲叫道:“護送馬車進去,我來解決他們,隨後就來。”
“你說——誰——解決——誰?!!!”
隨著話聲,巨斧向於博書呼嘯砸來。
於博書一個後跳,好不容易躲過了巨斧的砸擊,又用滑溜結界,擋飛了向自己飛濺來的碎石。
巨斧的威力很強,而且非常堅硬,連新月玫瑰都無法破壞的城牆牆磚,卻被巨斧這一砸,砸出了個大坑。
同時,那些結好陣的士兵們,也分兩成兩隊,分別向於博書和馬車衝去。
於博書腳剛以落地,身後就有三名士兵以品字形,用劍相他刺來,分別刺向了他的喉嚨和胸部。
不過普通士兵的劍刺,也沒有內力加持,力道相對來說也不算強,完全刺不穿滑溜結界,被滑開了。
新月玫瑰反手一劃,再一拉,三名士兵都還沒反應過來,就永遠失去了意識,他們的頭從脖子上掉下,屍體仍然保持著刺劍的姿勢,斷頸處,大量的玫瑰花瓣被血液衝出,讓人都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玫瑰花瓣。
“哈哈哈哈。”於博書囂張大笑:“小小將官,可笑可笑,今日,就讓我天下第一上官煌,教教你,帥哥是無敵的~,哇哈哈哈哈哈哈~~。”口中大笑,但手中卻並沒有停下,隨手拿走一名沒頭士兵的手中劍,投向了另外一群士兵中,將一名士兵的投了個透心涼心飛揚,並給壯漢軍官釋放了結界。
“就你,也敢稱天下第一?!”壯漢軍官暴怒:“你也配稱為帥哥?!”在他看來,這個男人長得再普通不過了,即便是在軍營裡,上至元帥,下至軍中雜役,他都見過不少比眼前這男人更帥氣的人,更別說,他自認為自己比這個男人要更帥,更有男人氣概,只不過自己最近因為守備的原因,沒怎麽打理自己而已。
他的視線越過於博書,看到了正從冰台之上,沿著不斷向城牆內延伸的冰道移動的馬車:“攔住他們,一個不留。”向遠處的士兵下令。
隨即憤怒拔起巨斧大吼:“讓你看看,什麽才是真男人!”
這時,一股笑意,從心中升起,讓他忍俊不住想要大笑,但片刻,笑意消退,哭意襲來,再片刻,哭意消退,笑意襲來。
“神神怪怪的,這種伎倆對我沒有用。”壯漢大吼,語氣中含著明顯奇怪的笑意。
但他就是憑借自身的意志,硬深深的壓製住了狂笑結界和狂哭結界對身體造成的影響,至少就算想狂笑或想痛哭,也不會到影響了他拔出巨斧,揮舞巨斧的程度。
巨斧向於博書斜劈去。
另一邊,陸菲站在馬車頂上。
馬車隨著冰道,向城內飛奔而下。
一路上,所有阻攔馬車,或試圖衝擊馬車的士兵,都被她凍成了冰雕,並且化為了冰粉,沒有一名士兵能夠成為馬車路徑上的障礙,連屍體都不能。
同時,她左右手輪流出手,無數冰片從手中飛出。
一些試圖將城牆上的巨型器械調轉方向,用來攻擊馬車的士兵,赫然發現,器械被冰凍住,一時半會無法操控了。
有士兵試圖用自己的武器去清理器械上的冰,也有的士兵拿著武器,就和同僚一起,放棄被凍住的器械,組陣衝向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