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漫長的冬季讓所有人和所有事都緩慢了下來,愛蘭希爾在魔界的攻勢變得不急不緩,愛蘭希爾帝國北部的建設也減慢了速度。
雖然在南方,愛蘭希爾帝國依舊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一場規模巨大的改革,可這一切都沒有讓這個冬天炙熱起來。
在克裡斯與艾瑞西亞進行梅恩談判的時候,外交部部長,外交大臣斯特裡德帶回了一個讓人振奮的消息。更新最快 手機端::
經過一場漫長的投票還有談判之後,格瑞肯正式加入愛蘭希爾帝國,作為一個魔法特別行政區繼續存在。
如此一來,愛蘭希爾帝國在形式上幾乎統一了整個人類世界。除了永恆帝國還依舊“獨立”之外,其他的人類控制區,都已經被愛蘭希爾帝國控制。
包括曾經的聖魔帝國,諾瑪帝國,卡西克帝國……當然也包括強大的格瑞肯和傀儡帝國所有的領土。
在更加向西的地方,愛蘭希爾帝國重新控制了精靈族和矮人族的舊有領地,整個國土面積囊括了整整三個魔法之眼。
雖然在行政控制上,愛蘭希爾帝國還暫時沒有辦法完全控制如此廣袤的領土,可至少在形式上,愛蘭希爾帝國已經成了這個星球三分之二面積的主人!
是的,整整三分之二!
如此廣袤的疆土,如此龐大的帝國。在此之前從未出現過的強大存在,而且還是一個以人類為主導的集團!
克裡斯在塞裡斯還是一個小小的城堡的時候,答應德賽爾的事情已經做到了,他們已經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人,新世界的主人!
格瑞肯內附,整個愛蘭希爾帝國在這一天淹沒在了一片歡樂的海洋之中。
塞裡斯的天空中,從早到晚都有煙花綻放。人們在街頭大聲的歡笑,慶祝著人類世界的大一統即將到來。
數十萬平民湧上了街頭,他們高舉著愛蘭希爾帝國萬歲的牌子,拉扯著皇帝陛下萬歲的橫幅,高呼著愛蘭謝瑞斯這個新穎又驕傲的名字,擁堵在寬敞的馬路上。
街道了兩邊,人們用最高的熱情把克裡斯昂著下巴的海報粘貼在牆壁上,小孩子在海報下面舉著雙手叫喊,退伍的軍人則就地立正,對著海報敬著最標準的軍禮。
愛蘭希爾帝國最繁華的街道上,奢侈品店一個挨著一個。那些往日裡經常用鼻孔看人的導購美女們,此時此刻都面色潮紅的張貼著全場打折的廣告。
那些往日裡寧死也不願意降價一分錢的名貴皮包高檔口紅,今天都在為了歡慶人類世界即將大一統而慷慨半價出售。
這簡直就是一場狂歡,一場戰爭即將永遠遠去的慶祝狂歡,一場舊時代終結,新時代來臨的瘋狂慶典。
“愛蘭希爾·克裡斯萬歲!”一個男人站到了街道上用來隔離人行道與機動車道的欄杆上,用手扶著路燈高舉著另一條胳膊歇斯底裡的大喊。
在他的喊聲帶動下,無數人都高舉起了自己的胳膊,跟著一起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皇帝!我愛你!”更有女人尖銳的聲音摻雜其中,引來不少男人的哄堂大笑。
更有老人在綠化帶的樹下熱淚盈眶,抒發著自己的機動心情:“陛下!陛下!陛下……你是最偉大的皇帝!世界上最偉大的皇帝!”
還是那個守恆的定律,在一片歡騰之中,總是會有人不爽的。永恆帝國駐愛蘭希爾帝國大使館的門口,人山人海的遊行隊伍,似乎在逼迫著裡面的人做出一個表態。
這些人希望永恆帝國的大使做出一個符合他們願望的表態,或者說,把愛蘭希爾帝國人民的情緒,盡快的,原封不動的,傳回到永恆帝國去……
“嘩啦”一聲,一個男人拉上了自己面前的窗簾,隔絕了自己的視線。但是窗簾隔絕不了的,是窗外那一聲連著一聲山呼海嘯一般的呐喊。
“他們這是在逼我們!他們有什麽資格讓我們無條件的內附愛蘭希爾?”永恆帝國駐愛蘭希爾帝國的武官用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很是不滿的怒喝道。
幾個小時之前,格瑞肯正式對外宣布內附愛蘭希爾,並入愛蘭希爾帝國,成為愛蘭希爾帝國的一部分。
一個多小時之前,這些舉著條幅,高喊著口號的平民就聚集在了永恆帝國的使館門外。
他們揮舞著手臂大聲的喊著各式各樣的口號,有喊“永恆帝國回家”的,有喊“永恆區”的……總之,這些口號都非常的讓人不爽。
是的,非常的不爽。作為永恆帝國常駐愛蘭希爾帝國的大使,怎麽可能願意接受這樣一種被逼迫著加入愛蘭希爾帝國的事實?
可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現如今的情況是,愛蘭希爾帝國四麵包圍了永恆帝國……
已經沒有所謂的鄰國或者友邦,來繼續支持永恆帝國與愛蘭希爾帝國勾心鬥角互相牽製下去了。
龍皇艾伯特已經回到了遙遠的龍族領地,獸人族也不可能願意攪入永恆帝國與愛蘭希爾帝國之間的恩怨。
這真的是一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尷尬境地:似乎,永恆帝國也只有一條道路可以選擇了。
“人家派了衛兵來,讓我們可以放心的在這裡坐著,已經是很給面子啦。”一個在愛蘭希爾做生意,正好在使館的永恆帝國貴族魔法師苦笑著說道。
沒有人理會那個有些不滿的武官,因為大家都知道,現在最沒有勝算的一種選擇,就是在這個時候和愛蘭希爾帝國動武。
抱怨什麽的都是沒有用的,大家聚在這裡,也不是為了抱怨窗子外面太吵了……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該怎麽辦?”提出這個問題的是永恆帝國的大使,他才剛剛上任一年不到的時間,結果就遇到了這樣的難題,這讓他顯得有些無所適從。
“還能怎麽辦?聽國內的命令吧……是和還是……這麽拖著……總要有個決策才是。”大使頹然的歎了一口氣,終究沒有勇氣說出那個“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