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惡魔試圖將它的力量賜予某人時,那這個人必須主動去接納惡魔,就像是給一個隨時可以侵佔你意志的邪靈打開了一扇永恆的門,一條無法摧毀的通道,而多瑪姆的信徒們大底如此,這意味著多瑪姆可以肆意操控他們的靈魂,肉體,以及他們所擁有的力量。
“奎妮,如果不是這附近沒有更多合格的信徒,我絕不會輕饒你。”祭司的頭顱發出憤怒的咆哮。
雖然多瑪姆與信徒之間聯系的通路是永恆,是無堅不摧的,但奎妮不同於他人,她在與多瑪姆斷絕聯系之初,便通過自己的變種能力找到了解決的辦法,門是可以關上的,通道亦可以用落石掩埋。
“哪有那麽多如果,我還想說我如果是黑暗維度的另一個王,我絕對會把你抽乾能量,和某個叫死侍的賤人關一輩子呢。”
奎妮松開那顆頭,任由它落地後,一腳踩了上去。
“快從這顆頭裡滾出去,不然我會讓你好受的。”
此時奎妮已經初步恢復了部分力量,她操控黑暗包覆了整個頭顱,抑製著多瑪姆殘缺的力量,以免多瑪姆突然抽風將整顆頭顱爆掉。
“在地球等著我。”
“我總有一天會再找上你的!”
祭司僅剩的一隻眼睛怒視著奎妮,話說完的瞬間突然向上翻抽,露出了大片眼白,埼玉能從祭司抽動的臉上看出來,它正經歷著巨大的折磨。
但是這樣的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又能聽見“嗡嗡”的噪聲從祭司口中傳出,它成功拿回了控制權。
“你慢一點,時間沒有那麽窘迫。”
祭司的語速越來越快,奎妮從對方口中得知它的這顆頭顱也快迎來極限,於是只能快速地將回去的方法告訴奎妮。
二者的交談很短暫,隨著祭司的聲音逐漸低微直至消失,祭司的頭顱也化為無數細小的黑色碎片,被風攜起吹向遠方。
“沒想到是這樣的。”
奎妮點了點頭,她走到祭壇中央,張開雙手作出猶如擁抱天空的姿勢,閉上了眼睛,她的嘴唇迅速開合,吟唱著遠古的咒語。
據祭司所說,多瑪姆給每個信徒最初留下的那扇門正是回到地球的關鍵,門可以讓多瑪姆進入你的肉體,你也可以通過這扇門前往別的地方,比如某個身處地球的信徒身旁。
“埼玉,如果我被多瑪姆發現或者發生了更糟糕的事情,你就殺了我,我不想再跟那個婊子養的共享一具肉體了。”
奎妮說完,也不等埼玉同意她就讓自己的意識浸入了靈魂深處,循著黑暗能量的流動找到了那扇屬於自己的門。
門是漆黑的,表面積滿了灰塵,十年?二十年?還是三十年?奎妮不知道她自己擺脫了多瑪姆多久,都忘掉了那掌握黑暗力量的感覺。
但在此時,從她觸摸到門的那一刻起,所有記憶所有感覺都回來了,奎妮猩紅的眼眸因此變得更加深邃,散發著神秘的光澤,同時本就誘人的肉體也越發年輕,甚至有幾分童稚的味道。
奎妮第一次與黑暗維度接觸正值青春期,那也是她覺醒X基因的日子,黑暗將她那一天的身體狀態記存下來,並在開門的瞬間,黑暗將其還給了奎妮,這是黑暗承諾過的青春永駐,只有少數信徒能擁有的特權。
當門完全打開,祭壇中央也憑空出現了一扇古樸的大門,立於奎妮和埼玉面前。
奎妮走上前去推開了它,而在靈魂深處,奎妮的意識走入了門的那一頭,她順著多瑪姆留下的通道潛進了無盡的黑暗。
這是一個概念模糊的異世界,通道的盡頭,又有無限條通道擺在了奎妮的面前,每一條通道都代表了一位信徒。
多瑪姆身為黑暗維度的主宰,它的教義可以在不同星球,不同宇宙,不同維度傳播,這意味著無限,而它的信徒數量理所當然地也應是無限。
面對這代表了無限的岔路口,奎妮迷茫了,她不知道自己該向著哪一條通道前進,麥迪遜廣場花園內的危機還沒解除,需要被幫助的人們可沒無限的時間等待自己去一條條通道地嘗試。
“這一條……”
“他應該在短期內接觸過我和光頭……”
然而無限條通路中的一條,突然對奎妮散發出某種不可言喻的吸引力,奎妮從這條通道的盡頭感知到了熟悉的氣息,並且奎妮可以確定,自己與這個人接觸過,而接觸過就意味著對方至少身處地球。
“地球,老娘回來了。”
找到了明確的目標,奎妮便沿著通道不斷深入,直至另一扇門出現在了面前,她才停下並釋放出屬於自己的力量將兩扇門維系在了一起。
與此同時,祭壇中央的那扇徐徐打開,門內有虛幻的未知物質在湧動,它們蔓延出來將閉著眼睛的奎妮給拖了進去。
而當它們打算對埼玉也這麽做時, 卻遭到了埼玉的反抗,連埼玉的衣角都觸碰不到分毫,好在奎妮神遊門內世界的時候仍能感知到外界,她通過心靈感應勸說了埼玉放棄抵抗,不然光是這樣耗下去,二人永遠無法順利回到地球。
“哦哦……”
埼玉一進入門內,他便迅速地昏了過去,意識朦朧中他飛速穿過奎妮搭建的橋梁,那股玄妙的失重感讓他不斷發出感歎聲。
…………
地球,麥迪遜廣場花園內,一個被施了束縛魔法的黑人突然怒張雙眼,渾身都在顫抖。
“噢……黑暗維度的主宰……”
“終將征服世界的至強惡魔……”
“我偉大的主人……你能在我身上駕臨是我莫度最大的榮幸。”
莫度知道這是多瑪姆降臨前的征兆,他也知道多瑪姆的降臨對附身者沒有任何好處。
但是為了重新得到黑暗維度的信任,莫度沒得選擇,他只能任由多瑪姆奪取自己的肉體。
然而,當那種“降臨”的感覺到了最高潮時,莫度聽到了一個年邁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你真是我見過最會給多瑪姆拍馬屁的人。”
“吹這麽多彩虹屁,不說它,我這個老太婆都要被你惡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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