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幽藍色的魅影以極快的速度穿梭於落石之間,他借著這些無序墜下的石頭不斷進行著精準的短程移動,最終站到了還未注意到實驗室即將坍塌的同伴們面前。
“快後撤!”
“實驗室馬上要塌了!”
只是說了這麽一句話,夜行者科特就又憑空消失,留下一臉疑惑的眾人,在眾人思考片刻後決定暫時後撤的時候,他又回到了實驗室內,隨著那些落石下行,抵達地下四層的一個六邊形平面。
“在前面,就在前面。”
夜行者在一堆屍骸之上著陸,身影閃爍,他循著記憶不斷瞬移,穿過了一層又一層殘破的建築結構,追尋著他之前搜索時找到的一個關鍵地點,那裡有的東西一定會起到作用。
眼前光景變幻,夜行者突破了最後一面壁壘,闖入了一個保存相對完好的實驗區域當中。
他看了眼身後那終於完全坍塌的蜂巢結構,一心祈禱櫪木久子和雷米能堅持到自己拿到數據並且找到他們。
“到了。”
又是數次瞬移,夜行者立於一處封閉的冷凍倉之上,他在這片區域裡四處掃視,尋找著之前所見到的東西。
他記憶中那是一個裝載著數據盤,形似手推車的小型運載車,而且就在這附近,或許是因為實驗室裡動靜太大的緣故,滑向了別處。
“一定要讓《Peo》和神盾局付出代價。”
“他們將這麽多的人類投入到生物實驗當中。”
夜行者緊捏拳頭,向著實驗區域更深處瞬移,之前他太過匆忙,幾乎是以瀏覽的方式尋遍了這個地下實驗室裡的所有區域,所以沒來得及仔細觀察。
現在他看清了,自己所在的這個實驗區域裡還有著很多被冷藏的人體,他們被實驗人員編上了序列號,分類了能力級別,隨後凍結在這裡。
說不定已經有幾人被釋放出來對付大家,然後慘烈的戰死。
面對眼前這成列有序的冷凍倉,夜行者冒出了要破壞他們的想法。
但是突然間他感覺有個強大的意識降臨到了自己腦中,這熟悉的感覺是X教授。
“科特,繼續探查下去,這裡應該有我們所需要。”
或許尼克佛瑞從來沒正視過變種人的力量,又或者是他沒能預想到,X教授居然會選擇幫助這些闖入實驗室的罪人。
X教授通過腦波增幅器能做到的事情太多太多,就在剛才,雷米他們還在實驗室裡大鬧的時候,他幾乎將周圍數十公裡內的每一個人都進行了記憶探查。
據他的預想,實驗人員必然會在釋放出人造生物後迅速撤離,並以他們的移動速度,短時間內無法離開數十公裡這個范圍。
X教授相信其中不乏寶貴的實驗人才,無論是《Peo》還是神盾局都不會隨意拋棄,喂給了那些人造生物,所以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
但是當X教授艱苦的完成探查,閉上眼,虛弱地大口喘息時,他根本沒有找到任何一個實驗人員。
“科特,他們很可能還藏在這個地下實驗室裡,我需要你找到他們。”
“如果有機會找到數據盤,就先行離開,將數據盤交給可以月星後再回來,繼續尋找那些失蹤的實驗人員。”
在經過了能力的過度使用之後,X教授不想再維持這樣的遠距離心靈感應,他還要留下余力去抵禦即將抵達X學院的入侵者,於是很快就結束了和夜行者的聯系。
而在他中斷心靈感應的同時,夜行者也很巧合地找到了那個像是手推車一樣的數據運載車,它側滑到了實驗區域的角落,遺落的幾個數據盤正插在安置孔裡,完好無損。
夜行者把它們取了出來,將一些放入了自己的腰帶,一些則是用他有如惡魔一般的尾巴卷住。
然而當他起身打算朝實驗區域門口跑去時,他發現面前居然站了一個詭異的人影。
對方的頭顱不時抽搐,瞳孔漫無目的地轉動,完全沒有在注視夜行者,就這麽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但夜行者知道,這個家夥對自己抱有很強的敵意,雖然自己有著瞬移能力,但在通訊器失效的情況下,卻不能掉以輕心。
夜行者開始向著右方冷凍倉林立的區域緩步靠近,試圖在不激怒對方的情況下,消失在對方的視野當中。
“啊啊啊啊!!!!!”
然而這個攔在面前的詭異人影並沒有那麽鎮定,在夜行者沒入冷凍倉的瞬間,他仰天發出切割金屬一般的尖嘯聲,臉上那松弛的面部肌肉開始隨之脫落,皮下肌肉漸漸暴露出來。
當他衝入夜行者所在的區域時,夜行者發現這個家夥居然短時間內褪掉了所有肌膚,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血人。
而且血人的肉體異於常人,他的奔跑速度居然直逼夜行者本身。
好在夜行者擁有著無人能及的瞬移能力,如果他想,就不會有人能抓住他。
他在確認對方沒有展現出其他能力後開始連續瞬移,很快就擺脫了那個詭異的血人,並沿著崎嶇的牆面向地表移動。
“是夜行者!”
有人在第一眼見到夜行者時驚呼了出來,他們之前一直在猜想夜行者去了哪裡。
“我就說,夜行者不會那麽容易犧牲的。”
“牌皇跟鎧也一定很快就會出來了。”
一位正在接受傷口包扎的普通士兵,正笑著跟後勤人員調侃道。
此時剩余的人員已經在附近搭起一個簡單的營地,營地內的氣氛輕松異常,特別是一些年輕的成員,已經舉杯歡慶。
這裡的大多數人都以為任務只是簡單的破壞實驗室,所以他們都沉浸在已經完成任務的喜悅當中,而月星為了穩定所有人的情緒,也沒有去阻止。
“拿著這些數據盤,我們會用得上的。”
夜行者一步踏出,落地時就已經是數十米之外,他將數據盤全部放下,轉身又瞬移到那塌陷後,形成的懸崖邊緣。
但是這次他看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那個血人居然站在最深最底層的地方,望著自己,彷佛能感知到他一樣。
或許是錯覺,夜行者看到對方好像是在笑,笑得嘴角裂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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