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站在吧台裡擦著桌面,上面還遺留著前一位客人喝酒時弄的水漬,完全當作沒有看見被綁住的死侍。
“酒保,你他媽的瞎啊。”
“我被綁架了,快點報警。”
“這家夥是著名反派‘水人’!”
死侍在椅子上瘋狂搖晃,用盡力氣也掙脫不了水人的束縛。
而酒保隻是看了如此努力的死侍一眼,歎了口氣,又繼續擦拭吧台。
“帕特。”
“我要一杯GIN-TONIC,給這邊這個看起來像強女乾犯的家夥來杯巧克力代基理酒。”
水人靠在吧台前,向身後打著響指,跟那名叫帕特的酒保點了酒。
帕特眉毛上揚,點點頭,把擦吧台的毛巾放回吧台之下,從酒櫃上取出GIN-TONIC先給水人倒了一杯。
然後回後廚去拿黑巧克力,為死侍的酒做準備。
水人接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嗯~”
“兄弟,祝我們友誼長存~”
水人拂過他金色的頭髮,舉起空酒杯向死侍敬禮,嘴裡發出舒適地低吟。
“水人你是不是腦子出什麽問題了?”
“我們根本就沒有友誼好嗎?”
死侍皺眉,探頭怒視水人,他不知道水人到底有什麽陰謀。
總之就上次他和水人見面時,那慘烈的景象而言,二人之間絕對沒有什麽友誼。
“你是臭名昭著的反英雄,現在還被復仇者們監視著不是嗎?”
“我作為一個媒體眼中的經典反派,和你還挺有共同點的。”
水人說著就挺直身子,用他粗壯的手臂一把扯下死侍的面罩,同時也解除了對死侍的束縛,然後把酒保調好的酒送進他手裡。
“如果你不是剛剛才把我淹死的話,我可能會誤以為你是哪家大學裡跑出來的姐妹會成員。”
“穿著桃心內褲,周末出門找已婚男士劈腿的那種。”
死侍沒有抗拒水人送來的酒,一邊毒舌對方一邊喝下,然後發出作嘔的聲音。
巧克力混合進砂糖與酸橙的組合裡,實在讓人很難喜歡,死侍端起酒杯凝視著水面上漂浮的些許巧克力浮沫,他真想把這杯酒給扔了。
“其實我一直很好奇,身為X-men的你殺了那麽多人,都沒有被關進‘木筏’。”
“而我,真正殺死的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為什麽被媒體集體抨擊的人是我,被英雄們關進‘木筏’的人也是我。”
水人手肘搭在雙膝上,表情認真地望著死侍。
“呃……事實上,X-men都是我自己對外宣稱的。”
“金剛狼、暴風女那幾個正義感十足的家夥都不承認我的身份。”
“所以在最近上映的《死侍》電影裡,我把劇本稍稍改動了一下,讓鋼力士來勸我加入X-men,看起來更有面子一些。”
死侍尷尬地把酒杯放下,眼神飄忽,甚至不敢去與水人對視。
“死侍!”
“我想變成英雄,至少是反英雄。”
“你能不能告訴我該怎麽做?”
水人突然抓住死侍的肩膀,情緒激動,以至於無法控制好自己的能力,把死侍好不容易風乾的緊身衣再度打濕。
“你?英雄?”
“你他媽就因為這個,追了我和一個幼女幾個街區?”
死侍用一副驚訝的表情說道。
“不,主要是你在舞廳裡穿著胸罩過來叫醒我的樣子,
實在太惡心了。” “之前我是真的想殺你。”
“但是殺完之後,突然萌生出找你幫忙的念頭。”
水人還記得剛剛在漆黑的舞廳裡避難時,躲在雜物間裡睡覺的他突然被死侍拍醒。
一睜眼就看見把火紅假發套頭上,胸前掛了半截比基尼的緊身衣變態,試問哪個逃犯遇見這種事情不崩潰?
“噢,好吧。”
“我原諒你了。”
反觀死侍聽見對方說自己惡心,他的表情逐漸變態起來,不僅沒生氣還和藹地笑了笑。
“那我們可以聊聊怎麽向英雄轉型了嗎?”
“我的金牌形象製作人,死侍先生?”
水人又打響指,把帕特叫了過來。
“就你,最多隻能是個反英雄。”
“還有你的金牌形象製作人,需要一杯GIN-TONIC,不要那個什麽狗屎巧克力了,謝謝。”
死侍走到吧台前坐下,抽出長刀架在了帕特的脖子上。
然而帕特面不改色地繼續工作,他抬起擋路的長刀,倒了兩杯酒後,離開吧台,拿著拖把在大廳裡拖起地來。
“這家夥是不怕死嗎?”
死侍用長刀遙指那還在拖地的帕特。
“帕特是個好人,別為難他了。”
“我們走吧,這裡馬上就要正式營業了, 到時候可就不歡迎我們這些邊緣群體了。”
水人從錢包裡取出40美元放在了吧台上,趁著死侍還沒大鬧前就把他拖出了酒吧。
而二人在離開酒吧後,就很快定製了一個精細的轉型路線。
“一般來說,成為英雄是需要功績的,就算是我這個人渣,我也曾經拯救過許多人。”
“所以從今天開始,我們要努力懲奸除惡,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死侍挽著水人厚實的肩膀,另一隻手在空中舞動,彷佛是在說著什麽雄圖霸業的開端一般,引來路人們的頻頻注目。
這句話還是他翻找黃色小電影時,無意偶入一家盜版網站後,從中國電影《無名之輩》裡摘抄下來的。
“好的,我盡量……”
“所以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去幫復仇者還是X-men打擊犯罪嗎?”
水人眼見死侍把話題越帶越偏,他趕緊把關鍵性的問題提了出來。
“不,不用~”
“我們先暗中行動,要營造出一種你改過自新,但又特立獨行的感覺。”
“特立獨行懂嗎!”
死侍這時取出他的手機,打開谷歌,翻出一條今天的新聞。
新聞的標題寫著《獨立幫屢次犯案,地獄廚房的危險分子又多幾個,究竟是夜魔俠無能,還是鐵拳不舉?》諸如此類,在當今社會十分常見的標題。
“我目標都想好了,我們今晚就去幹了這個獨立幫。”
死侍指著獨立幫成員在街頭遊蕩的照片,露出了他潔白的牙齒,笑容十分猥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