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塘徐厲二人立馬朝四周看去,同時暗中釋放探察靈術以及來探知李初的位置所在。
可惜李初不僅裝備著“絕對潛行”,更是為了規避”絕對潛行“說話後會被人看見這種缺陷給自己套了一個”隱身術“。
中品靈術級別的“隱身術”,不算弱,但也算不上強。
中品靈術級別的“隱身術”最多在隱藏身形的同時,勉強掩蓋自己的足跡,氣息、靈魂波動什麽的就不要想了。
可是李初不僅有“隱身術”,更是有著三階的“絕對潛行”,這可是聖地神意境都無法發現的天賦,豈是這兩名用著寒磣的本命下品法器的散修可以破解的?
黃徐二人一番查找,甚至動用了陣法的探察權限都沒有任何發現,冷汗浸濕了衣衫,肉眼可見的汗水滴落在地。
“徐兄,情況不妙,這一次我們可能招惹到我們無法抗衡的存在了,或許我們要栽了!”
“不,我們還有機會,我們可以使用陣法的挪移權限,把我們挪移到陣法之外,這樣哪怕陣法煉不死出聲之人,也可以為我們爭取到逃命的時間!”
“可是這樣,我們手中的玉牌就會失效,我們就會失去探索遺跡的資格……碼的!小命要緊!”
兩人下定決心,手中發力,將手中的玉牌按動,這樣就會觸發玉牌的一個傳送機制。
在玉牌就要發動的時候,李初感知到一股很明顯的空間波紋,甚至空間波紋的頻率都在李初的感應之中。
“這般低級的空間傳送也想在我面前逃脫?”
李初不屑一笑,這種空間傳送是最低級的傳送,甚至連任何加密措施都沒有,在李初看來就如同一個人拋出一條繩子來接應黃徐二人一般。
李初手指輕輕扣動虛空,一股波動以指尖為中心散發。
“音波動蕩!”
這門中品靈術本來是專門針對音修的音波攻殺之術,音修靈術的基本攻擊原理便是載有靈力的波動切割,以種種特殊的波動來影響現實世界。
“音波震蕩”正是破壞這種波動以達到破解音修攻殺的目的。
空間傳送與音波攻殺看似毫無關聯,實則不然。
在中低級陣法中涉及到空間傳送的陣法,傳送的原理都是引動一種空間波動,讓傳送者與空間波動達成某種共鳴,最後達成傳送的目的。
太陰聖地的一名先賢發覺這種波動與音修的音波有異曲同工之妙,在“音波震蕩”的基礎上進行改良,使得“音波震蕩”能夠破壞這種空間波動,從而達到限制空間傳送的目的,也讓太陰聖地的弟子在氣海境就有限制空間傳送的能力,在此之前要想限制空間傳送最低也要神意境的修為。
空間傳送天賦中較為低級的天賦,也是通過這種空間波動來達到傳送的目的,但是因為天賦者可以控制空間波動的變動,乃至加密,因此很難捕獲並破解。
更高級的天賦就不再是空間波動,而是穿透空間,空間間隙,乃至涉及到“空骨”,一般的空間禁錮乃至空間割裂都無法限制“空骨”等級的空間傳送。
黃徐二人引動的陣法傳送僅是最低級的空間波動傳送,剛好在李初限制的范圍內,因而黃徐二人驚恐的發現,雖然他們使用了最後的保命底牌,兩人依然停留在原地!
“發生了什麽?”
“怎麽可能!”
兩人驚恐無比,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最後退路都被切斷了。
“干擾……空間傳送,
前輩是神意境修士嗎?” 徐厲聲音變得十分沙啞,感覺咽喉乾澀不已。
這就是我們天賦的副作用嗎?
大范圍無差別的干擾,很容易惹到高等級的修士,而這種影響意識的天賦或者術法是每個修行者的大忌,一言不合不一定會拚個你死我活,但是干擾意志很可能變成不共戴天的死敵!
亂我道心者,無不可殺!
很顯然,他們兩人的天賦正是覆蓋了神意境修士,觸犯了神意境修士的忌諱,被人一路尾隨然後乾掉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神意境修士在太陰聖地中或許不起眼,僅僅是核心弟子的普通一員,但是在散修中,神意境修士享壽五百,已經是當之無愧站在散修頂端的人物,一些小宗門小家族的最高戰力也不過如此,已經擁有組建一個綿延千年勢力的資格。
黃塘徐厲二人似乎放棄了抵抗,癱坐在地,嘴中喃喃低語。
“我在家中還有賢惠的妻子,年幼的兒女,希望這位前輩殺死我們後能將我們的部分遺物交於他們,也好讓他們另找托付!”
說著立馬跪地磕頭,額頭鮮血淋漓,聲音淒慘。
“我等自知觸犯了前輩的禁忌,但是請前輩告知一下我們的妻兒,舉手之勞,還請前輩答應。如果前輩答應我等願意自裁免得髒了前輩的手!”
黃塘大聲哭訴,徐厲在一旁附和,皆是一副淒慘無比的樣子。
李初看著二人的表演,絲毫不為所動,內心沒有一絲波動,甚至還想笑。
兩人看似放棄抵抗的求饒,實則暗地裡最大程度的催動自己的天賦,以期影響李初的判斷,做出下意識的舉動。
大部分人只要不是生來就鐵石心腸之人,見到種種求饒便會下意識的憐憫,這是不分年齡與修為的。
選擇了下意識的憐憫便很有可能放走黃塘徐厲二人,這二人一直沒有放棄求生,表面上看似不做抵抗,其實暗地裡早就備好了種種術法與符篆,正要做拚死一搏。
李初這麽謹慎(苟)的人,豈會隨意冒險?
哪怕只是一尊身外化身。
浪多了可就分不清化身還是本尊了!
“咿咿呀呀~~”
黃塘徐厲兩人突然聽到細微的咿呀聲,二人四下看去,發現因為求饒散落在地的玉牌真被兩個黃豆大小的小人拖動,玉牌幾乎完全遮住了黃豆小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到。
這兩個黃豆小人自然是李初很早之前就放在兩人身上的小小李初,李初不想暴露自己的位置給兩人拚死搏殺的機會,因此讓兩具血肉分身直接將玉牌向遠處拖去,沒有了玉牌防身嗎“霧囚陣“也會對兩人生效,因此便免除了暴露的風險。
黃徐二人見黃豆小人將玉牌拖走,心中焦急無比,表面上哭訴的更加淒慘,真真是問著傷心,聽著落淚!
然並卵,李初完全不為所動。
兩人剛才還在靈氣傳音。
“黃兄,忍耐,那名神意境修士一定也是受到霧囚陣的影響,因此需要玉牌來破陣,這兩塊玉牌都烙有我們的精神印記,一但察覺到精神印記被觸動,我們就向著那個地點丟出我們所有的攻擊手段。記住,千萬不要留手和心存僥幸!黃兄,一定不要小氣,把我們在這個遺跡中獲得攻擊符篆和法器都拿出來,本命法寶自爆也在所不惜!”
“好,徐兄,我記著了,現在就等我們的精神印記被觸動!”
李初冷眼看著兩人的表演,就跟看跳梁小醜一般。
“霧囚陣”無差別的遮掩視線被他的“天視地聽”破解,“水火殺陣”需要定位敵人所在才能進行攻擊,而李初的“絕對潛行”哪怕陣法的自動定位都無法發現,黃豆小人更是將玉牌盡可能的往陣法之外拖去。
兩人想要發現李初的位置,簡直就是在做夢!
黃徐兩人感知到玉牌越來越遠,卻依然沒有被觸動,兩人的心不住的下落,絕望與恐懼蔓延上二人的臉龐。
“前輩饒命啊!我等不知前輩距離我們不遠,我們不是故意要影響前輩意志的!不知者不罪啊,前輩!”
現在二人死命的求饒,使出渾身解數。
“前輩,這是我們在遺跡中獲得的丹藥以及功法,還有這個遺跡的所有信息,我們是有價值的,不要殺我們啊前輩!”
兩人依然在垂死掙扎,而不是坐以待斃。
兩人掏出種種丹藥和功法,但是攻擊所用的符篆、法器卻一件都沒有。
正等著李初收取這些寶物時出手攻擊。
李初看兩人表演看的厭煩,這些寶物的品質李初完全看不上眼,很明顯兩人並沒有得到遺跡最精粹的部分,很可能探索了外圍,卻沒有能力進入內部,才想到這種計劃來坑害散修,收割韭菜。
李初心念一動。
黃塘、徐厲立馬感覺到一股死亡的氣息,修行者在死亡感知方面尤其擅長,絕不會有假!
“這真的是神意境修士可以做得到的嗎?沒有使用任何靈術便讓我們感覺到死亡,這難道是……神胎領域?”
兩人徹底絕望,他們與神胎境修士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大到神胎境修士一個眼神就足以將他們的靈魂擊碎!
兩人很明顯是想多了,他們感覺到死亡的威脅,那是因為小小李初在“絕對潛行”的遮掩下正趴在他們的脖子上。
李初在血肉分身中注入一千道靈氣,現在讓血肉分身動用“絕對潛行”的主動,一擊入焚,燃燒所有發出終極一擊,僅僅是凝聚便讓兩名氣海境中期的修士感知到死亡威脅!
“你們二人進入水火殺陣,去和那些廢物拚殺,如果你們能夠活下來我便不再追究, 若不答應,現在就死!”
李初的話語再次從四面八方傳來,給二人一縷希望的光芒。
二人別無選擇,隻得遵從李初的意思,緩緩步入陣中,與那些散修拚殺。
兩人的背影頗有種英雄末路,慷慨赴死的感覺,但在李初看來只有惡心。
李初對兩人毫無憐憫,想打人首先要學會挨打,想殺人就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太陰聖地可不是什麽絕對的正道,或者說所謂的聖地根本不存在什麽正道邪道的分別。
太陰聖地從來沒有教育過李初做一個什麽樣的人,只要不觸犯聖地鐵則,一切行為都可隨心而為,隨心而動。
李初很明顯沒有成為一個聖母,人物傳記中赤裸裸的殺戮可是讓李初心驚不已,怎麽可能犯下種種低等的錯誤?
因此李初親眼看著兩個與他毫無關聯的散修一步步走向死亡也是沒有任何心理波動,踏上了修行的道路,誰又真正的無辜?
李初等了一會,在看到全力與散修拚殺的黃塘與徐厲二人死亡後,李初走出“霧囚陣”,拿起兩塊玉牌。
玉牌中的精神烙印已經消散,黃塘徐厲二人已經死的通透,李初將自己的精神烙印在其中,立刻感知到一股信息湧入腦海。
查閱完這些信息後,李初向著遺跡深處走去。
至於依然在“霧囚陣”與“水火殺陣”中拚殺的散修李初全然不關心,是死是活與他何乾?
現在李初隻想查探一番這個遺跡,如果他個人不能獨立探索,那就告知聖地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