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起源星的第二天一大早,卡爾,涼冰,沃利貝爾,還有雨桐和鶴熙眾人在起源星一塊距離住處不遠的空地上齊聚。
昨天在白衣走後,卡爾就將白衣的意思轉達給了眾人,而今天就是涼冰和鶴熙離開的日子。
當然要走的也就只有涼冰和鶴熙還有卡爾而已,涼冰和鶴熙都是天使文明的前三王之一,也是現在的神聖雙翼,兩人不管是地位還是實力對天使文明來說都太過重要,所以現在既然萬年的學習時光一經結束,就必須回到天使文明繼續任職。
而卡爾也是被白衣安排了任務,要去天使文明將兩儀織帶回來,所以也算是同路,而出來他們三個以外,雨桐已經對天使星雲和凱莎完全失去了信心,壓根就沒有再回去的打算,而沃利貝爾更是連除了雨桐涼冰和鶴熙三人以外,任何一個天使都不認識,而且對於去天使星雲也沒有一點興趣,所以雨桐和沃利貝爾都只是來為三人送行的。
“人都到齊了,我們可以走了!”
目光環視一周見出來白衣以外所以有的已經到齊,卡爾揮手拿出自己的賢者之書,準備為眾人打開一個通往天使星雲的遠距離蟲洞。
只是還沒等他打開蟲洞,就被一旁的涼冰打斷。
“喂!卡爾!今天我們就要走了,師傅他人呢?難道不來為我們送行嗎?”
涼冰阻止了卡爾之後還不忘了轉頭看了看一旁的鶴熙,她可是知道自從昨天鶴熙聽了白衣的話之後,這整整一夜的時間是怎麽過的。
自從昨天鶴熙聽到白衣給卡爾的答覆之後,一直到剛剛從房間裡出來的前幾分鍾,都一直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呆呆的坐在一旁發呆,而且還會時不時的一陣流淚。
看現在鶴熙那一臉呆滯安安靜靜的樣子,只是短短一個晚上的時間,鶴熙的精神狀態就已經快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
看著鶴熙那一臉呆滯的神情,卡爾張了張嘴,但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對於鶴熙現在的情況,卡爾的心中並不是很明白,在卡爾看來,昨天白衣雖然並沒有直接說出喜歡鶴熙的話,但也沒有直接說不喜歡不是?
這不是就說明鶴熙還是有這一些希望的嗎?而且就算是白衣真的對鶴熙一點感覺都沒有也不至於這樣吧!
對於卡爾這種,雖然智商非常高,但卻從來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的小白來說,鶴熙現在的心情他是真心理解不了。
而且就算是卡爾自己能夠理解,那又能怎麽樣呢?
白衣他就真的有錯嗎?
不!
在卡爾看來,愛情這種東西本來就應該是自由的,就算白衣真的把話說絕了,就是一點都不喜歡鶴熙甚至是討厭鶴熙,這也是白衣的自由。
白衣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麽!
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沃利貝爾,先是看了看一臉呆滯毫無生氣的鶴熙,又看了看陷入了沉默卡爾,伸手撓了撓頭道。
“要不我們再等等吧!萬一我神一會兒就過來了呢?”
而另一邊的雨桐也緩緩的走到了鶴熙的身邊,略顯擔憂的握住了鶴熙的手溫和道。
“沃利貝爾說的對,師傅那個家夥現在可能還在休息,可能一會兒就出來了。”
緊接著一向跳脫的涼冰也來到鶴熙的另一邊,一臉笑呵呵的道。
“呵呵!反正現在時間還早,我們也不著急多等一會不是?”
只是這時的涼冰臉上雖然是笑呵呵的,但在她那一雙美目之中則是帶著一抹任誰都不難看出的擔憂之色。
沃利貝爾和卡爾見此,都是一臉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任誰都知道,沃利貝爾剛剛的話也就是說說而已。
眾人心裡都清楚,以白衣的實力,他要是想來的話壓根就不可能有遲到這種情況。
沃利貝爾之所以會這麽說,只是說給鶴熙一個人聽的而已。
在場的一眾人中,可能只有像沃利貝爾和雨桐這種真正感受過絕望的人,可以稍微理解一點鶴熙現在的感受。
當然能理解的也只是感受而已,至於鶴熙現在的心情,則是在場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
“可以了!”
就在眾人準備再等一會兒的時候,一道略帶嘶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說話的正是自始至終一直都沒有說過話的鶴熙。
只是可能因為她現在的心情,和整整一夜都沒有開過口的原因,其聲音略帶一些嘶啞!
鶴熙此話一出,在場的眾人都是一臉詫異的看向了鶴熙,一時間有些不明白鶴熙是什麽意思。
“鶴熙!”
一旁的涼冰一臉擔憂的看向鶴熙輕輕開口,但還沒等她說完,就再次被鶴熙打斷。
“我說可以了,他不會來了!”
此時的鶴熙神情依然略顯呆滯,並且他那張絕美的俏臉上也略顯蒼白, 一雙美目之中則是充滿了死灰之色。
說完之後也不管自己兩旁一臉擔憂的涼冰和雨桐,只是淡淡的看著負責開啟蟲洞的卡爾。
“打開蟲洞送我們走吧!”
緩過神來之後的卡爾,深深的看了一眼神色依舊有些呆滯的鶴熙,隨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隨手翻開手中的賢者之書,開始準備開啟通往天使星雲的遠距離蟲洞。
正所謂世間文字八萬個,唯有情字最殺人。
現在的鶴熙就仿佛是已經徹底看破了一切,又好似這世界所有的不幸,都仿佛壓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經過這整整一夜的痛苦以及煎熬,他現在已近徹底麻木了,絕望了!現在的鶴熙就算是想哭都流不出眼淚,真正絕望到極點的人,是哭不出來的。
世界上其實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針不刺到別人身上,他們就不知道有多痛。
但是鶴熙明白人的一切痛苦,本質上都是對自己的無能的憤怒而已。
她也不痛恨給自己帶來絕望的白衣,她隻恨自己還不夠優秀也不夠勇敢。
恨自己在之前的整整一萬年中對白衣還不夠關心!無法打動白衣,讓白衣能有愛上自己。
恨自己太過矜持,在過去的一萬年裡,根本沒有那怕一次真真正正的主動對白衣進行過一次表白。
她隻痛恨自己,但對白衣,她心裡有的只有愛,根本就恨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