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先生,可不能厚此薄彼啊,我們也有殘損的華夏文物需要修複的。”
“沒錯,弗蘭克先生,您總不能一個人霸佔著向先生專門為您修複文物吧?”
“向先生,我們也是懂規矩的,請您也幫我們修複一下破損的文物吧!”
“……”
這邊,向南剛剛跟弗蘭克、卡爾德和狄克拉談好了文物修複的相關事宜,另外一邊,前來參加酒會的其他收藏家們也都知道了消息,紛紛走上前來七嘴八舌起來。
看到十幾個收藏家們紛紛圍了上來,弗蘭克、卡爾德和狄克拉都不好說話,隻好紛紛看向向南,這事,也只有他發話才有用了,別人都不好說什麽。
向南面朝眾人,揚了揚手裡的酒杯,笑著說道:
“各位先生們,如果大家手裡有殘損文物需要修複的,明天上午可以到弗蘭克藝術典藏館裡來先登個記,我也要做到心中有數,到時候再按照登記的先後順序來安排修複,錯過了明天,那就抱歉了,之後送來的殘損文物就不修複了,我還希望趕回魔都過華夏春節呢。”
“哈哈,好,有向先生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
“明天早上我們肯定會到的,誰要是錯過了這一次,下一次等向先生再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沒錯,沒錯!不來的人,就只能找其他修複師隨便應付一下了,反正我是舍不得糟蹋珍貴的文物的。”
“……”
一群人喜笑顏開,議論紛紛,讓整個酒會都變得更加熱鬧了起來。
向南言笑晏晏地和一群收藏家們相互交流了一會兒,然後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就和詹姆斯提前離開了。
當然,在走之前,他已經跟弗蘭克約好了,明天上午九點在弗蘭克藝術典藏館碰面,向南得先去看一看修複室裡的工具和修複材料配備。
要是材料不夠,他還得提前準備一些,總不能等到開始修複文物了,才發現材料準備不足,還得再去購買材料吧?
在回去的路上,詹姆斯轉頭看了向南好一會兒,才笑著說道:“真是難以想象,向先生在收藏家們心目中,竟然有這麽大的吸引力。”
“詹姆斯先生說笑了。”
向南笑了笑,淡淡地說道,“只是有所求罷了。”
詹姆斯不是文物修複師,也不是收藏家,自然是理解不了這兩者之間的關系。
事實上,收藏家們都極度追捧文物修複技藝高超的文物修複師,因為後者不但能夠完美修複文物,而且還能夠極大限度地保護住文物本身的價值。
這個世界上,無論是什麽樣的人,大概率都不會真的跟錢過不去。
收藏家們當然也是一樣。
所以,面對向南這樣的一位文物修複專家,而且還是技術和口碑都上佳的修複專家,這些收藏家們,又怎麽會不用上十二分的心思呢?
回到賓館以後,向南來到浴室裡洗了個熱水澡,將一身刺鼻的酒氣洗掉,然後也沒再看什麽書,乘著微醺的酒意回到房間裡休息去了。
……
第二天早上,向南吃過早飯後,打了車就直奔弗蘭克藝術典藏館。
弗蘭克藝術典藏館也在泰河邊上,是一棟有著文藝複興風格的古老建築,約有三層高,外牆的棱柱上,雕刻著精美的石雕藝術,看上去厚重、典雅。
向南下了車,剛來到典藏館的門口,就看到弗蘭克從裡面迎了出來:
“向先生,早上好啊,沒想到您來得這麽早,這裡面我還沒來得及讓人收拾一下呢,亂糟糟的,可千萬別見笑!”
“弗蘭克先生客氣了。”
向南朝弗蘭克笑了笑,伸出右手和他輕輕握了一下,說道,“典藏館一點也不亂,看起來很有歷史味道。”
“哈哈,向先生說得可真準。”
弗蘭克哈哈大笑起來,他抬手在頭頂上劃了一個圈,繼續說道,
“這座典藏館可是十九世紀初建造的,至今已經有將近兩百年的歷史了,這些年來,光是這一棟建築的維護修複,每年都要花掉我不少錢,當然了,這些古建築,也都是按照原先的風格來維護修複的,盡量保存它們原先的歷史風味。”
弗蘭克一邊介紹著典藏館的歷史,一邊引著向南往裡面走去,很快就來到了位於二樓的一間休息室。
說是休息室,實際上分成了兩部分,外面是休息、會客用的,一圈舒適的真皮沙發圍成了一個半圓,中間則擺著一張玻璃茶幾。
沙發的背後還有一個門,裡面才是修複室。
修複室裡擺設跟達因博物館差不太多,靠牆邊的幾個立櫃裡,堆放著各種修複材料和修復工具。
向南在修複室裡走了一圈,發現這個修複室之前沒多久還被人用過,空氣裡還殘留著化學藥劑的味道,雖然不是特別明顯,但還是能夠聞得出來的。
“這個修複室還不錯,弗蘭克先生,那我可能就要借這裡用一段時間了。”
看了一會兒,他對這個修複室還算比較滿意。
向南原先擔心的是修複室長期沒人用,導致修複材料不是腐壞了,就是短缺了,那就得自己再去補充了。
如今看來,修複室裡的這些修複材料的種類很豐富,看起來日期也很新鮮,這就意味著,他只要人來就可以了,什麽都不需要重新采購。
挺好的。
“能幫上向先生的忙, 那是我的榮幸。”
弗蘭克毫不在意,他巴不得向南留在這裡修複文物呢,那樣的話,他也算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了,向南哪怕再忙,還能虧了他?
弗蘭克笑著說道,“如果向先生還有什麽需要,盡管跟我提,我能幫上忙的,就一定不會推辭的。”
“我不會客氣的,如果我有需要的話。”
向南笑著點了點頭,繼而又問道,
“對了,我之前忘了問,弗蘭克先生手裡,有哪些華夏文物是需要修複的?”
“一幅古畫,一件古陶瓷器。”
弗蘭克想了想,說道,“古畫是明朝畫家吳彬的《十八應真圖卷》手卷,古陶瓷器是清乾隆年製料胎黃地畫琺琅鳳舞牡丹包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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