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的誕生在於兩雙眼睛交匯的刹那間,那電光火石的瞬間,一切心意也就如水墨畫般渲染了開來。
而後一切,似乎就回歸了本能,或親,或摟。
人類似乎隻是想借助這些動作,去表達自己的心意。
那醞釀許久,在電光火石間,從眼神之中迸發出的心意。
薑尚和蘭心此時在做的,便是這般。
靜靜的凝望著,蘭心的眼眸間似乎能泛出水來,如蜜桃般的水。
而薑尚,渾身則似乎著了火,他渴望眼前這一汪清泉,不由將蘭心抱的更緊了幾分。
蘭心的雙手胡亂的抓著薑尚的後背,蹩腳的回應著。
蘭心弱不經風的外表下,有著一顆堅強而極有主見的心。
正如偷偷摸摸的救了薑尚一般,她突然間踮腳親上了薑尚的唇。
完全無章法的接吻,但那顆心卻表現得淋漓盡致。
薑尚在腦袋空白了片刻之後,以狂風暴雨般的姿勢,狂烈的回應了起來。
相比於蘭心的笨拙,薑尚就像是此中高手。
接吻這種似乎也是有歷史的,人類最初的接吻,可能大多如此時的蘭心般,全是心意的一種傳遞。
但到了後期,接吻變幻出了無數的花樣,這樣一個動作,也延申出了很多的技巧。
此時此刻或許可以稱之為,千年之吻。
橫跨千年文明的兩個人,就這麽親在了一起。
吻到深處,便是意亂情迷。
蘭心面色酡紅,眼角帶著嫵媚的光,讓薑尚深深不能自拔。
他的手像是蛇一般遊走在了蘭心的全身,倏然間,便竄進了衣服。
“夫……君”櫻唇輕啟,蘭心低低喚了一聲。
但卻並沒有阻止薑尚的動手,任由薑尚的一雙手肆意妄為。
羞澀靦腆中盡顯嫵媚的蘭心,於薑尚而言,簡直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體內那種爆炸般的感覺,促使著他不斷的攻城略地。
遠看遠不如褻玩,寬大的上衣下裳遮掩了蘭心無限的美好,當薑尚此時真正用手丈量過,他隻能感慨。
蘭心這身材,當真是絕了,簡直堪稱天資!
不!所謂天資,估計也不過如此吧。
兩人猶如乾柴烈火,在這一刻,熊熊的燃燒了起來。
……
大火肆意的漫溢,鮮血染紅了地面,哭喊聲,撕扯聲像是修羅地獄一般,在蘭家面坊上演。
提著大刀,蒙著面巾的大漢見人砍人,見物擄物。
這片逃離了陳清濤魔爪的土地,終究還是沒能逃脫它大火焚身的宿命。
一聲嘹亮的呼哨,猛地劃破初入昏沉的夜色。
大漢們拉扯著女人,懷中抱著財物,揮刀砍倒一個又一個阻撓的下人,衝出了大門,打馬揚長而去。
小環瘋瘋癲癲的衝進了門,此時她根本來不及敲門。
眼前是薑尚和蘭心衣衫減去,擁在一起的畫面,小環猛地愣住了,面色頓時通紅了。
正火熱的薑尚和蘭心也突然呆住了,這個不速之客,讓他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眼疾手快的薑尚,立馬撤過衣衫,替蘭心遮掩住了乍泄的春・光。
“小環,你……吃醋了?”薑尚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問道。
之前剛開過小環的玩笑,這個時候生氣衝進來,薑尚覺得還是蠻合理的。
小環回過神來,大聲而快速的喊道:“公子,我吃啥醋呀!快穿好衣服,
火燒屁・股了呀。” “啊?!”薑尚看著小環滿臉的焦急,有點迷糊。
他這個時候倒是有些火燒小心髒,蘭心實在是太火熱了。
蘭心背過身,快速的整理好了衣服,本來脫的也不多,隻是撩起來了而已。
看著小環那般模樣,蘭心覺得事情不太對頭,快速問道:“你倒是說清楚呀,發生什麽了?”
小環大口的喘著粗氣,正了正心神,說道:“公子,小姐,大事不妙了,家裡的面坊被強盜給搶了,死了很多人,面坊都被他們給燒了。”
薑尚和蘭心登時面色大變。
“老爺子呢?”
“我爹怎麽樣?”
薑尚和蘭心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喊道。
小環立馬說道:“老爺已經往面坊那邊去了,好在老爺今晚去了工地之後,就沒有去面坊,打算在府中歇了。”
薑尚和蘭心幾乎是同時松了口氣,老爺子沒事,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也可以說是吉人自有天相吧。
薑尚快速套上衣服,對小環說道:“小環,去喊上張良。”
小環急匆匆的跑了出去,去喊張良。
蘭心也要跟著一起去,但被薑尚給攔住了,“你還是在家裡等消息吧,那個場面你看了恐怕會受不了。”
蘭心有些不太放心,但想想薑尚說的,也的確有些道理,便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安。
“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啊,也不知是哪處的山匪,那可都是些殺人不眨眼的歹人。”蘭心伸手替薑尚整理了一下衣衫,滿是擔憂的說道。
薑尚點了點頭, 輕撫了一下蘭心的發髻,說道:“放心,我自有分寸,不會有事的。”
薑尚出來之後,看到張良帶著十幾個張家族人已經等候在外面了。
這十幾個人一看都是孔武有力的練家子,看樣子小環已經把事情的來龍去龍告訴張良了。
“公子,我們現在去恐怕已於事無補了。”張良衝薑尚欠身一禮後說道,因為他聽小環說,那夥山匪在搶完東西後,已經跑了。
薑尚目光凝望著前方,語氣中透著絲絲殺氣,說道:“誰說於事無補了,我們去殺了山匪。”
張良身形一震,目光不由得一聚,說道:“殺山匪?公子可是當真?”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你可怕死?”薑尚轉身看向了張良,目光似凝望似審視。
張良緩緩勾唇而笑,說道:“生死就在一念間,大丈夫何懼它!某家陪公子!”
薑尚看的出來,張良說的無比的坦蕩,渾身透著一股英雄氣。
這倒不愧是漢初三傑,更被漢高祖劉邦稱讚為,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裡之外的人物。
“去找尉遲狗剩,他手裡應該有不少的存貨,給我倒騰來,每人弄把稱手的家夥,牛鞭可不是打仗的東西。”薑尚大聲喝道。
“喏!”張良高聲應了一聲,帶著兩個族兄走了。
望著愈漸深沉的夜色,薑尚體內的鮮血漸漸沸騰了起來,廝殺聲仿若回蕩在耳邊,
在他的記憶深處,戰場好像已經是前輩子的回憶了。
而自打來到這裡之後,除了打了陳清濤幾拳之外,還真未曾動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