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忽然間有些後悔自己招徠了這麽一個二貨,這家夥簡直人才。
為了防止不被尉遲狗剩各種磕頭,薑尚扔下一句好好琢磨,帶著張良等人立馬撤人。
作為對師父的孝敬,打的犁尉遲狗剩分文未收。
薑尚前腳剛走,尉遲狗剩一邊嘴裡念叨著薑尚說過的碳和鐵,一邊吩咐兒子和兩個學徒立刻拆家。
他恨不得現在就搬進蘭家。
據說在蘭家饅頭管飽,還能吃到包子!
除了惦記碳和鐵,尉遲狗剩剩下滿腦子的就是這兩樣了。
……
張良緊跟在薑尚的身後,一臉誠服的說道:“公子,你這計真妙!”
薑尚腳步一停,奇怪的問道:“你也腦子一抽,夢遊了?我什麽計秒了?”
張良拱手說道:“公子鷸蚌雙收,可喜可賀啊!三言兩句間就將這鎮上唯一的鐵匠收入囊中,蘭家實力更上層樓,等這鋼刀面世,益處更甚,公子這計難道不妙?”
薑尚微愣,仔細一想,好像的確是這麽回事。
跟張良這種玩腦子的,真的很難處在一個頻道上,他所說的這些,薑尚連想都沒有想到。
“等會,你剛剛說這鎮上就他一個鐵匠?”薑尚拎住了張良話中的重點,問道。
張良微微頷首,道:“回公子,確實是。鐵匠是比較罕見的匠人,清河鎮能有一個就很不錯了。大部分鐵匠不是在官府,就是在大作坊中,像尉遲先生這樣能獨立開鐵匠作坊的,少之又少。”
“這麽說來,我還佔大便宜了?”薑尚遲疑了一下,問道。
張良說道:“也不算佔便宜,公子乃是以德服人,那無數個響頭就是明證。”
薑尚斜眼看著張良,語氣很是不善的說道:“張良,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飄了?為何我覺得你這話有點罵我的意思?”
張良靦腆一笑,訕訕說道:“公子,我說的乃是實話。”
薑尚瞅了一眼張良,不由笑了起來。
這傳說中的張良,不說話的時候三腳踩不出一顆悶屁來,總是那麽一副高冷的樣子。
但話多的時候,咱就那麽的欠揍呢。
“是實話,你還別說,這尉遲老兄,日後會是蘭家的另外一顆搖錢樹。”薑尚悠悠說道,等有了鋼,人們就不太想用鐵的東西了,尤其是用來砍人的家夥。
張良低著頭,微微沉吟了片刻,問道:“公子可是打算讓尉遲先生日後打造鋼刀?”
“有這個打算,怎麽?你有什麽想說的?”薑尚看著張良,問道。
雖然薑尚把張良暫時安排去種地了,但張良的意見,薑尚還是十分的重視。畢竟人的名樹的影,張良這貨的名聲有點過於大了。
張良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公子,小的有點意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屁快放,支支吾吾的幹什麽?沒看我這麽認真的在聽?”薑尚沒好氣的嚷道。
張良苦笑一聲,忙說道:“公子,雖然如今官府允許私人販賣鹽鐵,但若出現鋼刀這樣的神兵利器,官府定然會插手的。以小的之見,公子暫時不可大量的打造鋼器。即便知曉這個法子,也壓一壓,不可聲張。”
鋼刀算神兵利器?這小子怕是對神兵利器有什麽誤解吧?!
若鋼刀都能算到神兵利器裡面去,那槍炮坦克飛機大炮之類的,豈不是要逆天了。
但薑尚仔細一想這個時代的大背景,他必須得承認,
鋼刀還真的算是神兵利器! 張良這番話說的也極為有理,鹽鐵在古時好多時期,都屬於是國家資源,受到嚴格管制的。
現在若明目張膽的製造鋼刀,確實容易遭殃。
“你說的很在理,等尉遲先生過來,你給安排一下。順帶把這事囑托一下,鋼器是可以打的,但不得外傳。”薑尚對張良囑咐了一聲。
鋼的東西,他還是要用的,這好東西弄出來若是不用,他總覺得心裡難受。
張良頷首應諾。
回到蘭家,薑尚拉開架勢,讓人拉來了一堆的木頭,開始琢磨把犁先給弄出來了。
但,薑尚畢竟不是正兒八經的木匠,做起來吃力又粗糙,最後這事兒落在了張家一個子弟的身上。
他們家是祖傳的木匠,做木活很有一手。
蘭心輕移蓮步而來,帶著小環端來了一瓷盆的甜胚子。
蘭心親自給薑尚盛了一碗,柔聲細語的說道:“公子,嘗嘗看怎麽樣?”
“甜胚子好了?”薑尚驚訝的問道,這是前幾日薑尚順手教給蘭心的,眼看近來暑熱漸漲,有一碗酸酸甜甜的甜胚子,絕對是一大享受。
在蘭心略帶忐忑的目光中,薑尚拿瓷杓舀了一口, 細細一品。
咦……味道很正!
“就是這個味道,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媳婦你可真棒。”薑尚忍不住讚道,他是真沒有想到蘭心一次就做成功了,這很難得。
蘭心的俏臉突然一紅,但神色間十分的興奮。
得到薑尚的肯定,他內心也十分的激動和高興。
小環酸酸的說道:“公子,你是不知道小姐這幾日對它多麽的上心,連褲衩子都不用心做了,那可是能掙銀子的,可小姐就差時刻盯著那些瓷盆了。”
薑尚以手扶額,瞥了一眼小環,說道:“小環,姑娘家家的,不能說褲衩,你還是說中衣吧。”
這丫頭有點虎啊,怎麽跟他一樣,老是把褲衩掛在嘴上。
薑尚覺得這是他的罪過,是他沒有帶好一個頭。
“奧。”小環頷首很是應付的應了一聲,旋即,又十分好奇的問薑尚,“公子,好吃嗎?”
她的眼睛裡散發著光芒,說錯話有什麽要緊,她還是更關心吃的。
薑尚將碗遞給了小環,很無奈的說道:“嘗嘗。”
“咦,公子,這是你吃過的,你還是給小姐吧,我自己再拿碗去。”小環嘟囔了一聲,就小跑去了廚房。
薑尚怔住了,他……竟然被嫌棄了。
蘭心臻首微垂,自然的接過了薑尚的碗,低聲說道:“小環這丫頭,沒大沒小的,別管她。”
薑尚覺得有些好笑,輕笑了一聲,道:“這丫頭,我看欠打。”
蘭心眼波微波,風情萬種的橫了薑尚一眼,說道:“打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