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尚最終還是沒能耐住蘭心那火熱的目光,非常屈辱的把這事給答應下來了。
他要教蘭心做褲頭!
薑尚的腦子裡面有各種樣式的內・衣,教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是他堂堂一個穿越者,不圖千秋大業就算了,小富即安做個一方諸侯,這也是很應該的。
可現在竟然是教女人做褲頭,這他娘的!
但薑尚也是有志氣的,既然要做,那就不要單做褲頭了。
他要做一整套,不止各種各樣的褲頭,還有各種各樣的凶兆,他要徹底的改變這個世界女人的穿衣習慣。
人靠衣著馬靠鞍,女人穿的好看,才能更好看。
寬敞的粗布麻衣,隱約漏點迷人風景,的確是挺誘人,可看多了,終歸會有些厭的。
當薑尚穿好衣服,準備給蘭心好好教教,然後開始自己宏圖大業的時候,被一個狗東西給打擾了。
滿臉麻子的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跟見了鬼一般,站在門口嚎嚎道:“薑公子,不好了,不好了!”
“師父被妖鬼抓走了?”薑尚抬頭,非常自然的接了一句。
那下人一愣,並沒有被薑尚打斷思路,而是快速的說道:“陳老爺帶著一群下人打過來了,可嚇人了!老爺喊你趕緊過去。”
薑尚拍了拍手,非常淡定的說道:“早就想到的事情,著啥急!走,我們看看去。”
蘭心忽然一把抓住了薑尚的衣袖,著急的說道:“事不可為就不要強求,不要太耿直了,陳老爺這人陰險的很。”
“早就看出來了,媳婦放心。”薑尚露出兩顆大白牙,呵呵笑著說道。
蘭心臉蛋微紅,眼中滿是風情的白了薑尚一眼,嗔道:“誰是你媳婦了,別亂叫。”
咦!蘭心竟然敢搭這話了,事有可為,事有可為!
薑尚頓時心情大爽,邁著大步,猶如走出水庫的王八,一臉囂張的出了門。
蘭家宅邸大門口,蘭榮帶著下人一臉緊張的堵住了陳清濤。
兩派人馬劍拔弩張,似有隨時都動手的準備。
今天大家夥連虛偽的客套話都不講了,一見面就猶如生死之仇一般。
“蘭榮,你個老東西的薄面還值二兩錢,老子也不差你欠的那點銀子,可以給你寬限兩日。但是,今天你要是不把那個小東西給我交出來,我老子今天拆了你這破宅子!”陳清濤氣勢洶洶,吹胡子瞪眼的喝道。
他想起那天在這裡所遭遇的一切,就渾身都疼!
縱橫半輩子,見過無數的世道人心,他還沒有被人這麽欺負過。
在陳清濤看來,那是他這一輩子最大的屈辱!
蘭榮的事情可以稍後,但姓薑的那個狗東西,必須死!
呸!什麽姓薑的,他配用這個姓嗎?!
那個狗騙子!
蘭榮的腦子早已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了,在猶豫又猶豫之後,他選擇了保薑尚。
不管現在是一個什麽樣的情形,即便那狗東西睡了他的……寶貝閨女,甚至於連寶貝閨女的貼身丫鬟都沒有放過。但蘭榮覺得,做人應該講良心,起碼薑尚招惹陳清濤的根本原因是為了他蘭家。
是為了保住祖宗留給他蘭榮的這一份基業!
隻是這一點,就足以蘭榮抵死抗爭陳清濤了。
“姓陳的,你想要薑尚是嗎?可以!隻要你能走進這個門。”蘭榮站在那裡,無比霸氣的回應。
蘭榮竟然硬氣了!
這把陳清濤著實給震驚到了,
在他的記憶力,蘭榮從來都是那個戴著小帽,佝僂著腰,見誰都點頭哈腰的角色。 陳清濤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事情賊他娘的有意思,蘭榮竟然都硬氣了。
“老東西,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最近吃什麽大補藥了?現在硬氣的讓我都很是動心啊!”陳清濤邊說邊笑,放肆的大笑,把他的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蘭榮面色陰沉的盯著陳清濤,冷靜喝道:“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你看我像是沒事兒的人嗎?把那小東西給我交出來!”陳清濤冷聲喝道,他有著非常絕妙的變臉術,大笑到陰冷的轉換隻是轉瞬間。
就在這時,薑尚施施然的出現了,態度悠閑的像是剛剛起床散步一般。
不過他的確是剛剛起床,目光掃過聲勢浩大的陳清濤,一臉驚喜的說道:“喲,陳老爺啊!這大清早的就來拜訪啊!”
“小東西!”陳清濤獰笑了起來,目光中透露著狠辣。
沒有想到,薑尚忽然間爆發,直接破口大罵:“你才是小東西,你全家都是小東西,你祖祖輩輩都是小東西。”
陳清濤微愣,一腔怒火直接衝到腦門。
沒有想到這狗東西到現在竟然還敢囂張,他已經調查的很清楚了,根本沒有什麽薑姓之人進入清河鎮。
在清河鎮這一畝三分地上,他調查的結果絕對不會有錯,薑尚根本就是一個混吃騙喝的無賴,根本不是什麽薑姓之人。
陳清濤冷笑了起來,“小東西,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麽事?冒充薑姓,這是死罪!你就是有幾條命,也不夠砍的。”
隨後,陳清濤對身後的狗腿子下達了命令,“把他給我抓起來!”
蘭榮立馬挺身站了出來,喝道:“我看你們哪個王八蛋敢動手,不管薑尚是不是真的姓薑,你們有這個權力抓人嗎?”
“我說有就是有!”陳清濤獰笑著說道,他都已經打算對蘭家用強了,還會有這點顧慮嗎?不存在的!
清河鎮就這點圈子,該打點的他早就打點過了,即便他把薑尚活刮了,也不會有人站出來說什麽的。
但是出乎大家意料的,薑尚非常的淡定,在他的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慌亂。
這會兒他正在打理他有些凌亂的頭髮,完全像是旁觀者一般,看著這一切。
“陳老爺,我也不管你有什麽權利抓我,但是我抓我之前,我得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過不了多久,你恐怕要破產了!你的生意要黃了。”薑尚十分淡定的說道。
薑尚輕飄飄的語氣傳到陳清濤的耳中,帶給他的卻是另外一番感受。
“昨日清河鎮上有八家商肆入我蘭家拜師學藝了,這點事以陳老爺的耳目,肯定早就知道了。你可知道他們學的是什麽嗎?學做面, 還有包子、饅頭,具都是非常可口的吃食,陳老爺親自吃過面條想必應該知道其中的味道。你覺得人們吃了面,會再想著吃炒的糙食嗎?”薑尚接著說道。
“而且,饅頭的價格非常低廉,幾文錢就足以吃飽。”薑尚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笑。
陳清濤抬手,製止了即將衝過去的狗腿子們,這些消息他的確早就知道了。
隻是那幾戶的口風格外的嚴,陳清濤也派人打聽過,他們在蘭家究竟做了什麽,但是沒打聽出任何的東西。
面條,陳清濤的確吃了,還是花了一百兩吃的!
想起這事兒,他就像剁死薑尚這個小雜種,但,那面條確實好吃。
當那些東西在市面上出現,人們隻要吃過,恐怕就真的沒有人再去吃炒的麥子了。
他的生意絕對會受到影響,這是一定的。
陳清濤縱橫商場數十年,這點事情,他還是能夠看的出來的。
“交出面條的製作方法,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陳清濤也懶得跟薑尚廢話,直接抬出了自己的條件。
相比於報復薑尚,一血那日之仇,他更擔心自己的產業。那些糧食要是賣不出,砸在他的手裡,今日的蘭家可就是他的以後。
薑尚豎起一根中指,搖了搖,說道:“那不行!你可知道他們是花了多少錢在我蘭家學手藝的嗎?整整三百兩。你開啥玩笑呢?不過我這人慫,怕你真的會殺了我。這樣吧,你陳家商行的糧食我蘭家全都收購了,五文一鬥,全部收購,有多少我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