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靈兒在宮裡和皇后、太子妃聊了一下午,她也知道兩人是一人唱黑臉一人唱白臉,要讓自己遠離賀少康。即使自己對於未來有了新的憧憬,但她還是想知道賀少康對自己到底還有沒有那麽一點感情,不要讓兩人原本應該美好的青春記憶留下一層陰影。
紹陽縣
如寧隻感覺自己鼻頭一癢,然後就從睡夢裡醒了過來。
如寧剛剛睜眼,就看見一個碩大的人頭出現在了自己眼前,把她嚇得抓緊了手中的被子。等她緩了一下,才看清身前的蕭政。
就這樣盯著蕭政看了兩三秒,她仿佛反應過來什麽,兩隻手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小鼻子。蕭政看見如寧這個可愛的俏模樣,也是有些樂了:“不就刮了一下一下你的鼻子嗎?至於像被人劫了色一樣捂著嗎!”
聽完蕭政的話,如寧幾乎是豎起了耳朵,還是捂著自己的鼻子說道:“呸!從小長那麽大,還沒哪次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個男人的呢!你這不是輕薄我是什麽?我可聽小桃說,你在京城輕薄了良家女子,才會被天子外放到北疆去的。”
“……”聽到小桃沒事往外面抖黑歷史,呃....雖然這件事不是他乾的,但他還是臉都發黑了。
蕭政就這樣黑著臉對著如寧說道:“那你之前在馬車上的時候咧,趴在我懷裡睡覺的時候,算什麽啊”
“那些...那些都不算!”一下被蕭政說穿現實,如寧有些窘迫地捂著自己的鼻子,兩隻眼睛在眼眶裡四處亂轉,嘴上還在抵著賴。看到如寧已經被自己逗得滿面通紅,蕭政也打算說些正事
“誒,你在這個地方一下午,就為了抱著你師姐睡覺啊。”
如寧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急忙說道:“哪,哪有...是師姐受的傷有些重,我的真氣一進師姐的體內,就會被師姐的真氣攻擊...然後,然後我就有些疲憊,就睡過去了。”
“啊?”蕭政聽了之後有些驚訝,愣了兩秒,才繼續說道:“不會吧,我看你打架挺厲害的啊,怎麽比你師姐弱那麽多啊。”
“什麽呀什麽呀什麽呀!你胡說什麽呢!”如寧眼神呆滯了兩秒,然後甩著腳丫瘋狂踢了蕭政幾下,才繼續說道:“我和師姐本來就是兩種不同的真氣。師姐的真氣十分剛勁,她的身體又是她的主場。平日裡她刻意收斂還好,但今日確實我的真氣貿然闖了進去,才被不斷攻擊。在她的身體裡,只有比她還要剛猛的真氣才能壓得住。而且,這壓得住也不是辦法,我們需要一些靈藥。”
“原來如此,這真氣還有分剛和柔的啊...”蕭政從小在京城裡長大,雖然也聽過一些武林逸聞,也聽天子老爹身旁那幾個武林出身的護衛講過故事,但還真不知道真氣還有這麽個分法。
如寧並沒有和蕭政在真氣的問題上糾纏下去,而是說道:“師姐這些傷,病不難治。可這小縣城,哪裡有靈藥啊!”
“啊?”蕭政又懵了:“靈藥這東西很難找嗎?”
“若是這附近有什麽山門派別,憑著我天山派的名號去借些靈藥倒還不成問題。可我對這紹陽縣卻不熟悉,也不知這附近有沒有山門。”
“哎。”聽到如寧這麽說,蕭政從床上站了起來,在房間裡不斷踱步,雖說如煙、如寧這倆師姐妹和他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但如煙是為了保護他才受了傷。隻憑著這點,他就不可能拋棄她們不管。
來回走了幾圈,蕭政停下步伐,
有些焦急地說道:“要不,去問問陳贇,他也在這紹陽呆了好多年了,總不會連一個山門他都不知道吧。” 本以為自己想到個好主意,卻沒想到坐在床上的如寧如同撥浪鼓一般搖頭,邊搖著邊說道:“陳贇雖然在這紹陽混了很多年。”說到這裡,她還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神情:“但說句不好聽的,他就是個山村武夫,也就能在這紹陽縣城裡作風作浪,但這武林中的事情,他恐怕一點都不知道。要是找他,還不如讓人去酒館裡,挨個問呢。”
“酒館?”蕭政聽到這個詞,楞了一下,然後仿佛想通了一般說道:“對啊,劉瑛不就是個能說會道,就愛談天說地的人馬,正好他又對如煙那麽上心,不如就讓他去打探打探。”
“啊?”如寧又思考了一下,說道:“也行吧,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然等師姐回了天山再做治療的話,就怕會落下什麽病根,誤了一身大好的修為。”
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辦法,蕭政立馬說道:“嗯。這件事我會讓劉瑛去辦。你也累了一天了,就再多睡會。等開飯了,我再讓人來喊你。”
聽到蕭政提到睡字,一股子倦意又衝上了她的面龐,她笑了一聲,然後說道:“好。”。然後一把拉過被子,又躺了下去。
看著她躺下去,忍不住又湊了過去,想好好欣賞一下如寧精致的臉龐。可才盯著看了沒幾秒,就看見如寧小臉發紅,然後就聽見她慢吞吞地說道:“你看完了嗎。”
聽到她的聲音,蕭政有點尷尬,只能說道:“看完了看完了!”然後有些囧地便要往門外走,卻沒想到如寧主動把臉湊到了他的臉上,薄薄的嘴唇在他的臉上輕輕劃了一下。 然後又縮了回去。
如寧親完這一下,隻感覺自己臉都紅到脖子根了,急忙拿被子捂住了自己半邊小臉。看著蕭政燒的有些火紅的臉龐和直直盯著她的眼睛,她眼珠子不由得閃到了一旁,然後問道:“你今天沒事情吧。”
被如寧這丫頭親了一下,這十多年除了小時候曹皇后抱著他親過之外已經沒有人親過他的蕭政感覺渾身一陣火熱。平日裡他沒想找機會一親芳澤,但每次都被這丫頭華麗麗的躲過了,沒想到今天這個丫頭卻自己湊了上來。
但蕭政也知道現在該幹嘛,不該幹嘛。他用修長的手指從如寧的臉上輕輕滑過,然後說道:“沒事,我能有什麽事,郎中給我敷些藥,好的很快。”
看著如寧重新閉上眼,他也不在這廂房裡逗留。走出房間,便徑直朝著和如煙東廂房相對的西廂房走去。
“嘎吱”,在房間裡正胡思亂想,來回踱步的劉瑛看見門被蕭政打開,急忙問道:“如煙,如煙怎麽樣了。”
蕭政走進房裡,並沒有急著說話。而是坐到了一個座椅上,倒了一杯茶,喝了幾口,才緩緩開口:“一個女人就讓你急成這樣,以後去了北疆怎麽做成大事。”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到底怎麽樣了。”
“……”見劉瑛一點沒有把他作為秦王的威嚴放在眼裡,他臉上都冒出了三股黑線,但還是一字一句的跟他講明了剛剛和如寧商量的主意。
聽完蕭政的主意,劉瑛捏了捏拳頭,說道:“好,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會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