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時分,曼哈頓的一家豪華夜店的樓頂上,一身暗紅色練功服的張鐵安靜的注視著夜店的後門。
要找手合會的蹤跡不容易,山河會的地盤可好找的很。
這家位於曼哈頓的夜店是山河會最重要的產業之一,裝修豪華日進鬥金,負責人絕對是山河會的高層頭目。
根據目前的情報分析,山河會的內部很可能分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投靠手合會當了叛徒,另一部分則還是‘忠心耿耿’。
如果這家夜店的負責人是個叛徒,張鐵可以直接暴力逼問手合會的下落。如果負責人是忠誠派那就更好了,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張鐵不介意和他們進行有限度的合作。
凌晨一點,一輛毫不起眼的黑色商務車停在了夜店的後門,副駕駛上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漢子,這漢子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定沒有異常之後敲了敲玻璃。
車廂門打開,五個小弟在車外站成了一個半圓,接著兩個頭髮花白的老頭從車上下來,其中一個穿著華麗的中山裝,手裡拿著一根鑲金的手杖,另一個老頭則拎著一個手提包,落後半步跟在中山裝老人的身後。
如此嚴密的安保讓張鐵眼睛一亮,終於等到了,不用想中山裝老頭絕對是這家夜店的負責人。
等到這夥人進入夜店半個鍾頭後,張鐵行動了起來。
用蠻力撬開大鎖,張鐵掀開擋板鑽進了通風管道,順著管道一路爬行,不多時他便摸到了頂層辦公室的門口上方。
通風口下面,兩個小弟聚精會神的守衛在門外,兩人的右手都伸在腰間,兩雙眼睛不停地來回掃視。
張鐵搖頭歎息,這倆小弟很不專業啊,要知道危險總是來自於腳下和頭頂。
慢慢的將柵欄取下來,張鐵探出半個腦袋觀察了一下樓道兩側。
很好,沒有監控攝像頭。
調轉身體從通風口一躍而下,人在半空之時,張鐵揮起拳頭錘在了兩個小弟的腦袋上。小弟們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便被擊暈了,落地之後,張鐵還非常貼心的抱住了小弟們即將倒地的身體。
從兜裡取出幾枚塑料球扣在手心,張鐵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什麽事?”門內有聲音傳來:“進來。”
張鐵推門進入並報以最真誠的問候。
“哈記麥馬西呆!”
辦公室裡的人做夢都沒有想到惡客會悄無聲息的上門,門內的兩個小弟不可避免的愣了一下。
“哐哐!”
等到張鐵用一拳一個將小弟錘翻在地,剩下的小弟才如夢初醒伸手去掏槍,而那個拎包老頭則溜一下鑽進了桌底。
“嗖嗖嗖。”
掌心的塑料球激射而出,打在小弟們的臉上讓他們頭暈目眩。
趁此機會,張鐵向著中山裝老人狂飆而去,翻過老板桌閃到老人的身後,張鐵一把扣住了他的喉嚨。
“誰都不許動!”中山裝老人臨危不亂,大聲的喊止了手下的行動,然後他道:“朋友,你想要什麽?”
張鐵回了一句:“孔你擠瓦。”
“日本鬼子?!”中山裝老人的臉上頓時怒火中燒,他視死如歸的道:“要殺便殺,我是絕對不會和小鬼子同流合汙的!”
喲,是個硬漢,聽說話的意思這老頭是個忠誠派。
於是張鐵用字正腔圓的國語道:“老頭兒,不要亂說話,我可不會日本人,正好相反,我和手合會的雜碎有筆帳要算。
” 中山裝老人神色一愣似乎想到了什麽,他問:“修車廠的事情是你做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張鐵裝著糊塗道:“關於那些雜碎,你有沒有什麽話想對我說?”
中山裝老人的視線不自覺的投向了不遠處的桌子,過了好一會兒,他小心的問道:“大哥,該怎麽辦?”
張鐵有點疑惑,這老頭啥意思?
就在這時,拎包老頭從桌子底下站了出來,他整理了一下略顯凌亂的衣衫,對著張鐵說道:“朋友,咱們得好好聊聊。”
張鐵眉頭一皺:“你是誰?”
“你們去外邊守著。”拎包老頭將小弟們趕出辦公室,往前兩步走笑呵呵的道:“老夫王寬,是這裡的主人。”
張鐵看了眼手中的人質:“他是誰?”
王寬道:“我的師爺。”
是真是假?這老頭怕手合會報復提前偷梁換柱?還是倆人故布疑陣想騙自己放人?
張鐵道:“你怎麽證明?”
王寬廢話不多說走向了牆角的保險箱,手指頭按上指紋掃描器,叮的一聲響綠燈亮了。
王寬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這個老狐狸,張鐵暗罵一聲放開了師爺。
王寬一副老太爺模樣的坐到沙發上,氣定神閑的道:“請坐,要不要喝茶?我這裡有一些雨前龍井,回甘特別好。”
張鐵硬邦邦的道:“我不喜歡廢話。”
“我喜歡你這種乾淨利落的作風。”王寬恭維道:“老頭子我也不鋁耍愫褪趾匣嵊諧穡頤且慘謊揖醯夢頤強梢猿晌笥選!
“合作?”張鐵冷冰冰的道:“你還不夠資格。”
蔑視的語氣並沒有讓王寬動怒,老頭搖了搖頭道:“你想見龍頭?不好意思,我做不了主,畢竟現在是危險時期。”
“請你搞清楚一件事,不是我要見他,而是他要見我。你們山河會什麽水平大家可都清楚的很。”張鐵不留情面的道:“三天之後我會再來,龍頭有興趣的話,就讓他在這等我。”
說完不給王寬說話的機會,張鐵拉開窗戶鑽了出去。
“該死的老狐狸。”
離開夜店後,張鐵顯得十分懊惱,自己的經驗還是太少,竟然弄錯了正主是誰。剛才他擒下師爺的時候順勢將定位儀塞進了他的衣服,沒想到白費功夫了。
不過張鐵並不準備就此離開,身為忠誠派的王寬絕對會向龍頭匯報自己出現的事情,而身為一個老年人,王寬大概率會選擇面談。他要跟蹤王寬打龍頭一個措手不及。
不出張鐵的意料,沒過幾分鍾王寬獨身一人從後門出來,坐上商務車急匆匆的離開了。
張鐵跟著衝出了街角,正巧路邊停著一輛出租車,張鐵開門上車對司機說道:“我,超級英雄,跟上前面那輛車。”
司機無動於衷的看著他,用語調古怪的英語道:“我, 印度人,給錢。”
說完後,司機雙手擱在腦後慢悠悠的吹起了口哨,一副沒錢打死我也不開車的堅決模樣。
幸虧出門的時候張鐵帶錢了,將幾張20面值的美鈔拍在司機的臉上,他惡狠狠的威脅道:“趕緊跟上,跟丟了我就把你丟河裡。”
“我是班度,很高興為你服務。”
出租車飛一般的竄出去,很快便追上了商務車。
大約跟了兩三公裡,班度手打方向盤將車子開上了一條岔路。
“你要幹嘛?”張鐵激動之下伸手將駕駛位上的護欄給掰彎了:“趕緊掉頭!”
“放輕松夥計,一直跟蹤會被發現的,相信我,它跑不了。”
兩分鍾後,出租車重新駛上了主乾道,兩三秒後,王寬的商務車從旁邊超了過去。
班度得意的道:“看到了沒有?我可是死侍先生的專屬司機!”
死侍?!這小子和那個話癆變態狂有關系?
出租車司機,印度人...張鐵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死侍電影裡的那個司機班度啊。
怪不得有膽量拒載超級英雄呢,想當初班度第一次和死侍見面就被坑了一筆打車費,看樣子那筆車資對班度的影響很大呀。
半個小時後,王寬的車駛進了一個偏僻的別墅區。
班度將車子老遠的停下,遞過來一張名片道:“隻要你需要,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有機會我介紹死侍先生給你認識。”
張鐵將名片收下,心裡面卻是這樣想的:有一個話癆小蜘蛛已經很要命了,再來一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