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剛笑道:“確實有些辦法,但一旦做了,恐怕會有意想不到的連鎖反應。對整個琅琊城的植魔師都可能是一場不可避免的災難。當然,問題也不能一概而論,也許,琅琊高層會以整合為目的來行動,這樣,也許琅琊城的植魔勢力會煥然一新。”
俞鷹不知道黎剛在作何打算?但肯定不會是好事。琅琊城錄屬秦漢國,與九黎國可是有著國家仇怨,他肯定不會這麽好心的幫助牧家這等不起眼的小嘍囉。黎剛想要的必然,是比牧家更大的利益。
可是,俞鷹想到牧晴,對牧家又做不出故作旁觀的決定。雖然知道可能的其中利害關系,還有身為秦漢國人貌似不應該出賣自己的國家,不過,他不是出在普通人的世界之中,而是殘酷生存的植魔世界之中,因此,對國家的概念相對弱了很多,然而,想到爸媽是秦漢國人,又實在不想要與黎剛合作,做出危害琅琊城的事,奈何局勢不待人,牧家已然到了生死關頭,所謂的大義,在此刻似乎並不值幾個錢,何況,琅琊高層還在窩裡鬥,實在有些讓他灰心。
俞鷹深吸氣之後,就點頭答應:“你說吧,是什麽辦法?若需要我,我會盡量配合的!只要能救牧家。”
黎剛笑道:“其實你也不用做什麽危險之事。只是希望你配合我們的行動即可!”
“具體行動如何?”
黎剛看著俞鷹,似乎在考慮是否將行動計劃告訴俞鷹?尤其在國家歸屬感上,黎剛考慮得更多,畢竟,俞鷹的家人是普通人,秦漢國人,考慮到諸多因素,他不得不謹慎俞鷹是否在國家概念上,與他們達到一致的統一?
最終,黎剛還是把自己的顧慮考慮在其中,不打算將全盤計劃和盤托出,而是跟俞鷹約定一些行動時間與信號,這當然都是用的獨特信號,避免手機被監控之後的行動失敗。
俞鷹沒有黎剛想得那麽透徹,就不明白他為何不將計劃說出來,可能是涉及到巨大的利益問題,已經超脫他處在的小打小鬧,隻好不多問,倒是得知此次計劃,靈槐竟然也參與其中,讓俞鷹皺眉的同時,非常意外。看來靈槐肯定與涼老等人已經匯合,而涼老已然跟這些九黎影衛摻和在其中,也許,原本涼老就是九黎國的人,不過,從涼老建立天諭莊園的初衷,似乎不像是九黎國的手段。
九黎國,善戰好戰,猶在秦漢國與龍夏國之上,而涼老的表現卻過於冷靜,致力於研究方面,可能是他身體裡的種魔獸的緣故,才讓他們牽扯在一起。
俞鷹得到部分計劃,卻心中還是憂慮。黎剛的計劃只能保證牧家不受到滅族災禍,但如何發展,他也說不清楚,自然對其模棱兩可的計劃,很是憂心,可黎剛不相信他,也就不知道其中的真實意圖如何?
俞鷹按照部分計劃的約定,次日,他就在局長的指揮下,竟前往東山區的黑豹娛樂城勢力之中,協助司法局徹查娛樂城的勢力。
命令來的如此突然,他不知道這與黎剛的計劃是否有關,但得到的命令,協助辦案,似乎還有保護司法局人員的意圖,估計黑豹勢力有著很大的抗性,似乎拒不執法的意圖。
不過,俞鷹卻隻帶著沈劍封舟,沒有別人跟隨,如何保護?估計這與趙絕脫不了乾系,看來在天靖勢力上弄不死他,現在又把他弄到黑豹勢力,不知道又在搞什麽陰謀?
三人來到娛樂城,找到司法人員,卻看到娛樂城很是配合司法人員的查帳,並沒有什麽反抗之意,與他見到的景象有些不一樣。
俞鷹現在也算是名聲在外,至少在琅琊城植魔勢力之中,非常有名。除了北巍山之中的驚人表現被人傳送外,還有在天諭莊園被滅的事件,不僅與高剛過招,還能夠攜帶重創的涼老逃命,這份力量與膽識已然讓植魔師們佩服相當。
黑豹娛樂城,有兩大當家,大當家黑狼,二當家花豹。現在坐鎮娛樂城的是二當家花豹,花豹不同於直率火爆的黑狼,性格陰柔好色,是個頗具腦子的家夥。自從這兩兄弟建立娛樂城一來,都是花豹管理娛樂城,可謂有條不紊的發展。在一些帳目之上,倒是頗具手段,因此,司法人員進入查帳,並沒有查到什麽重要的信息。
而近日,因為天靖俱樂部的事件,卻讓花豹憂心忡忡,此番整合事態力度已經超出他們的承載范圍,因此,花豹期望黑狼前去找背後的大佬訴說其中利害關系,讓其保住娛樂城,不被吞噬。黑狼耿直,明白只有面對面的交談,才能夠達到目的,電話中只不過是敷衍了事。
因此,黑狼就匆匆趕去見大佬,卻到現在還沒歸來,已經過去十二個小時,讓花豹有些煩躁惱火,但坐在辦公室中的他, 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冷淡的抽著香煙,喝著紅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俞鷹等三人在辦公室看到花豹如此囂張,周圍都是其他人在查帳,忙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有理會花豹如何姿態,可俞鷹卻非常惱火,看到他的樣子,想到天諭莊園被毀的下場,就與黑豹勢力脫不了乾系,便陰沉著臉,走到花豹的身邊,冷笑道:“這不是娛樂城的二當家嗎?怎麽這麽有恃無恐?真不怕出事?”
花豹淡淡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說著,還搖了搖手中的紅酒杯,一副盡在我手的姿態。
而正在查帳的司法人員,聽到都紛紛側目,這花豹說謊,還真是眼睛都不眨啊。這些植魔勢力,沒屁股乾淨的,也只有這種厚臉皮之人,才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俞鷹看到花豹如此,非常不爽的一手拍過去,將他手中的紅酒杯排掉,砸碎在地毯之上,濕了一地,忙笑道:“真是不好意思啊!不小心碰掉了!”
花豹知道俞鷹是故意的,內心頓時一陣慍怒,可面上卻笑著說:“沒關系,不就是一些酒杯,這點,我還是買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