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主道公路兩旁很多商鋪,手機電器超市服裝等各種各樣的店面都有,可惜,這些東西都距離他太遠,這個世界似乎有著他應該有的規則,可不能隨便破壞啊,就仔細琢磨著該如何行事?
他哆嗦著順著人行道朝前走,看到很多行人看著他,就像是在看怪物一樣,也確實,大冬天的,還下了雪,竟穿著薄薄的外套,在外面瞎逛,真是找死的節奏啊,他才不理會這些人的目光,很快,來到一處路道口,向裡面看了看,似乎是住宅區,對面也是住宅區,在不遠處還有個天橋,他忙跑到天橋上,左右四看,就看到左邊是一處老式住宅區,天色已經漸漸暗淡下來,忙快步走下天橋,走入那老式住宅區的巷子中,眼光四方,隻發現在小區路口的電杆上安裝了個監控,天色還沒徹底暗下來,上班的人也陸續回來,讓他不好行事,還被好些人看著像是個鬼鬼祟祟的人,竟還有人拿著老式手機,給居委會打電話。
他剛走進去,不到十分鍾,還沒熟悉這老式住宅區的道路,就看到手臂上帶著紅布條的居委會人跑了過來,朝他呵斥著幹什麽的?
秦嶽眼看不好,自己穿成這樣,冷得打哆嗦,看著就鬼頭鬼腦,可不能被抓著,耽誤時間,便拔腿就跑,直接朝前面的巷子中竄了過去,他當兵的體質還在,速度奇快,很快就將這居委會的三男一女拋在後面,奈何他對這些街區路道不熟悉,竟到處亂轉地跑到一處單巷子中,背面已經被人砌磚,足有三米多高,上面似乎還有些玻璃渣子。
好在他回頭,沒有看到那四人,但他被追的動靜,早就被街坊相鄰聽著,立刻就有人從三樓窗戶上看到他在這裡,立刻就扯著嗓子吆喝著人在這裡。人在這裡!
秦嶽氣得大罵,忙回頭看到這巷子盡頭,似乎堆放著一些破爛家具,快步撲過去,就把這些破爛家具抱起來,放在那砌牆邊堆著疊加在上面,雖然有些爛了,好在一邊是居民窗戶,是那凸出來的鐵欄,被外國叫著中國式牢籠的鐵欄杆,其實這是一種沒有安全感的表現,要將自己困在自己設計的牢籠中,外國人卻沒有,他們有信仰,不論是信仰耶穌還是其他如聖經之類,但都沒有我們這樣物質超過精神的物質現實,因而,金錢欲望帶來的心裡滿足卻無法給人心靈帶來安全感,就形成了這種中國式牢籠來得到安全感。
一頓跑動,秦嶽身體也熱和起來,就搬得很快,但這些破爛家具實在不好疊加,有些碰一下就歪倒,很容易等一下踏步上去,反而摔跤,那下場可就完蛋,因此,等堆好,已經看到有居委會的人來到這巷道口,一手指著罵道:“小子,給老子站住,還想跑!”說著,又有兩人堵在路口。
三樓就有居民吼道:“他想要翻牆出去!”
秦嶽罵了聲草,撿起地面上的一塊木板,就朝這三人衝去,隨後,直接扔了過去,打在那婦女身上,只聽見哎喲一聲,竟摔倒在地,就哭爹喊娘地撒嬌,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而那倆男的首先也是閃躲的反應,不過,一聽這居委會大媽的哭鬧,抄起旁邊的一根木棍,就衝了進來。
可惜,秦嶽在扔木板的時候,就猛地加速衝向了那三米砌牆,接著,砰的一聲,踩在那堆砌的木板家具上,果然不穩當,身體微微向旁邊傾斜,重心不穩,但他還是咬牙,腳尖猛地用力,向上一跳,沒敢朝那砌牆上抓去,那裡可是有玻璃渣子,就猛地抓到二樓的那鐵欄的一根。
因為重心不穩,只有一隻手抓著,身體一下子就朝旁邊一轉,扭曲起來,差點把自己疼得掉了下來,手忙用力,才穩住身體,另一隻手,也抓著鐵欄杆,就猛地朝那砌牆上蕩去,就聽到鐵框式的鐵欄杆發出嘎吱的聲音,似乎要被扯掉了,頓時這戶人家似乎剛剛聽到些聲音,就猛地跑過來,是一個老太婆,低頭就看到他把鐵框子搖得要掉了似的,拿著旁邊的掃帚就朝他杵來。
他嚇了一跳,卻沒敢松手,而是大吼一聲,把這老太婆嚇得退了兩步,就又是猛地一蕩,然而,還是沒有蕩到砌牆上,鐵框子發出更慘烈的嘎吱叫聲,而後面那男子卻拿著棍子衝了過來,大吼著:“小子,你幹什麽?快點下來, 危險!”
秦嶽聽到聲音,幾乎到了身後,又是劇烈一蕩,終於一腳踩在這砌牆上,但鐵框子卻嘎吱一聲,似乎掉落一顆大螺絲,頓時一偏,他的重心就有些不穩,要往後面倒去,嚇得他身體猛地翻轉,用手按著別著的鐵框子,身體慌忙蹲下,另一隻手也顧不得其他,一把就抓著砌牆上的玻璃渣子,疼得鑽心,但總算穩住身體,就聽到後面那人已經到了他下面,正拿著棍子,捅他掉在外面的一隻腳喝道:“小子,你當真不要命呢?快點下來,否則,我報警抓你!”
秦嶽看都沒看這人,而是看到外面竟然是個垃圾場,不是很大,用水泥修了個四四方方的垃圾間,將掉在外面的腳一縮,那人還以為他害怕了,卻看到他猛地一跳,就跳到外面的垃圾房頂上,氣得是雙腳大罵,拿著棍子,猛敲牆面。
這個垃圾場邊是一條公路,好在路燈隔得遠,有些暗淡,要斜角遠處,一百多米,才有店鋪燈光之類,跳下去之後,他擔心被那些人吼叫著,又引來其他人,隻好朝著光線暗淡的路面向裡面走去,同時,又用外套包裹著右手傷口,忍著鑽心刺骨的疼,進入了暗淡夜色中,發現這裡應該是外郊,房屋少了很多,路過的人也沒幾個,看後面似乎沒人來追他,就在一個路燈下面,忍著疼,將手心中的玻璃渣子拔出來,又吐了些口水抹在上面,又把內衣撕了塊布條裹在手上,卻心中暗罵出師不利啊,他娘地冷暖饑餓都沒解決,竟被追得像條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