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嶽卻不知道包曉清現在這淚流滿面哭嚎的樣子,是真傷心,還是裝傻掩飾內心的慌亂,但他也不想劉建斌誤會,耽擱太多時間,就點頭道:“我們確實去了你們約好的賓館,可惜,撲了個空!”
劉建斌臉色很難看,但面色卻輕松了下來,似乎相信他老婆沒有背叛自己的意思,但秦嶽估計這人恐怕也沒時間想那麽多,畢竟還有一具女屍要處理,果然,這劉建斌就呵斥著包曉清,將那請帖拿出來,交給這小子。
秦嶽終於拿到這請帖,立刻貼身放在內衣裡面,心裡卻在懊惱暗罵,為了個請帖,竟然碰到這麽多事,太他娘折磨人了,現在還卷入殺人案件之中,心裡思索著辦法,卻被劉建斌指揮著,將身上的血跡處理乾淨,就立刻讓他拉著這大皮箱子,走了出去。而劉建斌就跟在他後面,手槍肯定隱藏在羽絨服中,他隻得任憑這人指揮,拉著這裝著女屍的大皮箱子,從八樓坐電梯,到了小區外面,隨後,又坐著出租車,到了郊外的公路邊,又指揮著他,拉著這大皮箱子,順著這公路往前拉著走。
現在已經是晚上,六七點中,天色都漸漸黑了下來,但他不得不被劉建斌控制,一直在這公路上走了好久,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還從這國道上走了下去,轉到一處鄉鎮公路,來到一處河流的橋上,從旁邊的山上搬來一塊大石頭,用繩子穿著大皮箱子,又將這大石頭捆在上面,最後,兩人一起用力,將這大皮箱子連同石頭,一起從這橋中央,推了下去,只聽見咚的一聲轟響,在夜幕下,尤為響亮,撿起了一連竄水花,不過,周圍沒有人經過。
等他們從這橋上走了好幾分鍾,才看到有車輛從一旁開過來,似乎還非常熱情地想要搭乘他們進城,結果,被劉建斌搖頭拒絕,而秦嶽也不好自作主張。
等他們再次來到國道公路旁,劉建斌就和他分道揚鑣,道:“你我就此別過,不過,這事你知我知我老婆知,我不希望有第四個人知道。還有那凶器上面,可是有你的指紋,所以,你最好不要想什麽歪主意?當然,我相信你明白目前的局面,對你我都不利,所以,閉嘴才是最好的良言!”
秦嶽冷道:“放心,我相信咱們不會再有交際之日。就此別過,自求多福吧!”
劉建斌冷哼一聲,就消失在國道的黑暗之中,而他也忙順著國道的另一邊快步走去,隨後,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打車回到了城裡,心裡卻罵了個底朝天,真他娘地運氣霉到家,雖然和那女人上了,但結果,卻栽進了殺人陷阱之中,好在看劉建斌的意思,也不想這麽快被發現,不知道他這是什麽個意思?還有劉建斌這麽凶惡,完全不像是在現實社會中能乾出來的事,一旦這事敗露,劉建斌可能會被面臨被槍斃的後果,就算逃脫了,恐怕以後的生活,也不可能這麽平靜了,實在太凶殘了,為社會所不容,但他卻明白這真的是窮凶極惡下的一些表現。
俗話都說:財大則氣粗,窮凶就極惡!窮瘋了的人,往往什麽事都能乾得出來。
而這劉建斌不過是這電影世界中的暴走貪狼的罪惡表現,將內心壓抑的罪惡瘋狂地爆發了出來,威力與恐怖卻是讓他這個類似局外人的貪狼行者都有些無法接受,真要是現實中,骨子裡的那點正義感,還沒有被貪狼欲望侵蝕,他只怕當時就要跟劉建斌拚命。
可惜,他身懷性命的魔鬼任務,遵循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其實現實社會中,也有很多他這樣的例子想法,人心變了,都在追求金錢欲望,不像以前,有事,大家都來幫忙。現在碰到點事,都是有多遠躲多遠,生怕染上麻煩,畢竟,現在連扶個老人,都害怕被訛,自然人心都變得冷漠了。
秦嶽回到酒吧街,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半,不過,他在琢磨自己進入武吧之後,若真碰到皮頌,自己如何能夠一招殺敵,又如何在殺敵不成的情況下逃出來等這些事上想辦法,最後,他還是沒有立刻進入武吧,而是打電話給雞毛,向他詢問老秦在怎麽地方?住在哪條街?
雞毛雖然納悶,但還是將老秦的地址告訴他,不過,卻在電話中調笑道:“那女人的味道如何?身材不錯啊?”
秦嶽滿心是淚,卻又不好說,就罵道:“有什麽味道?女人還不都一樣嗎?”
雞毛在電話中罵道:“你還真沒情趣啊!玩女人玩得是情趣。要真是活塞運動, 又何必出來找其他女人呢?你丫的,真是沒情調!”
秦嶽其實心煩的是後面發生的劉建斌虐殺夢絲之事,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至於和包曉清上床,他可真沒想過就做做活塞運動就完了,那確實沒什麽情趣,就敷衍雞毛,道:“我還有事,下次再聊啊!”
老秦已經從他私人醫院下班了,秦嶽隻好攔下出租車,給司機說了雞毛發來的地址,隨後,就拿著電話,給老秦打電話,很快,到了他小區門口,不過,天氣太冷,老秦身體並不是太好,雖然是醫生,但醫者不自醫,自古就是這個定律,因此,他沒有出來迎接自己,害怕受涼,倒是給門口保安打了招呼,就被保安順利的帶到老秦的樓下,隨後,又開了鐵門,他就直接上樓,到了老秦家裡。
沒想到老秦的老伴兒也在家,不過,正在客廳中看電視,秦嶽忙親切的喊了聲奶奶,隨後,就被老秦拉扯著,到旁邊書房中聊天。
老秦關心的詢問他的胸口傷勢如何?秦嶽還真感覺有些疼,估計是為了處理那女屍又拉扯著一些,就讓老秦看了看,倒是消腫了些,只要不劇烈運動,應該無什麽大礙,就問道:“小嶽,你這麽晚找我有什麽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