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嶽避開了這人的腳,但他卻抬手如錘,狠狠的砸在這人的後背上,雖然右手受傷,但捏成拳頭下的力道也不輕,當場將這人砸趴在地,地面是水泥地板,猝不及防之下,當場面部砸在地上,疼得這人哭爹喊娘地捂著臉,在地上亂滾亂叫,已經是鼻血淋漓。
其他人一看他這麽凶悍,當場有人吼道:“小子,你想死,是不是?”說著,那人就扯了扯衣服,竟從腰間露出個刀柄,其他人也故作姿態,他就知道這些混子身上竟然都帶著凶器,一看這行人,有十幾個,不知道這大白天的,要幹什麽,不過,他也並不害怕這些人,他所在的這個位置,正好人流量還是有一些,剛才這人被打得流鼻血,就有對面行人看著了,慌忙拿著手機,似乎在報警的意思。
秦嶽看這些人雖然在亮凶器,但都沒敢拿出來,有人就把這受傷兄弟給扶起來,怒目圓瞪的盯著他,而後面的紋身中年卻冷冷地瞥了瞥雞毛,雞毛嚇得忙勾身道:“強哥,我知道了!”忙跑過去,阻止這些人的衝動,但還是將秦嶽圍在垓心。
秦嶽看到雞毛過來,冷冷地逼看著他,頓時把雞毛看得一陣頭皮發麻,心中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這小子昨天看似人畜無害,但這眼神一瞪,還真有些發毛啊,不愧是當兵的,立刻就滿臉笑容的笑道:“秦嶽,這都是誤會,誤會啊!昨天,我就是沒有看到你過來。所以,有些生氣。就條件反射的喊了聲,可真是對不起啊?哎喲~怎麽?你受傷了?”
他這才舒氣,道:“剛才有個賣肉串的大叔發瘋,差點把我給捅了,所以,手受了點傷!”
後面那紋身中年走過來,道:“雞毛,你們之間是誤會,但老子跟這小子可不是誤會啊?出手,就把我兄弟打得流鼻血了,小子,你說這事該怎麽算?”
雞毛臉色一變,忙道:“強哥,這都是我的不對。沒有說清楚,所以,才鬧出這麽大的誤會!”
秦嶽一看雞毛叫他強哥,就知道這人應該就是九指強,雞毛的老大,但他卻眉頭一皺,直逼這九指強的冷漠眼睛,並不發沭,在社會上混的混子,除了靠個狠字,還有就是得有頭腦,否則,永遠就是個小弟,這九指強,看來還真是個狠角色,可惜,他是個當兵的,最不怕的就是狠角色,尤其是當下,大早上的,被人捅了,現在又被這些混子給圍了,心情老大不爽,何況,還為皮頌的事煩心,一堆爛事,根本就不想搭理這人,就眉頭一挑:“你想要怎麽樣?”
九指強還沒說話,而圍在他旁邊的兄弟似乎就看不慣了,就咆哮道:“當然,是報仇了!”說著,就從身上抽出根棍子,直接朝他背後腦袋砸來。
秦嶽聽到風聲,頓時一怒,他本身的身高不矮,在這群人中,算是高個,因此,根本就沒有閃躲的意思,抬腳,就朝後面狠狠一踹,直接踹中這人的胸口,力量大得很,整個人都給踹得騰空起來,砰地一聲,就撞在後面的兄弟身上,和後面兩人,滾在一起,如散落的屍體,在地上喊叫疼痛。
雞毛一看這小子發飆,嚇得忙跑到九指強的身邊,低聲說道:“強哥,這人是個當兵的,出手就非常凶狠!昨天,我就看到這小子一出手,差點把我的一兄弟給打死。咱們這不是有事嗎?我看這小子心情不好,估計有什麽煩心事?反正我跟他也沒什麽恩怨?咱們就此揭過。跟他好好聊聊,也許,咱們可以互相幫忙呢?”
九指強一看他出手,就知道非普通人,再聽雞毛這麽一說,隻好點頭,喊了聲‘住手’。
其他兄弟立刻停止圍攻,慢慢退開,這讓秦嶽略微舒氣,若被圍攻,肯定能夠逃脫,這裡不是荒野郊區,可是人流量不小的街道上,發生混戰,肯定會引來警察,這些混子可都不想蹲派出所,他也不願意與警察有所交集,因此,都不願意把事情鬧大。
九指強為了顯示對他的重視,就朝秦嶽走了過來,而雞毛就在九指強的旁邊,雙手合十地朝他拜了拜,表示了歉意,秦嶽就知道九指強的一些意思,似乎不願意與他結仇,可他不想說話,主要是手心胸口都在疼, 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卻在九指強心中認為這小子還是很不爽他這麽無端的找他麻煩,心裡把雞毛的祖宗都問候了一邊,卻臉上露出笑容,道:“兄弟,這還真是誤會啊?都怪這雞毛不跟我說清楚事情原委,就瞎幾把亂叫,真是抱歉啊!”
秦嶽自然也不想觸怒這道上混的九指強,略微點頭,也不說話,眉頭卻疼得沒有松下來,反而讓九指強心裡嘀咕,以為他度量很小,還要糾纏這事,隻好放低了姿態,道:“兄弟,我看你也是爽快之人,應該不會計較這點小誤會吧。你看這大冬天的,在這大道上待著也冷。走,我做東,咱們去火鍋店吃一頓,我知道個好地方!”
秦嶽也看到周圍街道上的人群都朝這邊看來,不少人已經知道這裡發生些什麽事?都是當地人,有些人還是認識九指強,因此,沒多少人過來,但卻不少人看熱鬧,若再等一會,肯定會有警察過來,心想若自己不跟他們去喝茶吃飯,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才不在乎這些混子,只是目前他遇到些困境,這九指強聽雞毛說,在道上,還有些聲望,算了,富貴險中求,他娘地,還怕這些混混嗎,就淡淡點頭,開始做出點高深莫測的姿態,以顯示自己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反倒是讓雞毛心裡泛起嘀咕,有些刮目相看。
隨後,九指強就好像如兄弟的摟著他的肩膀,有說有笑,甭提多親熱了,讓其他一些兄弟都皺眉古怪,但也明白老大做事,肯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