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武神的臉脹得通紅,宋晨努力地克制著自己原始衝動,終於清醒了過來,然後乾咳幾聲,然後像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跟邱瑩瑩講解‘飛行駕駛技巧’。
為什麽不讓李和尚學習駕駛熱氣球,因為和尚恐高,在天上就像換了個人似的,異常的興奮。
那只能選擇邱瑩瑩了,別說此女很有天賦,學得很快,再飛幾回就可以獨立操控熱氣球了。
想到還有兩三回與她獨處,宋晨就一陣心猿意馬,不能亂想呀,那樣會毀了自己與她“純潔關系”的,宋晨告誡自己道。
這回他們要飛到襄陽,運送物資到樊城,如果可能的話,能運送一些兵力過去那才是最好的。
盡管這幾天,天天都能看到這個“漂浮在空中”的籃子,但當它一出現襄陽城上方,惹得城下軍士和百姓一陣驚呼,甚至有幾人磕頭就拜。
宋晨盡量控制讓熱氣球降落在空曠的地方,剛一落地,就看到一隊全副武裝軍士急速衝了過來,把他們團團圍住。
要說軍士不知道熱氣球是哪一邊的,那是不可能的,即使沒有看到過熱氣球飄在蒙古軍隊的上空,不停地收割著韃子的生命這一事實,那也應該看到氣球上那個大大的“宋”字吧。
這是唱的哪一出?
“各位軍爺,是我宋晨啊,自己人,快收起兵器!”盡管這樣,也不能露怯,宋晨大大方方地從籃子裡翻出來,結果卻差點摔倒。
好吧,這又是一個很失敗的出場式。
這些大兵無動於衷,依然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各位給點面子呀,又不是不認識我,你們當中有幾人我都能喊出名字,中間的叫王二娃、旁邊那矮壯的叫二虎。
連我宋晨都認識你們了,你們卻能不認識我嗎,我可是宋晨。
好吧,連宋晨自己都認為這邏輯有點神!
“王二娃、二虎你們不認識我了嗎?”宋晨‘熱情’地招了招手,好吧,其實之前還要砍你們頭的,現在你倆沒有衝過來砍我就不錯了。
“晨子,我看你就不要再說話了!”那位女武神用不著翻出來,直接一個漂亮的空翻,輕飄飄地落在了眾人面前。
她的出場式令人印象深刻,一如既往的蒼老之音,結果出現在他們面前的卻是一位豐滿的二八少女,這太令人震撼了。
這些大兵一陣騷動,他們倒不是色膽包天,見到美女就要撲上去,相反是因為他們當中不少人吃過這個姑奶奶的虧,以為可以佔她便宜的大兵都成了熊貓。
大兵們都自覺地後退了一步,他們知道了此女的真實身份,皇城司四大金剛之一,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是絕不能招惹的主。
這出場式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宋晨頓覺非常沒有面子,所以沒有好氣地喊道,“呂帥,這是唱的哪一出戲!”
果然此人笑著走了出來,不是呂文煥是誰,只是他的笑容裡藏著殺意。
宋晨知道什麽原因,還不是范天順繞過他這個襄陽主帥,直接向朝廷上戰報,這是對他赤果果的打臉。
呂文煥很了解自己的部下,如果不是有人挑唆,范天順是不會那麽絕的,能挑唆他的人只有一個,宋晨。
很不幸,他猜對了。
宋晨利用了范天順的不滿,在樊城被圍時,呂文煥沒有采取任何營救行動,就連象征性地聲援都沒有。
“他們幾萬襄陽守軍,即使在江對岸吼幾嗓子,也能震懾一下蒙古兵,連這個都沒有,這太令人寒心了。”這是老范的原話。
再加上老范對宋晨佩服得五體投地,宋晨又有心利用,這份署名為范天順的戰報就交到了樞密院,上了老賈的桌子。
畢竟利用了老范,宋晨還是覺得有點點內疚,從這裡看宋晨已經具備了當一個合格政客的“素質”了。
客觀地說,即使是他宋晨坐鎮襄陽,也無法在水路被斷的情況下,馳援樊城,呂文煥在戰術上並沒有任何過錯。
事實上,宋晨在熱氣球上看到,呂文煥甚至派軍出城作戰過,清一色的槍兵,試圖利用一號的射程優勢,打破蒙古的封鎖。
一號的射速要兩分鍾一發,要對付快速移動的蒙古輕騎是不大現實的,它終究還不能用於野戰。
在損失了一百多火槍兵之後,呂文煥果斷退回城內,作為統帥他還是合格的,那一百多杆槍被拚死撿回,沒有一杆落到蒙古人手上。
宋晨突然覺得這話本不對呀,怎麽搞得呂文煥是精忠報國的大英雄,自己成了奸臣似的。
唉,戰報真不能由呂文煥來寫,宋晨最進一年,人雖然在襄陽,但與臨安那邊的聯系一直沒有斷過。
宋晨知道自己在襄陽架設好索道,打破封鎖這樣的大功都被他一筆帶過了。
而現在宋晨需要大的軍功,一是可以堵住朝中對他厭惡到極點士大夫的嘴。二是在軍中樹立威望,要有一支聽命於他的軍隊,誰想動他前至少要掂量掂量。
如果又由呂文煥寫戰報的話,宋晨的功勞無疑肯定又會被一筆帶過。
宋晨知道他的蒙古細作的嫌疑,毆打留夢炎,都是定時炸彈,必須搞一個大點的戰功當自己的護身符。
這些功勞,他捫心自問,這是他應得的,所以一點也不心虛。
“宋晨,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呂文煥沉聲問道,對於宋晨的到來他一點不喜,與這個少年幾個回合的較量下,他並沒有討得了便宜,這讓他很不爽。
“南風!”宋晨如實回答道,剛才正是趁著此見到了漢江北岸的襄陽的。
“這回你到這兒來,所謂何事?”呂文煥直接來一個裝糊塗,你宋晨不仁,就不要怪我呂文煥不義。
“呂帥不是明知故問嗎!”宋晨知道事情複雜起來了,這家夥會不會真的不顧大局,回絕他的物資要求,那就不好了。
“我沒有你宋晨這麽聰明,自然不知道!”呂文煥話裡仍然帶著許多不滿。
“說說吧,呂帥要我怎麽做,才會馳援樊城?”宋晨問了一道陷阱似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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