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秀卿是一個溫婉的逗號,脈脈訴說;媚兒就是一個圓形句號,滑不溜手;雲玨就是一個兩分的歎號,驚鴻一瞥;那麽洛冰就是一個問號,百樣神秘。
從劉金這裡並沒有得到多少有價值的信息,陳羽躺在床上苦思冥想。
這姑娘見識非凡,難道是穿越來的?這不可能。哪有這麽神奇的事情都讓自己碰上的道理?
這姑娘面無血色,難道是犯了絕症?這不可能。如果是犯絕症也是自己先犯,見到美女就想泡,這難道還不算是絕症麽?
如果泡妞也是一種絕症的話,我願一病不起!
陳羽現在不僅沒病,還睡得很踏實。如此折騰一整天,心累體乏。
看來,泡妞不僅是一項技術活,還完完全全是一項體力活。
初夏的氣溫急驟上升,街頭上的姑娘們衣衫逐漸單薄,上身那兩團逐漸挺拔震顫。
陳羽、蕭虞、劉金這金陵牲口三人組又非常“巧合地”碰在了一起。就像雲玨說的那樣,這天下哪裡有這麽多巧合。
比如,你會經常在下地鐵的時候碰見你的同事,這是因為你們的上班最終一段的軌跡相同、時間大致相同。
還比如,大學校園裡面上萬人,可以說幾乎每一個女生你都碰見過,在食堂、操場、校園小路,甚至是廁所門口,可是最終你基本記不住你曾經遇到過誰。
蕭虞這個小牲口緊盯著路上那些女子動若脫兔的兩團,眼睛直冒精光。不知是營養太好還是發育太早,忽然一夜之間對女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陳羽心道:少年,你這才是剛剛開始,後面的事情任重道遠!
今天是休沐日,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有風吹來,玄武湖因風皺面,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的光輝。
寬闊的湖面上,遊船如梭,船上不斷傳來嬉笑聲,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們出遊。
無數的學子士人佇立船頭,眼望著姑娘小姐們乘坐的花船,露出餓狼一般的渴望神情。
待到接近花船,他們頓時來了個大變臉,裝出一副正派清高的模樣,目不斜視,折扇輕搖,盡顯瀟灑。
一艘龐大的精美畫舫駛來,已經接近陳羽三人所站立的橋面,似要穿橋而過。
畫舫飛簷藹藹、樓閣層層,別富一番豪華氣派。船頭迎風飛舞著一面精致的旗幟,上面寫著一個燙金的“洛”字。可惜有圍簾遮擋,船艙內部情形看不真切。
“是洛小姐!,金陵第一美女兼才女洛小姐!”站在陳羽旁邊的一個女子高聲叫道,滿臉激動和興奮之色。
蕭虞道:“最近幾天金陵突然出現一個洛才女,大家隻知姓洛,不知名字。風華絕代、才藝雙絕,據說連今科狀元郎也對她客客氣氣!”
劉金也是連連點頭,道:“不錯,好像最近是冒出一個這樣的人兒,著實傳奇!”
陳羽搖搖頭,你們捧別人可以,但是要以踩我家狀元郎為墊腳石,老子就不樂意了!嚴重不樂意!
於是陳羽高聲叫道:“前有秦淮十豔,現在又冒出來第一美女兼才女。才女何其多也?
彈得幾下古琴,唱得幾句淫詞浪曲,就敢稱才女?還不是倚門賣笑的貨色,贏取名聲,哄抬物價,想賣一個高價罷了!這種才女,一塊板磚扔出去,至少能砸到兩個!”
這一嗓子嚷嚷不要緊,周邊人群頓時一陣啞然,隨後紛紛叫罵不休。
“大膽!”幾聲嬌叱聲傳來,
隨後四名服飾一樣身材玲瓏的女子如春燕出巢一般,借著畫舫靠近橋頭的近距離,一個起落便掠上了岸。 “是誰在辱罵洛小姐?”一個身材矯健的頭領模樣的女子厲聲問道。
“做得就說不得?”陳羽挺胸站了出來。
“還有我!”那兩個損友也挺身而出。如此大庭廣眾之下出風頭的事情怎能少了他們?何況,認識陳羽以來,這貨何曾吃過虧?
“有人承認就好!”那女子呵呵一笑。陳羽但覺脖頸一緊、一陣風聲,雙腿一軟重又著地。
抬眼一看,竟然被那女子帶著跳到了畫舫之上。回頭觀瞧,蕭虞、劉金二人也是同樣的待遇。
三人被帶到二樓船艙,艙內與一大間豪華的正房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桌椅器具一應物事俱全。
正中間的位置立著一個鵝黃色宮裝女子,端麗冠絕,滑膩似酥,鬢雲有度,香腮似雪。看到三人進來,正與身後一個少年郎談笑風生的笑容頓收。
望向盯著自己面容直視的陳羽,冷著臉大聲道:“大膽!還不跪下?”
陳羽直直地盯著這女子臉蛋,俏麗的面容帶上幾分怒氣,更添幾分俊美韻味。事實上,但凡美女,不管什麽表情都是美的,比如穿不穿衣服都是一種美。
陳羽大大咧咧地道:“姑娘好大的口氣, 也不怕嚇壞了小朋友!”說完一指身旁比自己矮了半頭的蕭虞,接著道:“本人跪天跪地跪父母,還有一個,妻子也是可以跪的!”
那女子似乎被氣樂了,道:“為何連妻子也要跪?”
陳羽猥瑣一笑道:“夫妻之間至情至愛,可以解鎖多種姿勢,比如老漢推車,這個時候想不跪就辦不成事兒!姑娘,你想學?我教給你呀!”
劉金在一旁哈哈大笑,蕭虞雖然不明所以,也跟著“桀桀”怪笑不止。
那女子雖然聽不太懂,現在也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了,正要發怒,旁邊那幾名矯健侍女也正要蠢蠢欲動。
忽然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陳大哥,不要無禮!”
陳羽剛才隻盯住這個宮裝女子觀瞧了,忽略了後面那個少年郎,這一注意,那不正是狀元郎松秀卿麽?
陳羽一見是秀卿,叫了一聲“秀卿”,就要上前,忽被侍女伸手攔下。
劉金已經驚呆,這貨果然是狀元郎的至交好友。
宮裝女子俏臉微側,輕聲問道:“狀元郎,你認識他?”
秀卿俊面含笑,緩步走向陳羽,道:“公主,他就是在下向你提過的大哥陳羽,也就是狀元鹽業的掌櫃!”
秀卿這個小妮子,原來把我深深地出賣了!
等等,她稱呼的是“公主”?她這是出言提醒我不要造次?
公主?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難道這就是我未來老婆的未婚妻?
這關系怎這麽亂呢?
還能再亂一點兒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