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雄霸的一聲令下,成立不久的工作室聯盟迅速出動,潛伏在弘農城中的玩家拿出用重金買來的忽悠計劃快速行動。在現實世界專家、教授以及心理學大師的頭腦風暴中,讓本來打算逃亡南方荊州的弘農難民群體出現了分化。大量難民乘機避開弘農守軍駐守的要道,往東方洛陽方向遷徙。
“踏踏踏……”
一匹匹快馬在道路上狂奔,緊接著就是密集而又厚重的腳步聲。
得知難民的異常路線,胡車兒奉命緊急調度各地駐守的軍隊,在洛陽和弘農交接之地布下重兵。然而還是太過匆忙,四周的兵馬想要達到指定的駐地地點卻還需要一段時間。
弘農城樓上。
張濟在高處眺望著東方。
自從自己撤軍返回弘農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郭汜、李傕兩人同時退兵,然而由於天災所帶來的問題,卻並沒有得到解決,反而呈現出越來越惡劣的趨勢。
雖然派遣大量軍隊駐守在通往荊州的必經之路上,卻還是難以阻擋難民的腳步。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連維系軍隊的糧食供給都已經有了巨大的壓力,若不想辦法接下來不用敵人攻來,麾下勢力就會自行崩潰。
恰恰就在最為艱難的時刻,洛陽城卻給了自己一刀。
不知何時城中出現流言,大量成為難民的百姓拖家帶口悄悄進入洛陽,致使這段時間弘農人口下降了十分之一。
難道弘農已經不是久居之所了嗎?
“主公”
賈詡走來對著張濟躬身一禮。
雙目中露出擔憂的目光。
“如今百姓大規模逃亡,弘農又即將陷入到缺糧的境地。今年想要熬過去,恐怕有些難了”
“軍師可有計策教我?讓弘農走出困境”
“關中大旱赤地何止千裡,洛陽早已化為一片廢墟。縱然屬下有驚天之能,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難道天亡我等不成?”
話音落下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一人滿頭大汗跑來,對著張濟躬身一禮,語氣有些慌亂。
“主公”
“荊州牧劉表拒接借糧,小人估計應該是攔截百姓南遷一事觸怒了此人”
那人說著。
張濟的雙目中浮現出怒火,正打算開口的時候,卻被前面的話打斷。
“叔父”
“洛陽欺人太甚,大肆收攏我弘農百姓,現奔逃之人已經不下於數萬之眾。甚至還有將士在其家人的鼓動之下,隱隱約約有叛離之心”
張繡風塵仆仆的走向城樓,對著張濟高聲說著。
張濟一揮手。
“洛陽欺人太甚”
“張繡何在”
“在”
“點兵千余追回百姓”
“諾”
張繡愣了下,高聲暴呵。
緊接著不做它想轉身往城樓下走去。
想到追殺的場景,雙目中露出欲欲躍試的神色,仿佛一頭噬人的猛獸張開血盆大口露出鋒利的獠牙。
“軍師”
“在”
“立即傳書胡車兒,讓其秘密往武關集結,傾盡弘農郡兵馬掠奪荊州南陽郡”
張濟雙目中浮現出濃濃的殺意。
南陽郡是荊州最為富裕之地,相較於關中大旱,南方卻截然相反。若是能從中奪取糧食,必然能渡過眼前的饑荒。只是荊州牧劉表並非常人,能單槍匹馬平定荊州,並且斬殺長沙太守孫堅一舉端了孫氏的老巢足見其實力和手腕。
若不是走投無路,自己恐怕也不想和此人為敵。
只是奈何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
“主公難道是想?”
“不可……”
“荊州勢大主公切不可與之爭鋒”
賈詡連忙說著。
難怪剛剛主公會毫不猶豫的讓少將軍率軍追殺逃亡洛陽的百姓,原來已經做出了此等決定。只是荊州何其巨大,以弘農區區一郡之力如何相抗?且不說這弘農郡早已凋敝,就算昔年最為鼎盛之時,亦沒有與之抗衡的實力。
“難道現在我弘農還有其他的路可走?”
張濟反問。
賈詡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復。
“若我死之後,繡兒率軍投奔荊州,是否能與之結盟並且得到一處休養生息之地?”
沒有聽見回復。
張濟詢問。
“主公何出此言?”
“事情還未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賈詡大急。
原來主公是想用自己的死,來換取一道生機。
“軍師只需要回復此計是否可行即可”
“中原之地形勢複雜,荊州世家又無進取之心。為避免劉表做大,縱然劉表不願結盟,也會迫於內部壓力不得不收留我軍殘部擋在荊州和中原交界之處。只是如此一來,凡事受製於他人,在難有較大的作為”
賈詡分析著。
張濟眺望著城外。
“若成功掠奪南陽郡自然能度過難關重現我西涼兵威,反之讓麾下將士有一處好的去處,也總比在這裡被活活餓死要強”
“若不幸戰死軍師需和胡車兒盡可能的收攏軍隊,一面返回弘農重新整頓兵馬,一面遣人大張旗鼓進入荊州。務必讓荊州世家皆知,我軍的誠心。隨後不管用什麽手段,只要簽訂盟約之後,就算是打暈也要把繡兒拖到荊州牧劃分的地方駐守”
“切勿讓其被仇恨遮蔽雙眼”
“諾”
賈詡領命。
主公已經下定決心,再無更改的可能。況且這也是目前能破解危局的唯一辦法,只有攻打南陽郡,無論勝敗對自己乃至於眾將士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只是主公需要拿自己的命,去做一次豪賭。
勝者生,敗者亡。
念頭落下再次躬身一禮,緊接著轉身離去。平心而論自己做不到主公這樣的程度,不可能拿出命換取麾下將士的命。而這也是主公能成為太守,自己只是軍師的根本原因。
不過人貴在知足,可量力而行。
只是主公會敗嗎?
以雙方實力對比上來看,此戰有敗無勝。
看來這弘農即將舉行一場盛大的葬禮,不知它最終又會埋葬誰。
聽著逐漸遠去的腳步,張濟緩緩閉上雙目。這大半生想要取自己性命的人何其之多,最後活著的還不是自己。縱然是實力相差懸殊的戰爭,也不是沒有經歷過。以前是這樣,現在亦是這樣。
念頭落下隨即堅定,不在想其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