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裡的眾人早就按耐不住了,聽秦玉喊話,立馬撒丫子鞭炮,反倒是安保部出來的精銳倒是夠意思,臨撤退時還不忘了用火力網牽製地方,給秦玉逃離爭取空間。
看見秦玉想跑,陳武頓時著急起來,他手托將印朗聲大喝:“給我纏住他,我要誅殺此賊,讓他為我董賢弟償命!”
隨著他話音一落,廬江上甲的兵卒們頓時奮不顧身的撲了上去,有的甚至丟開了手中的長槍,奮力向前撲去,試圖用性命來延緩秦玉逃脫的速度。
在眾人奮不顧身的攻勢下,本就已經重傷的秦玉終於被越拖越慢。
“圍住他!”
眼看著秦玉被廬江上甲團團圍困,陳武顯得格外興奮,激動的大吼著。
秦玉咬著牙,手中亮銀槍跟八面漢劍不住揮動,但卻因體力透支的緣故,始終無法突破重圍。
而沒了火力網的掩護,余下的一百多萬廬江上甲很快便衝了過來,加入到了戰團當中。
這還不算完,更遠處,又有數量吉普車領著大批的重卡從遠處緩緩駛來……
顯然,陳武加董襲兩人只能算作是先遣軍,東吳的主力部隊還在後邊!
盡管不知道東吳那邊究竟來了有多少覺醒者,但光從那浩浩蕩蕩的車隊來看,光是普通兵卒便來了部下五百余!
如果再不脫身,他必死無疑!
秦玉深吸一口氣,隨後猛然散去了掌中的槍劍。
陳武見狀還以為秦玉體力不支,連幻化兵器的真氣都不充裕,頓時更加興奮起來,扯著脖子大聲吼道:“敵將已疲,隨我殺!”
喊完話後,只剩了一隻胳膊的陳武,挺著長槍,一馬當先的朝秦玉刺來。
“是你自己找死的!”
秦玉眼中黑氣閃動,大吼一聲後,左手平攤在身前,右手高高舉起。
灰撲的霧氣從水晶吊墜中逸散開來,隨後飛速在秦玉的掌心凝聚,形成一卷潑墨的山水畫。
山河社稷圖!
光芒從秦玉腳下綻放,行數就卷的山水畫自秦玉腳下緩緩鋪開,而陳武跟那些廬江上甲的兵卒,頃刻間都被困在那山水畫中不得動彈。
他們腳下由軍陣形成的偽領域,在山河社稷圖面前,就好像是窗戶紙般,一戳就破。
“這怎麽可能!就是領域級強者,也絕不能無視軍陣的存在!”陳武大驚失色。
只可惜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秦玉高舉的右手中,傳國玉璽的虛影緩緩凝實。
“受命於天,既壽永昌!”隨著秦玉朗聲喝喊,傳國玉璽狠狠蓋印下來。
無形的氣浪轟然揮出,猛然撞擊在廬江上甲以及陳武的身上。
“砰!”
身旁圍攏的眾人被氣浪掀的的倒飛出去,陳武腳下的光芒轟然散去,手中的將印更是浮現出無數細密的裂紋。
“哢……啪!”
裂紋越來越多,到最後將印不堪重負,轟然破碎!
廬江上甲的氣勢驟然下跌,而作為主將陣眼的陳武,更是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整個人栽倒在地面上,生死不知。
秦玉也不好受,他的體能本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狀態,山河社稷圖一招轟出後,他大腦中一片空白,呆愣的雙手拄著膝蓋,站在原地劇烈喘息。
也幸虧他身旁的敵人都被掀翻在地,否則就現在秦玉這副狀態,恐怕一個稚童拿著刀,都能一刀戳死他。
而安保部的精銳見到這副情況,趕忙衝了上來,一人直接一下背起秦玉,而剩下的幾人則交替掩護,帶著秦玉往先前藏車的地方跑去。
很快,秦玉等人的身影緩緩消失在夜幕中,朝著鄱陽的方向駛離。
而東吳的主力部隊這才姍姍來遲的趕到了戰場。
領頭的吉普車停了下來,一個紫髯碧眼的年輕男人緩緩走下了車,緊跟著又有數人從車上走下,聚攏在年輕男人的身旁,沉默不言。
年輕男人環視了一圈戰場,忽然輕笑一聲道:“想不到這群亂臣賊子,竟還有這等實力。”
一個神態溫和中年男人湊了過來,輕聲道:“回主公,將士回報,董襲兵敗身死,陳武以遭重創,暫且生死不知。”
“兩個廢物。”年輕男人搖頭歎氣,隨後目光中散發出光芒,輕聲道,“不過本來也沒指望你們能夠成事,還是我禦駕親征吧。”
言罷,年輕男人轉身返回車中,眼中紫霧一閃即逝。
而那些先前跟隨年輕男人下車的眾人,也都返回了車中,至於那些死傷慘重的廬江上甲,以及被斷去一臂的陳武,就好像是道邊的雜草般,絲毫沒有任何人關心。
……
在安保部精銳的幫襯下,秦玉終於返回了鄱陽。
陳長安看到秦玉的這副慘狀顯然也嚇得不輕,他沒有留秦玉在鄱陽久呆,而是喂給秦玉一顆續命丹後,直接讓人將秦玉護送會江夏。
雲毅此時正留在江夏大本營,等候著前線的戰報。
秦玉陷入昏迷,被護送離開,鄱陽大戰他自然也沒能參與。
等他再次醒來時,這才聽說雲毅說鄱陽大戰已經結束,藥神集團成功守下了鄱陽。
只可惜鄱陽一戰的損失要比想象中更加慘重。
前來支援的祝雲飛重傷昏迷,陳長安重傷,元勰的領域被擊潰,險些就真正的死亡了,而趙翼展這些原來不是吳國從屬的人,反而傷勢要輕一些。
而能造成藥神集團如此慘重損傷的原因,必當屬兩大功臣。
第一大功臣,由江表十二虎臣之一的韓當統帥,東吳最精銳的部隊,解煩軍。
而第二大工程則是江東第一猛將,東萊太史慈!
雙方整整激戰了一夜之際, 直至天光大明,方才各自收兵撤退。
如今藥神集團損失慘重,進取江東的計劃只能暫時擱淺。
張泰給出的建議是年前不宜再起兵戈,修生養息,頓時成為了第一要務。
說是這麽說,但藥神集團的眾人卻沒有一人敢放松警惕。
就比如陳長安,他只是休息了一周時間,便拖著剛剛傷愈的身子趕往前線,親自駐守鄱陽,以地方東吳勢力卷土重來。
有陳長安做表率,其他人自然也不甘落後,開始根據張泰的分配,一一去重要的關隘城市設防,以準備阻撓那些隨時準備攻擊藥神集團的人。
鄱陽交給了陳長安,豫章有元勰從旁協助,周瑜繼續坐鎮江夏,他們三人組成了鐵三角,時刻提防著東吳從東面襲擊。
然後便是揚州南面,顧錦仍舊駐守濡須口,凌統則坐鎮皖城跟顧錦遙相呼應,一同地方虎林跟三山那面的東吳敵軍動向。
廣陵方向則是由趙翼展駐守,東吳攻取這個方向的可能性極低,隨意趙翼展除了駐守廣陵之外,還得考慮能否從廣陵渡江奇襲東吳的問題。
劉深則是駐扎在潁上,提防著豫州的曹魏勢力,以免他們趁勢攻擊揚州,而秦玉則在孟老狼的陪同下,駐扎在距離彭城不遠的沛市,主要工作則是負責盯著兗州方向的曹魏軍團。
至於像祝雲飛那樣的特重傷員則是被留在了彭城休養,由雲毅親自負責治療,張泰也留在彭城中,負責整體調度。
時間漸漸進入了十一月,天氣也漸漸變得更加陰冷,讓人體內滿是寒意。
就在秦玉剛剛徹底傷愈時,北方的冀州大戰徹底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