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眾人所料。
張飛和魏延返回對岸以後,第一時間就打著暫代指揮的名頭,試圖把漢王集團的三千人兼並到蜀漢的隊伍當中。
而司隸地區的漢王集團頓時大急,急忙派出以張角為首的眾降臨,趕往抱罕渡口。
然而就在張角等人前來的這幾天功夫中,馬超也開始屢屢對張飛和魏延兩人示弱,做出一副隻敢守成,不敢進取的模樣,等待戰機。
兩天后,張角領著盧植、夏侯惇兩人前來。
臨時搭建的打仗之內,張飛和魏延坐在圓桌後,看著氣勢洶洶的張角,臉上帶著笑意。
一進屋,張角便開口道:“張飛,我漢王集團將領戰死沙場,你卻率部兼並我漢王集團麾下兵卒,難不成你是想挑起蜀漢兩頭的戰端麽?”
張飛瞪著圓眼,拍桌不滿道:“你漢王集團派了兩個廢物出戰,在秦玉小子不足五十合的功夫便悉數斬殺,險些讓我與文長葬身大通河,你倒還怪罪起我來了?!”
“哼,此事我還要問你呢,皇甫嵩將軍勝在行兵列陣,而非臨陣殺敵,為何你要遂你張飛的意願強渡大通河,去跟馬家小兒拚個你死我活!”
“張角,你休要跟俺胡攪蠻纏!那馬家鎮守在大通河北岸,河道不過區區二十余米,若武將不能搶佔灘頭,兵卒如何搭橋過河!若不渡河,又如何攻佔隴西?”
張飛怒目瞪視,須發皆張,但張角的氣勢卻絲毫不弱。
“哼,既知渡河不易,那你蜀兵為何不與我漢王集團分為兩線而戰,按照當初皇甫嵩將軍所提的計劃,由我漢王軍團在抱罕渡口強攻,而你蜀軍從其他渡口悄悄渡河!”
“此等兩全其美之計,你棄之不用,如今皇甫嵩與淳於瓊兩員大將戰死,難不成你還覺得是你這莽夫佔理了不成?”
“匹夫張角,你話說的好聽,還不是想提前搶佔隴右,借此好搶奪涼州,你步步威逼,難不成是以為俺張翼德怕你不成!”
張飛一拍桌子,霍然站起。
張角沒有絲毫懼怕,同樣昂首挺胸跟張飛對峙。
一下子雙方的氣氛便劍拔弩張起來!
此時,被斷去了一條胳膊的盧植,輕聲開口道:“事已至此,爭執無用,行軍打仗,埋骨沙場亦是武將歸宿,我漢王集團可以不追究皇甫將軍身亡之事,但你兼並我漢王集團兵卒的事,你還有和說辭?”
張飛冷笑道:“難道因為你漢王集團將領戰死,聯軍就要放棄攻伐馬家不成?皇甫嵩戰死後,我與魏延乃是聯軍唯一將首,難道還不能下令聯軍齊整,繼續攻伐?”
盧植虛眯起眼睛,冷聲道:“若按照你的說辭,而今張角先生親至,那聯軍其不該是由張角先生統領大局,爾等聽調聽宣?”
“荒謬,俺乃蜀漢將軍,為何要聽你漢王集團的將領宣調?”
“虧你還知道,那些兵卒乃是漢王集團麾下的兵卒,又為何要聽你張飛的將令!”
雙方劍拔弩張,誰都不肯退讓半分。
爭執了數個小時後,兩方不還而散,盧植開始竭力收攏部隊,而張飛粗中有細,不斷拉攏漢王集團的兵卒,想要沉寂從漢王集團狠狠剜下一塊肉來。
而在大通河北岸,馬家的營帳中,賈詡挑開帳簾,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屋內,馬超、秦玉、龐德、馬岱等眾人圍坐在會議桌旁,看著賈詡走進,臉上也都露出了笑容。
馬超率先開口道:“賈先生先前所說的時機已至,如今是時候用計了吧。”
賈詡笑著點了點頭,:“不錯,眼下時機正好,正是用計之時。”
“還不知,賈先生打算如何動手?”
賈詡笑著道:“馬將軍可派遣一人,前去與張飛商討一事。”
“何事?”馬超好奇的問道。
“蜀國可否再封五虎之事!”賈詡目光閃動,嘴角微微勾起。
“再封五虎?”秦玉有些摸不著頭腦,忍不住道,“而今關羽、黃忠兩人,皆不隸屬蜀漢,如何再封五虎?”
“正是因為關羽、黃忠兩人不再,故此才要再封五虎。”賈詡笑著說道。
“先生教我。”秦玉回到。
“馬將軍派遣的人見到張飛後,便可如此言說。”
“馬將軍可以降蜀漢,但有兩點要求,第一點便是要蜀漢重封五虎將,將軍可明言張飛,五虎將之位,將軍要高居首位,否則,不降。”
“第二點要求,則是將軍要蜀漢軍團將涼州劃為將軍管轄,蜀漢集團不可乾政。”
賈詡這兩點一說,龐德忍不住驚呼道:“如此一來,蜀漢絕無可能答應!”
“不光不會答應,龐德將軍你想,若是以張飛的性格聽到,馬將軍如此狂傲無禮的要求,張飛將會如何啊?”
“張飛必會暴怒,說不定一怒之下還會殺了派遣之人。”
賈詡點了點頭,笑道:“不錯,張飛必會如此,而張飛越是暴怒,我等達成計劃的成功率,也就越高!”
龐德皺眉道:“賈詡先生,如此一來詐降不是已經失敗了麽?何來計劃成功一說?”
賈詡卻笑著搖頭道:“龐將軍少想了一環, 既是詐降,降服蜀漢和降服漢王又有何差別呢?”
隨後賈詡只聽淡然的道:“張飛暴怒,驅趕馬將軍派遣之人的消息,必定瞞不過漢王集團的耳目,如此一來,漢王集團知道了將軍有降服之心,如此將軍再遣人去漢王集團,便順理成章。”
隨後賈詡豎起兩根手指道:“馬將軍降服漢王集團的條件,當與蜀漢集團的條件如初一折,同樣是兩個條件。”
“第一個條件,馬將軍降漢王集團,漢王集團必須將其封為上將之首。”
“第二個條件,涼州必須劃分為馬將軍管轄。”
龐德皺眉問道:“這條件倒是的確與蜀漢集團一般無二,不過蜀漢不答應,難道漢王集團便會答應麽?”
不等賈詡開口,秦玉便喃喃著開口道:“漢王集團會答應的。”
“為何?”龐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