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分配了一大堆人以後,陳長安常常呼出一口濁氣,看向那些被分配到任務的人,輕聲道:“還有什麽疑問麽?”
眾人齊刷刷的搖了搖頭,隨後陳長安把目光放在了廣陵上。
“剩下的人,隨我趕往廣陵,準備渡河,奇襲丹徒!”
陳長安重重敲了一下桌案,敲定了人員分配後,便然眾人各自去做準備。
……
兩天后,五千戎梟團以及三百銀翎飛騎抵達廣陵。
陳長安親自掛帥統領中軍,馬超為前軍,顧錦為後軍,秦玉和凌統則分別統領左右兩軍,一眾人接著夜色的遮擋,一路朝江邊摸去。
抵達江畔後,馬超率領五百前軍率先渡河。
合肥之戰,江東損失比起藥神集團還要慘重,丹徒的守軍極其松懈,就連兵卒也都精神渙散,毫無戰心。
馬超率領的五百前軍渡河後,隻用了不過短短兩個小時的功夫,便拿下了港口,而藥神集團其余人則抓緊時間,緊隨馬超的步伐,渡過長江。
然而五千多人浩浩蕩蕩的渡江,就算再是小心謹慎,也絕不可能悄無聲息,果不其然,秦玉這邊剛剛乘船渡河,就聽見港口那邊喊打喊殺的聲音,震耳欲聾。
秦玉身背赤霄劍,手提亮銀槍,帶領著戎梟團的一眾成員奔襲殺出。
朝著槍響聲密集的地方奔去,不多時秦玉便見到馬超一往無前的左右衝殺,手中虎頭湛金槍每次滑動,便帶起大片猩紅。
秦玉走到馬超身旁,朗聲開口道:“馬超,敵將露面了麽?”
“還沒,不過兵卒仍有被指揮調動的跡象,想來離此不遠!”
“合肥一戰,東吳兵卒膽寒,只要擊潰將領,兵卒必然沒有戰心!我去找他,你撐住,等待大部隊渡江!”
“自己小心,若是力有不逮,立馬回來找我!”
“好!”
秦玉應喝一聲,隨後不顧周遭強林彈雨,朝著對面的軍陣衝去。
似乎是感受到了秦玉有可能會來找麻煩,東吳兵卒開始積極的變陣,但秦玉的實力擺在那裡,尋常兵卒就是在悍勇,顯然也不可能奈何的了他。
秦玉左右衝殺,如若無人之境,手中亮銀槍舞動紛飛,帶起大量血花。
而四周人不斷用槍朝著秦玉點射,卻只能激的秦玉身上陣陣霧氣離散,卻根本傷不了秦玉分毫。
“東吳戰將莫非是縮頭烏龜?隻敢派尋常人受死,卻不願與我一戰嗎?”
衝殺片刻,仍尋不到敵將的蹤跡,秦玉把槍一甩,朗聲斷喝!
無人回應,只有東吳的兵卒們仍在徒勞的扣動扳機。
秦玉冷哼一聲,眼中黑氣一閃即逝,隨後兩步上前,隨手抓起一名兵卒,亮銀槍直接透胸穿過,那兵卒頓時當場氣絕。
秦玉將兵卒的屍體擺在身前,冷聲道:“你們都是些普通人,縱使死絕也難以奈何我分毫,難不成你們都想任別人驅使,挨個送死嗎?”
無人應聲,但扣動扳機的火力卻小了一些。
秦玉見有效果,便再度開口道:“你們不妨想一想,一個憐命惜身之輩,值得你們為其死戰麽?今日盡管你們竭力死戰,但死後卻家人無所依仗,唯有這些人惜命的戰將,踏著你們的屍首領功稱雄,這是你們願意見到的麽?”
東吳兵卒集體緘默,誰都不願意再開口。
秦玉深吸一口氣,槍尖遙指漆黑夜色之中,大聲喊道:“我秦玉心中不願屠戮你們這些普通人,你們大可四散而逃,再不行也可以繳槍北上,我可以讓你們在徐州揚州休養避難,等我們奪下江東後,再讓你們返回江東故地!”
“諸位,難不成你們真要隨著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赴死不成!”
在秦玉接連不斷的喝喊聲中,東吳兵卒的士氣不斷的被動搖,他們雖然沒有立即潰逃,但一個個神情滿是猶豫,完全沒有了先前的決心。
“秦兄弟,好厲害的一張嘴啊。”黑暗中,緩緩有一人走出。
秦玉虛眯著眼睛望去,只見那人在黑夜中只露出半張面孔,下巴上有些胡茬,標準的國字臉,應該是個中年人。
“你知道我是誰?”秦玉輕聲問道。
“遇身負赤霄劍,手持亮銀槍的小將,如非領域級,切不可力敵,需以眾人合圍方才可謀求勝機,這是合肥大戰後,太史慈將軍親口說的,我可不敢隨意違背啊。”
“能被太史慈看中,是我的幸事,還不知你是何人?”
“丁奉。”那人向前一步,暴露在了月光之下。
只見丁奉生的虎背熊腰,身材高大,一雙炯炯有神的雙眼,盯著秦玉。
“丁奉……”秦玉沉吟了一下。
丁奉也是江表虎臣之一,只不過和其他人不同,丁奉成名較晚,先前依次在甘寧,陸遜,潘璋等幾人手下效力,直至後來孫權病逝以後,丁奉才漸漸展露鋒芒。
東興之戰時,丁奉料定了曹魏會調集境內兵力前來,於是便離開大部隊,獨自帶領手下三千人趟風冒雪前行,而丁奉發現曹魏兵卒不多時,便讓麾下兵卒脫去鎧甲頭盔,拿著短兵器奮起看啥,大破魏軍。
此戰過後,丁奉去接應叛逃的文欽, 和魏國交戰時,丁奉領人衝入敵陣,斬首數百,繳獲了大量君子。
再後來諸葛誕叛逃,又是丁奉再度解圍。
到後來,東吳內政權亂,丁奉斬殺權臣,成功讓孫秀重新執掌王權,在魏國伐蜀時,還試圖佯攻魏國以解蜀國之圍。
只可惜,蜀國滅亡的太過突然,丁奉只能無功而返。
再後來,淮南爭鋒時,丁奉利用離間計,成功離間了西晉大將石苞,讓對方從前線被調回,只可惜丁奉再度進攻時,卻被大將軍司馬駿擊退。
丁奉戎馬一生,只可惜年老時恃攻驕橫,致使遺禍子孫。
而今這位昔日的大將丁奉,再次鋒芒收斂,唯獨悍勇之意絲毫不減。
“秦玉,先前你不是一味叫戰,如今我丁奉雖然不是領域級,但戰心仍存,你可敢與我一戰?”
“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