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這不是書,是一本畫冊。
馮輕扔掉手裡的畫冊。
“相公,我箱子裡怎會有這個?”馮輕心跳加速,她本能地解釋,“這不是我帶來的。”
潘氏恨不得一腳將原主踢出馮家,原主這個庶女出嫁的時候又怎會給她壓箱底的這類畫冊?
等撇清完,她腦子一亮,驚訝地看向方錚,“相公,這是你放的?”
方錚無聲一笑,這笑容要是放在旁人臉上,定是顯得猥瑣,可放在方錚臉上,仍舊讓人看著如沐春風。
“你啥時候放的?”馮輕彎腰,想要撿起畫冊。
“上次帶回來的。”方錚快一步,他隨手撿起,隨意翻了翻,而後問:“娘子可要為夫陪著你看?若是有不懂的地方,可以跟為夫討教。”
清了清嗓子,馮輕臉再次爆紅,若是自己一個人時,她說不定還真能翻翻,可是跟相公一起看,她可是連相公身體都沒全看過的人。
不等她回答,方錚再次將書頁翻開,就放在自家娘子眼前。
撲哧——
等看到畫冊內容,再也無法害羞,馮輕笑的不行。
她就說自家相公怎突然變得大方了。
畫冊的確是男女之間的‘啟蒙教材’,可畫冊上的人竟被方錚全部畫上了衣裳,最最關鍵的是,男子跟女子臉上竟都被畫上了面具。
是的,這是一部經過方錚加工過的‘啟蒙教材’!
馮輕笑的不可抑製,她指著畫冊,問:“相公,你畫的?”
這種冊子一般書肆沒有,方錚特意在一家偏僻的,即將出售的書鋪裡翻到的,他看完一遍,便將內容記住,回來後自己畫出來,當然,他是不願娘子看到別的男子身體,哪怕僅僅是畫。
“嗯。”方錚應道。
經過方錚的加工,這畫冊怎麽看怎麽好笑,馮輕也忘了臉紅,一張張翻看。
“娘子,這冊子共有三十六種姿勢,為夫覺得盡信書不可無書,待娘子與我深諳魚水之歡,應當能探究出其他姿勢。”方錚用一種探索的精神跟馮輕說。
“相公說的都對。”馮輕越翻越快,也越翻越想笑。
明明很曖昧的兩人,穿上衣裳,再帶上面具,自家相公還很人性化的在不同的頁面畫上不同面具。
馮輕沒忍住,笑著撲過去。
“相公,你真的是天才。”真的,她都不知道方錚怎會有這般心思。
接住馮輕,方錚眉眼斂了下,他拍拍馮輕的背,一邊不動聲色地問:“娘子,為夫這畫是不是不如娘子以往看過的生動?”
馮輕點頭,後又搖頭。
“相公的畫的好看。”就這畫技,放在後世,那肯定也能賣出天價的。
“娘子以往看的都是何種?”方錚又問,“娘子說與為夫聽,為夫許是能借鑒一番,再多畫一些。”
“我沒看過啊。”馮輕搖頭,“沒有特意看過,不過後世網絡發達,偶爾會自己跳出來,我隻掃過幾眼。”
嘴角勾了勾,馮輕沒看到方錚輕輕籲出一口氣。
“既如此,娘子就看為夫畫的這本。”方錚將畫冊再放到馮輕手裡,像是交代多鄭重的事。
被這麽一打岔,馮輕實在是害羞不起來了,她墊著腳,親了一下自家相公的側臉,笑道:“相公,我打算等十日後再跟你一起探討。”
話落,她將畫冊重新放回箱子底。
鎖上後,還拍了拍,而後蹭到門口,打開門,轉頭,朝方錚拋了個媚眼,聲音跟摻了蜜似的,“相公,我很期待哦。”
幾乎是一瞬間,方錚側了側身,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躁動,聽到自家娘子的遠去的笑聲,無奈地搖頭。
外頭,被方二郎拉出來乾活的秦淑芬正閑散地掃地。
見著馮輕,她掃帚一扔,朝馮輕走來。
潘氏上了馬車後,方二郎就不讓她繼續躲在窗戶後頭看了,她很好奇後來發生了啥事。
“三弟妹,你那爹怎不在家裡吃飯?”秦淑芬擠了擠眼睛,問。
這八卦的模樣實在是一點沒遮掩。
“大概覺得家裡的飯菜不合口味吧。”馮輕心情頗好,她也不介意秦淑芬打探她跟馮家的事,馮輕回了句。
“怎就不合胃口了?”秦淑芬故意說,“咱家今天可是大魚大肉都有,你那爹娘要是不喜吃剩的,娘也可以重新給做啊!”
馮輕似笑非笑地看了秦淑芬一眼,笑道:“大概就是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吧。”
“啥?”秦淑芬大字不識一個,自然不懂馮輕的話。
“就是——”馮輕眼睛轉了一圈,隨口胡謅,“二嫂吃多了大魚大肉,再讓你吃糙米,你願不願意?”
“不願意。”秦淑芬不能想象他們一家再過回三餐不繼的日子。
不等她多說,方蔣氏從後頭一巴掌拍過來,“老娘管你願不願意,你再不好好乾活,使勁胡咧咧,你就給我一天三頓的光吃窩窩頭跟鹹菜。”
這二媳婦是吃飽了撐的,胡打聽。
“娘,你打的太疼了。”方蔣氏沒控制住力道,一巴掌下去,秦淑芬疼的竄起來,她握著背,“娘你有話好好說,打我幹啥。”
“你怎有話不好好跟三郎媳婦說?”就秦淑芬那點心思,還當誰看不出來?
方蔣氏這話說的清楚,秦淑芬看向馮輕,就有些不好意思,她嘿嘿一笑,“我這不是關心三弟妹嘛!”
“三郎媳婦不用你關心,你要是閑得慌,就給我去燒火。”方蔣氏沒好氣地斥道。
“不閑不閑。”也顧不得疼了,秦淑芬撿起笤帚,又蹭到馮輕身邊,她瞅了馮輕一眼,見馮輕沒看她,又瞅了一眼,“三弟妹,咱家可虧了你,二嫂錯了,不該亂說話,你別生二嫂的氣。”
秦淑芬還有一個優點便是知錯就改。
馮輕沒生氣,她指著腳邊一塊骨頭,“二嫂,快些掃,娘又要來了。”
生怕再挨一下,秦淑芬急忙打掃。
馮輕將借來的凳子擺放到一邊,在經過方大郎屋門口時,周大嫂笑眯眯地走了出來,她顯然在屋裡聽了許久,周大嫂跟在馮輕身後,也端著個凳子,朝馮輕打探道:“三弟妹,你那嫡母在家吃了虧,待你再回娘家,她會不會氣你?”
馮輕看了一眼周大嫂手裡的凳子,說:“大嫂子,你端錯凳子了,這個是家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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