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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醫女》第174章 逼宮
沈韻真略一震,心頭猛地氤氳起一層濃霧。她有些失語,心頭忽的又揪起來,引得一陣劇烈的咳嗽。她又咳了血,血濺在他泛著寒光的劍刃上,腥甜的氣息撲面而來。

“你……”她怔怔望著南影霖。

“寶相寺到齊宮,一日便能打個來回,他到現在還沒回來,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南影霖傲然勾勾唇角,壓低聲音,一字一句道:“他死了。”

“不可能!”她脫口而出。

胸膛裡熱辣辣的痛,喘息亦伴隨著劇烈的起伏,她竭力扶著胸口,道:“你在騙我。”

她的心慌了一整天,元兒也哭成那樣。這樣看來,怕是與他連心,才感知到種種不祥之兆。

“我騙你?”南影霖白了一眼,笑道:“他跌落懸崖,那崖壁深不見底,下面又是湍急的河流,你覺得從那兒摔下去,人還活得成嗎?”

南影霖將手一揚,那柄劍跌落在地。他的身子向前一傾,一雙鐵鉗似的手猛然抓住沈韻真的臂膀。他的嘴唇隨即便要吻下來,沈韻真死死抵住他的下顎,側臉避開。

他的下顎撐在她手掌上,面皮被那股力量擠出道道褶皺。

“乾娘!”她大喊。

院中卻是鴉雀無聲。

南影霖嗤嗤笑起來,緩緩站起身將衣服上的褶皺撣平,又提起那口劍來,一把扯住沈韻真的胳膊,連拖帶拽的把她扯到殿門外。他用力把她的手臂向外一掰,扭得她動彈不得,那柄長劍的劍刃便在她臉上輕輕的拍打兩下。

劉二月,小順子,青羅,阿若,都已經被綁的結結實實,口中勒著粗麻繩。說不出話,只能衝著她嗚嗚咽咽的叫著。

院中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衣裝扮,配著一條銀光閃閃的精鋼羊頭腰帶,手持鋼刀正與宮中衛尉僵持著。

南影霖的手下劫持人質,內衛怕他們狗急跳牆真的傷到人,便隻堵在宮門口不進來。宮燈經夜風一吹,火苗呼呼啦啦的抖動著,光影忽明忽暗,一如衛尉此刻那時緊時松的心緒。

“信王,你不要一錯再錯了。若你傷了宸妃娘娘和皇子,皇上是絕不會放過你的。”他道。

南影霖厲色凝著衛尉,用劍刃一指:“本王知道,你就是宮裡的衛尉,南景霈的忠實走狗。”他不屑的嘖嘖舌:“不過你有句話說錯了,皇帝已死,就算本王今天殺了這個賤人,他也奈何不得本王。”

內衛們一聽說皇帝已死,不由得齊齊往後退了一步。

衛尉見自己手下如此慌亂,便道:“皇上好好的在寶華山祈福,又有內衛兄弟保護,根本不會有事。信王是奸臣,唯恐天下不亂,弟兄們別信他的鬼話!”

“是嗎?”他冷笑一聲,兩個手指從腰帶間捏出一塊龍佩,輕輕扔在劉二月面前:“你告訴他們,這是不是皇帝的玉佩?”

這玉佩是武備後來在山路上撿的,想必是皇帝與他們打鬥之際不慎遺失的。

劉二月認得那塊玉佩,那是皇帝的近身之物,下面的瓔珞又是沈韻真親手為他編的,斷乎不會錯。看來,皇上是真的出事了。

劉二月凝著沈韻真,眼圈倏忽紅了一片。沈韻真亦是絕望,可卻死死忍著眼淚,她不想在信王面前流露她脆弱的一面。

衛尉見劉二月不出聲,心裡也有了七八分明了,揮劍道:“弟兄們,定是信王刺殺了皇上,咱們殺了信王給皇上報仇!”

內衛呼啦啦便要往上衝。

南影霖卻不慌不忙,將沈韻真往身邊一扯,一劍橫在她喉嚨口,叫了聲:“誰敢?”

便有一個黑衣人抱著嬰兒走出來,他笨手笨腳,

引的懷中嬰兒一直啼哭。“元兒!”沈韻真掙扎著要去抱孩子。

南影霖卻死死扣住她的喉嚨,喝道:“別動!否則我摔死他!”

那黑衣人真的把承元高高舉過頭頂:“殿下,下令吧?”

孩子哭得越發響亮,想是怕極了,拚盡全力在號啕。哭得沈韻真心碎不已,那是她和皇帝的寶貝,是南景霈愛如珍寶的親骨肉,現在竟被信王如此虐待。南影霖幾乎不拿元兒當做人,隻把孩子當做一個小物件,可以隨意決定他的生死。

“不要!”沈韻真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慌得周身發軟,死死扯住南影霖的衣襟:“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元兒,我求求你了!”

“宸妃娘娘還算識相。”他說著冷笑一聲:“只可惜,南景霈的女人在本王的心裡連條狗都不如。他父皇已經死了,還不如讓他與南景霈在黃泉路上結個伴兒。”

“豹子,還不動手!”他說。

“不要!”沈韻真嚇得腳軟,聲音也喊得嘶啞。

“住手!”

忽的聽見宮門口一聲斷喝,內衛讓出一條路來,一個穿平金玄色大氅系金絲玉帶的老人走進宮門。他的步伐款款,不疾不徐,透著沉穩老練的氣度。他是那樣鎮靜自若,腰間一掛黑曜石禁步微微揚起,墜腳珠子卻不曾碰撞。

“長信侯?你怎麽來了?”南影霖怔怔的望著他。

長信侯此時能進宮來,必有蹊蹺,可沈韻真也顧不得那麽多,他是皇帝的親外公,便是承元的外曾祖。為今之計,她也只能向長信侯求助。

“長信侯,求你救救元兒,他是皇上的親骨肉,我求求你!”

南影霖見沈韻真轉頭向長信侯求助,生怕長信侯一時動了惻隱之心。忙重重扯了沈韻真一把,低聲喝道:“你閉嘴!”

長信侯從袖中取出一發黃絹,在手中抖開,露出聖旨兩個字。

“信王想要的,可是這樣東西?”他問。

人人都知道先帝曾賞賜給長信侯一張蓋了大印的空白聖旨,卻從來沒有見識過。

皇史宬文牘記載,先帝時期曾歷經一次宮變,當時的長信侯手握京城防衛禁軍。便不等先帝下詔,自作主張跑來勤王護駕,讓先帝化險為夷。先帝感念他的忠誠,又嘉許他事急從權的勇氣,便在慶功宴上賞了他這份空白聖旨。

長信侯一貫低調,從不對任何人提及此事,便是有人問起,他也隻謊稱沒有。今日他拿出這聖旨來,這宮中上下無一不睜大眼睛望著他。

南影霖吞了口唾沫,聽見長信侯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繼大統,奈何膝下子嗣單薄,唯有一子承元,母壯子幼危害社稷,不可承襲帝位。朕弟影霖,年少有為,頗得先帝之風,朕深愛之。朕崩以後,當由信王影霖即皇帝位。欽此。”

“拿來!”他一伸手,將沈韻真推到一邊。

長信侯隨即又取出火折子,輕輕一吹,便有火光燃起:“請信王先放了宸妃母子,還有皇上的其他妃嬪。”見南影霖有些猶豫,他便把火折子湊到聖旨下:“信王若不答應,老臣立刻把這聖旨燒了。”

信王亦知道他這外公的脾氣,怕他一怒之下真的燒了聖旨。他扭頭衝那黑衣人使了個眼色,那人便又把孩子放了下來。

“拿來!”南影霖信步走到長信侯身邊去奪那聖旨,長信侯卻一閃身,讓信王撲了個空。

“你這是什麽意思?”南影霖憤憤凝著他:“你想反悔?”

“若信王當中立誓,不傷皇嗣的一根汗毛,老臣才把聖旨交給信王。”

“你!”南影霖一雙眸子幾乎噴出火來,但長信侯一步也不肯退讓,他無可奈何,隻往後退了兩步,向天豎起三根手指:“南影霖向天起誓,繼位後不傷皇嗣南承元一根汗毛。”

“若違此誓,必死於亂箭之下。”長信侯補充道。

“好!”南影霖咬咬牙:“若違此誓,必死於亂箭之下。”

他終於得了聖旨,眸子裡透出晶亮的光芒,仿佛夜色中狐狸的眼睛。他是皇帝了,他終於是這大齊的皇帝了!他歡喜的望向長信侯:“外公,影霖登基之後, 絕不會虧待你的。”

長信侯白了他一眼,徑自走到沈韻真身旁,他緩緩蹲了下來,道:“宸妃娘娘受驚了。”

他從荷包裡取出一個青玉葫蘆瓶,倒出兩顆棗核兒大的丸藥遞到沈韻真面前。

她凝著長信侯:“這是?”

他避而不答,一把扳住沈韻真的脖子,強迫她把藥吞了下去。

卻是一陣清涼從喉嚨蔓延開來,漸漸滲入胸口,仿佛將胸口那股熱辣的火氣熄滅。她驟然嘔出幾口黑血來,嘔得天昏地暗,嘔完卻覺得身子輕飄了許多。

探探脈搏,她竟已經有了解毒之相。

她愕然望著他:“是你!是你給我下毒,又故意引皇上去寶相寺?”

長信侯緩緩垂下頭去:“老臣亦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她猛然扯住長信侯的衣襟:“你!你是皇上的親外公,你怎麽能對他做這種事!?”

長信侯似一瞬間蒼老了許多,他多有些上了賊船,萬事難測之感。她恨恨的摔開手去,不看他。又聽見長信侯極其低沉的嗓音:“老臣會竭力護娘娘母子周全。”

天色漸明,院中的漢白玉日晷已經指在了四更二刻。院中已然能看清人臉,燈火漸漸暗淡,失了它本來的功用。

南影霖傲然立在院中,神色很是輕快,或者說,他活到這個年歲,從來沒有一日像今天這般暢快。

“外公,咱們走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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