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粒與佩奇在客廳裡玩你追我趕的遊戲,玩得滿頭大汗。
她用小手抹了抹自個的小臉,卻聞到一股帶著酸味的難聞氣味。
好奇怪的味道!
她使勁嗅了嗅鼻子,仿佛一隻小狗一般,可愛地皺著鼻子,隨後抬起胳膊仔細地嗅了嗅,眨巴著清澈的眼眸,大眼睛裡面寫滿了對於這個問題的好奇。
啊?
忽然,她舍佩奇而去,邁著細細的小短腿,奔向在廚房洗刷刷的江城。
“粑粑……”
伴隨著一聲糯糯又急促不安的呼喚聲,小米粒那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了廚房門口。
江城側過臉去,慈愛一笑:“怎麽了?寶貝。”
“粑粑,小米粒過期了!”
小米粒這小眉頭都快要皺成一條直線了,猶如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
江城:小米粒,過期了???
江城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小米粒是人,怎麽可能會過期呢?”
“粑粑,小米粒真的過期了,你聞聞,小米粒的身上,是不是有股難聞的氣味啊?”小米粒走到江城跟前,抬起小手臂,讓江城聞聞,眼神裡滿是不安。
江城彎腰聞了聞,確實有股難聞的酸臭味。
這是出汗的原因。
這一瞬間,他終於明白小米粒為什麽會說自己過期了。
他忍不住笑了笑:“寶貝,你沒有過期,只是出汗了才發出酸臭味而已。”
“真的嗎?”
“真的,走,粑粑帶你去洗澡,洗完澡,小米粒就會變回那個香噴噴的小米粒。”江城伸手,一把將她抱起。
“哼哼~”
剛剛跑到廚房的佩奇猶如一團行走的小肉團在江城的腳邊轉著,拚命地搖著卷曲的小尾巴,對江城是極盡諂媚之能事。
奈何江城壓根就沒有搭理它,抱著小米粒往樓上衛生間而去。
佩奇邁著肉嘟嘟的小短腿,吃力是爬著樓梯,看向江城的背影,滿是渴望之色,仿佛在說“小豬豬也好想好想被主人抱抱。”
“洗澡澡嘍!”
浴室裡,江城先給小米粒洗好了頭,再給小米粒放好了熱水,用手肘試了下水溫,溫度適中,剛好。
這些育兒常識,都是從蘇曼留下的筆記裡看到的。
他幫著小米粒將身上的衣服脫掉,抱起她,將她放在浴桶裡。
小米粒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裡,只露出一個小腦袋。
“來,粑粑給你擦點沐浴露,洗完後保證你香噴噴的。”江城倒了點兒童沐浴露到手心裡,輕柔地搓了搓,塗在小米粒的身上。
“粑粑,我也要,我也要。”小米粒伸出小手,渴求地看著他。
“好!”
寶貝閨女的要求,他江城只有乖乖答應的份。
他擠了點兒童沐浴露到小米粒的掌心,小米粒用力地搓出了泡泡。
玩心大起的她,撅起嘴巴,對著掌心的泡泡吹了吹,將一個個小泡泡吹飛,泡泡在空中飛舞,惹得小米粒開心地咯咯咯發笑。
被關在門外的佩奇,一臉生無可戀地趴在地上,時不時地用前蹄撓撓門,來刷下存在感。
待熱水快要涼卻時,江城也幫小米粒洗好了澡,用浴巾一裹,將她從浴桶裡撈出擦乾,穿好睡衣睡褲,吹乾頭髮。
“粑粑,小米粒真的變得香香的了,粑粑,你聞聞。”小米粒可愛地嗅了嗅鼻子。
“嗯,真香!”
小米粒開心地笑了,
張開雙手抱著江城的臉,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江城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
隨後,江城鏟屎官上線,給佩奇也洗了個澡。
他可不想洗得香噴噴的小米粒被佩奇給熏臭了,為了小米粒,他也得扛起鏟屎官的職責來。
……
這一波操作下來,又是半個時辰過去了,晚間的營業時間早已開始。
有好幾個顧客谘詢,奈何她們發出的谘詢都猶如石沉大海一般,除了一條自動回復外,得不到掌櫃的任何回應。
就連震屏都無法將她們可親可愛可恨的江城掌櫃喚來。
無奈的她們,一個個在聊天框裡,發出了“掌櫃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的表情包,來強烈譴責江城上班時間人卻不在的行為。
坐在電腦前的江城,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買家們的怨念。
但他的良心不僅不會痛,還美滋滋的呢!
執念越深,購買欲望就越強!
他更好奇的是異界的買家,怎麽會有這種表情包的。
他不緊不慢地一一回復著了買家的谘詢,雖然買家們很想不搭理他,很想舍他的店鋪而去,很想不買他家的衣服,但奈何自己偏偏就喜歡他家的衣服,其他店鋪又沒有同款的衣服,無奈的她們,隻好不計前嫌,跟他繼續谘詢。
最後,那幾位給他發“掌櫃的,你的良心不會痛嗎”的表情包的買家,全部都下單並付款了。
“呦,好幾個人評價了。”
看著評價提示框,他一一點擊了回評。
有條評價,他多留意了一會。
這條評價就是來自於大夏國的衛蘭。
之所以會在眾多評價中, 多留意,主要是因為衛蘭是他江城的第一個大夏國的顧客,影響比較深刻。
只是這評價內容,實在是太言簡意賅了:[衣服,很好。]
“叮!”
系統的機械聲提示聲響起。
江城:“……一股熟悉感,撲面而來。”
果不其然,
一行文字幽幽地從江城的腦海裡飄過:“發現可獲取屬性。”
隨即又一行文字默默地從他的腦海裡飄過:“請宿主雙擊衛蘭的評價內容,可看到衛蘭與薑大海的苦澀回憶中的一個片段,從中獲取屬性。”
有屬性的服裝,價格就翻了一倍,衝著這個誘惑,他毫不猶豫地雙擊了評價內容。
下一秒。
眼前一亮。
一幅只有他肉眼能看見的畫面,緩緩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入眼是一條彎曲不平的小路。
衛蘭與薑大海相互扶持地走在小路上,二人神情低迷,滿臉倦容。
這是二人第一次出門做生意,但因輕信了人,被人騙了個精光,連回去的車票錢都沒有了,只能徒步回家。
二人已走了一天,也餓了一天,鞋底都快磨破了。
但這一路走來,衛蘭從未喊過一聲累,也從沒抱過一句怨言,反而說著寬慰他的話。
薑大海知道,她心裡的苦,不亞於他。
走著走著,衛蘭在一間又小又破的面館前停下了腳步,拉著薑大海走了進去。
“小蘭,我……”
“我身上還有5塊錢,夠買一碗面了,大海,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