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班主任的訓問,陸平無法作答。
他不愛撒謊,也不惜撒謊。
但總不能說,自己在假山那裡修煉了一晚上吧?
面對班主任吞天的怒火,同學們都在心裡為陸平哀悼了起來。
同桌溫斌更是幸災樂禍的很,拿書本蓋住臉,斜眼笑看著陸平,心裡連罵‘活該!’
“連我溫斌都不敢夜不歸宿,你陸平哪來的膽子?”
……
“你小子啞巴了?”
李政抓起黑板擦,就朝陸平扔了過來。
經過這麽多年的實踐和練習,他一向扔的很準,指哪打哪。
這次也不例外,那黑板擦帶著風聲,嗖嗖地正衝著陸平頭上,飛將了過來。
黑板擦所經之處,同學們無不毛孔乍豎,緊張萬分。
恐怕這一黑板擦飛過去,陸平臉上必定會流血破相了。
但是接下來,他們並沒有如願聽到陸平的慘叫聲。
只見李政臉色一變,同學們也都跟著看了過去。
有沒有搞錯?
那黑板擦,竟然被陸平接住了!
而且,還是那麽氣定神閑地握在了手裡。
就陸平那呆弱的樣子,恐怕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吧?
不過,敢躲老板的黑板擦,罪加一等,這頓胖揍恐怕是挨上了。
陸平看出了班主任和同學們的震驚,但這的確沒什麽。
以自己現在的修行速度,等過了‘通脈’三階,入境‘聚元’後,就是子彈也能抓得住。
更別說自己前世乃是堂堂暗影武尊,在星際浩宇中,彈指間便可劈星斬月,俘滅眾仙。
就接個黑板擦而已,確實沒什麽值得炫耀的。
“長能耐了是吧,你還敢接?”
“跟我出來!”
李政氣衝衝地背起手,率先走出了教室。
被‘老板’叫出去,這意味著什麽,同學們都心知肚明。
“陸平這回算是完蛋了!”
“一頓胖揍不說,恐怕這小子要全校通報啊!”
“……”
同學們議論紛紛。
有同情的,有默哀的,更多的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
“出去就出去,我還當真怕你不成?”陸平心中說著,臉上照舊是風輕雲淡。
若是換在那一世,他恐怕早就嚇的臉色煞白了。
溫斌突然拉住陸平的胳膊,幸災樂禍地為他支招道:“陸平,哥們兒教你個絕招,你出去以後就撲通給老板跪下,哭著喊著求放過,老板心一軟沒準兒就不揍你了……別謝我,哥的名字是!”
他火上澆油,鄰桌的同學們也跟著起哄:
“好主意,跪下求饒,這招好使!”
“陸平你就聽溫斌的,伸手不打笑臉人嘛,給老板跪下,不丟人!”
“哈哈……”
同學們正說著,也不知陸平是有意無意。
他的一隻腳,輕輕地碰到了溫斌的凳子腿上。
凳子倒了。
溫斌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這一跪,很結實,溫斌感覺膝蓋骨都快磕碎了。
望著陸平離開的背影,溫斌忍著疼,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擦,回來看我怎麽給你算帳!”
“還反了你了!”
他的眼睛裡,折射出陣陣憤恨的殺氣。
同學們立馬都炸了鍋了,心想這次陸平是在劫難逃了。
剛結新仇,又添新恨,得罪了老板不說,
還得罪了班上最壞的男生之一溫斌。 溫斌可是班上霸王劉強的跟班,打架鬥狠,手段硬著呢。
上個月,班上那劉和平,隻是口頭上跟溫斌頂撞了一下,就被溫斌叫到宿舍,連摑了幾十個耳光,臉腫的像剛出爐的包子一樣。
陸平這回讓溫斌出了這麽大的糗,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的下場,肯定要比劉和平慘多了。
可憐的孩紙!
……
教室外面,牆角處。
陸平站到李政面前,神色淡淡。
煽學生耳光,是一個班主任的必備絕技。
更何況,李政早已把這一招練的爐火純青,甚至形成了條件反射。
不由分說,他抬手就抽了過來。
他渾然不知,自己想要抽的人,是一代武尊陸天齊!
面對宇宙萬族,莫說是有人要抽他耳光,就算是稍微表現出一絲不敬。
那回報他的,便是萬劫不複的殺身之禍。
但既然重生了。
蒼天尚有好生之德。
我陸天齊倒也不至於,跟你區區一個班主任動殺心。
陸平輕輕一抬手,擋住了李政揮來的臂膀。
“你還敢擋?”
“你竟然敢擋……”
李政氣急敗壞地呢喃著,突然臉色一陣鐵青。
手臂怎麽了,又疼又麻的……腫了?
哎喲哎喲……想不到這不起眼的小陸平,骨頭還挺硬實。
他哪知道,陸平倘若真用全力去擋,他這條胳膊恐怕已經廢掉了。
“老師,你怎麽了?沒事兒吧?”陸平波瀾不驚地問了句。
“我能有什麽事兒!”李政瞪了他一眼,手臂疼的厲害,想再抽耳朵已經不可能了,於是隻能決定先用語言武器去教訓他。
批判,打擊,讓他自感羞辱。
於是背過手去,一邊悄悄揉著手腕,一邊嚴厲地說道:
“陸平,你說你這學上的,有意思嗎?乾脆回家種地去得了。雖然你有時也很用功,但門門考試不及格,你還混什麽混啊?就你這樣式的,恐怕連個高中畢業證都混不到……”
陸平心下覺得可笑。
我陸天齊的格局,豈是混個畢業證可以形容的?
那一世,你小覷於我。
這一世,你仍然小覷於我。
那本人就稍微陪你玩玩兒,讓你見識見識:
什麽叫――
逆天!
“老師,你這話說的!為人師表,你該鼓勵我才是。哪能落井下石?”陸平擲地有聲地說道:“還有,劉強,趙鳳文,他們倆昨晚也沒在宿舍,可,你為什麽只針對我一個人呢?”
針對你一個人?
李政心中咒罵了起來:
“劉強是校長的兒子,而且還是校籃球隊的主力,我能教訓他?”
“趙鳳文學習成績全班第一,全校前三,又會寫詩,是五班的驕傲,我忍心教訓他?”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不智。
我李政當了五年班主任,該針對誰不該針對誰,用你教?
心裡雖這樣想,但嘴上卻說道:“陸平你給我聽著,你要是也能像趙鳳文那樣,考全班第一……算了,第一太為難你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哪怕是全班前十名,你犯了錯,我也同樣可以給你開綠燈。”
“或者,你要是能像人家劉強那樣,在體育方面有所建樹, 也算你有本事。”
“但問題是,你小子是那塊料嗎?”
李政一臉鄙夷地看著陸平,對待差等生,他無論嘴上手上,都是絕不留情面的。
“我陸平以前不是,但現在是了。”
陸平淡淡地笑了笑,說道:
“別說是全班第一,就是全校第一,於我何難?”
“體育那方面,就更簡單了。”
“各個項目拿第一,對我來說也易如反掌!”
李政被嗆的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的確,這話在李政聽來,猶如天方夜譚,癡人說夢。
但在陸平看來,這些確實不是什麽難事。
我雖暫失了修為,但胸懷七百年的記憶和沉澱。
漫天星辰,宇宙萬物在我眼中,都渺若塵埃。
這地球上,再大的成就,於我而言,也只在一念之間罷了。
“你這吹牛皮的本事,跟誰學的?”李政冷笑了一聲,說道:“好,既然你這麽有志氣,那你敢不敢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兒,立下軍令狀?”
他其實是想在全班同學面前,把陸平好好臊一臊。
原以為他隻是個智商不高,體弱平凡的差等生。
沒想到,還是個愛意淫愛做夢的空想家。
大言不慚!
沒有絲毫的自知之明!
這等學生分到我們班,真是扯盡了後腿!
“好啊,成交!”
陸平淡若輕風地笑了笑,說道。
把李政驚的,眼球都快爆出來了。
這家夥,還真敢啊?
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