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話一出,所有人都怔住了。
是陸平。
他?他?他?
怎麽會是他?
李天星,白赤凡等人,頓時有些傻眼。
我,李天星,堂堂的星位武者,在蕭鼎山眼裡,也不過如螻蟻一般。
你區區陸平……哪來的膽子,敢這樣跟蕭鼎山說話?
白赤凡也覺得,自己堂堂校董家的公子,在蕭鼎山面前,不照樣跪在地上不敢發聲。
你區區陸平,哪來的勇氣?
嘲笑,鄙視。
甚至還開始幸災樂禍。
至少,陸平這一出頭,蕭鼎山的關注點,就不在他們身上了。
就連白蕊也為陸平捏了一把汗。
但她心裡,卻花枝一顫,這不起眼的陸平,竟比李天星有骨氣的多。
男人嘛,關鍵時刻,就得有這種敢於亮劍的精神。
就算是挨頓揍,怎麽了?
“勇氣可喜,就是太弱了,不是本姑娘的菜。”
“他要是能趕上李天星的一半武力,恐怕自己也能考慮考慮。”
“可惜了……”
倒是房靜妍一聽陸平在維護自己,頓時心裡一暖。
但隨即便是擔憂和苦笑。
“這個陸平,怎麽就是改不了說大話的毛病呢?”
“吹牛考全校第一,輸了頂多被人嘲笑。”
“但現在什麽情況呀,你還敢吹?”
“唉……”
房靜妍暗怨著,她能想象到,接下來陸平的下場有多慘。
而且,聽到陸平的大話後。
那蕭鼎山先是一愣,隨即也跟著笑了。
他的那些個手下,也都咧嘴笑開了花,嘲笑這騷年的不自量力。
“太好笑了,還有人敢這樣跟我蕭某人說話?”
“還是個小屁孩兒。”
“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家裡有弟弟嗎?”
“要不,讓你媽再生一個?”
蕭鼎山望著這並不出奇的少年,笑裡藏刀,殺機頓生。
他這一番話,讓所有人都嚇壞了。
他這是準備要殺了陸平啊!
對他這種大佬來說,殺個人就像殺隻雞,一句話的事兒。
房靜妍趕快往陸平身前一擋,央求道:“你們放過他吧,他就是愛說大話,別跟個學生較真啊,好不好?”
說到這裡,眼睛裡已噙起淚花。
畢竟,陸平是為了替她出頭,才得罪到這幫人的。
陸平卻伸手推開房靜妍的保護,兀自地往前走出一步。
那看似年少的臉上,仍舊淡若輕風。
只有那清澈明亮的眼睛裡,折射出一陣不易察覺的殺氣。
那黃老板聽到陸平警示後,本能地收了手。
但一見是出自面前這柔弱的少年之口,頓時也樂了。
而且聽到蕭鼎山對他的冒犯,已經起了殺意。
不由得心中感慨:還是太年輕啊,你口出狂言,又怎知這這世道的凶險?
於是,他還是準備想去捏一捏房靜妍那嫩嫩的臉蛋。
手感一定不錯。
然而。
這手伸出去了,還能收得回來嗎?
見只見,旁邊的陸平,微微側了個身。
然後化掌為刀,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他伸出的手臂上砍去。
房靜妍便覺得面前,像是一陣勁風襲來。
吹的她,秀發輕舞。
“啊……”
劇痛之下,那黃老板的胳膊,
立馬耷拉了下來。 手臂骨斷掉了?
蕭鼎山見陸平傷了他的客人,更是火冒三丈。
但他還是低估了陸平的實力,只是朝黑剛使了個眼色,令他動手。
黑剛,雙星位武者,蕭鼎山手下第一悍將。
連李天星這種準星位武者,在學校裡都是巔峰一樣的存在。
更何況黑剛這種雙星位,比他不知強出多少倍。
遙想當初,這黑剛跟著蕭鼎山,縱橫新州,手上沾了多少地下霸者的鮮血?
黑剛那一夜間血掃娛樂一條街的戰績,至今讓人膽戰心驚。
“臭小子,你完了!”
黑剛往陸平面前一站,像是老虎比老鼠。
身高差,塊頭差,氣勢差……
每一種對比,都足以判定,陸平根本挨不了黑剛一拳。
拳頭攥的咯咯作響,黑剛面帶殺氣,全力向陸平擊出一拳。
這一刻,所有人在為陸平默哀。
死定了!
李天星扭頭看去,心想那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躲都不知道躲?
被嚇傻了吧?
就在大家都以為陸平會被重傷時。
陸平突然抬起手來,擋住了黑剛的拳頭。
擋住了?
他竟然擋住了?
黑剛禁不住大吃了一驚,自己這一拳威力之大,足以碎磚破石。
但竟然被這少年輕描淡寫中,就化解掉了?
驚奇中後退了一步。
“行啊,還有點兒三腳貓。”黑剛晃了晃脖子,骨節哢哢作響。
陸平淡淡一笑:“頸椎病挺嚴重啊,幫你治治?”
“那要看你有沒有小命治了。”黑剛冷哼著,微弓身軀,一記犀利的右勾拳,猛地擊向陸平的太陽穴。
“下死手啊?”陸平輕輕皺了一下眉頭。
沒等拳至,陸平便果斷迅速地出手,一把抓住了黑剛的頭髮。
黑剛頭皮一麻,生猛的拳勁立刻跟著撤了回來。
這貨不按常規出牌啊?
竟然薅頭髮?
隱隱間,嗤地一聲。
黑剛疼的後退了好幾步,往頭上一摸,濕乎乎的,還像是少了點什麽。
抬頭往陸平手上一看,黑乎乎的,那是什麽?
刹那間黑剛恍然大悟,那是自己的頭髮啊。
尼瑪,頭皮都像是被他扯掉了。
“你……你小子就會薅頭髮,使陰招。MD,看我不弄死你!”
黑剛又羞又惱,暴怒!
陸平把手上的毛發輕輕一吹,拍了拍手,笑著說道:“薅個頭髮你就疼成這樣,薅別的你更受不了。”
黑剛二話不說,便又衝殺了過來。
陸平直等他靠近,才猛地側身,繞到其身旁。
“忍著點兒。”說笑之間。
他一隻手已抓住黑剛左手腕,向下一頓。
“啊”地一聲。
緊接著,又閃至黑剛另一側,拎住他的右臂,向下一頓。
又是“啊’地一聲。
黑剛疼的冷汗連連。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兒呢。
兩條胳膊就被他薅掉了?
看狀況,不光是脫臼啊,連肌肉和筋都一陣撕裂的疼痛。
恐怕這兩條胳膊,已經廢了吧?
“頭髮疼,還是胳膊疼?是不是後悔了?”
“晚了!”
陸平帶笑不笑地盯著他。
被這少年輕易卸掉兩肢,這讓身經百戰的黑剛,更是羞赧至極。
以至於,讓他喪失了理智。
忍著疼痛,朝陸平瘋狂地踢來報復式的一腳。
但他哪有機會近身啊?
陸平一個旋身擺腿,直接踢中了黑剛胸部。
黑剛瞬時飛了出去。
這一飛,就是五六米遠,直接跌落在了蕭鼎山的旁邊。
他感到五髒六腑都被震的移了位,那種刺激,不亞於被一輛汽車迎面高速撞到。
頓時,口吐鮮血。
想伸手擦擦血,但那胳膊哪還能抬得起來?
頃刻間,全場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