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準確的把握局勢,順利的再次翻紅,林震把原本要在國外度假過春節的計劃,全都取消,現在已經回到了上海的家中。
上午所發出的三篇微博,確確實實是水軍公司的大神編纂而成,當然,也確實是花了不少錢。
而在林震看來,這錢花的值,只要自己鹹魚翻身,這點兒小錢分分鍾就能撈回來,為此真的是暗爽了好一陣子。
說不準,要是自己紅翻了天,春晚都可能臨時增加自己的節目,只不過這種美好的憧憬還沒爽夠,就瞧著自己微博變天了。
從幾十人,到上百人,然後幾百人,甚至現在粗略看來,已經有數千人提刀上陣,把自己噴的焦頭爛額。
怎麽可能?
一個小小的電台主播,怎麽可能翻起這麽大的浪花?
林震氣的臉色鐵青,尤其是看到自己寥寥無幾的真實粉絲,已經提前撤離戰場,整個人都懵了。
相互對噴,是炒作的手段,然而自己現在被噴的沒有還手之力,這就超出了所掌控的范圍。
一定是呂直言也找了水軍公司,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不可能有這麽多的噴子過來罵自己,然而下一刻,局勢更是大變
微博上出現了一個用戶名為“新扎師妹”的人,發布了一篇微博,指名道姓的自己。
新扎師妹林震,你問呂直言懂不懂音樂?我建議你聽一下這首歌!《生僻字》
點開視頻,這是一段運用cg動畫技術製作的v,充滿著唯美的古風氣息,以水墨丹青為主色調。
從甲骨文、金文、小篆、隸書、楷書、行書、草書逐一的變化著,而這些漢字的載體也是在發生著變化,從龜甲獸骨到竹簡木牘,從雕版印刷到活字印刷,一個個漢字躍然紙上。
而這些畫面在樂器的伴奏中,不斷的呈現在所有人面前,緊跟著鐵劃銀鉤的飄逸字體,筆走龍蛇行雲流水,伴隨著人聲響起。
畫面更加的生動,並沒有人物的形象或者故事情節,畢竟主體就是這些文字,反倒更加彰顯出了歌詞的韻味。
關鍵的問題是,林震竟然發現自己不認識這些字!
這首歌是呂直言唱的?他竟然會唱歌?而且如果拋開一切成見來說,林震都需要好好的跪拜折服。
正所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光是林震處於懵逼震驚之中,無數人都瞬間被這首歌所吸引,這裡面有大部分人都知道,這是呂直言在節目當中即興演唱的歌。
但是這是第一次聽到了完整的版本,有伴奏,有v,相得益彰,更是令人讚歎不已,樂器的配合天衣無縫,人聲的詮釋,更是令人連連驚歎。
“我擦!這是呂直言的聲音,沒錯,就是他的聲音!”
“第一次聽到這個版本啊,好聽!大愛!”
“這是呂老師後來錄的嗎?呂老師終於把魔爪伸向了歌壇!”
“說實話,這個版本比之前電台的那個版本更好聽!”
“新扎師妹你是呂直言嗎?”
“我覺得她可能是呂直言的朋友,要不然怎麽能拿到這個版本呢!”
林震是真的不知道呂直言真的會唱歌,冷不丁的一首《生僻字》也確實讓他手忙腳亂,但是越是這時候,越是不能自亂陣腳。
“喂!老薑!”林震撥通了自己經紀人的電話,語氣帶著不快“這個姓呂的是專業歌手?這麽重要的信息你怎麽沒提前跟我說!”
“阿震,你怎麽沒按照計劃發微博,你後面那句話真的是有點兒畫蛇添足!”經紀人薑大海的語氣同樣不好。
畢竟他並不是林震一個人的經紀人,手裡邊同樣還有不少藝人,畢竟要是只靠一個過氣歌手,他也賺不到多少錢,所以並沒有太多的恭敬感。
“我---我不知道他懂音樂啊!”林震啞口無言,確實,最後一篇微博後面那句“你懂音樂嗎?”確實是他後面自作主張添加的。
當時還覺得這句話問的霸氣側漏。
語氣頓時弱化了不少“那怎麽辦?現在那個主播應該也是找了水軍,我必須要反擊啊!”
“嗯!我這邊發現這個主播確實不太好對付,不過好在他的嘴太臭,樹敵無數,罵過不少人呢,我現在已經安排水軍公司那邊匯總他的黑料,放心好了,很快他就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薑大海一聲冷笑,這個呂直言罵過師范大學的巴志明教授,罵過女權鬥士程勝男,還罵過市廣電局的一個周嘯天,這都是可以進行下一步操作的。
“阿震,你再打一百萬過來,我保證會讓這個姓呂的主播,萬劫不複!”殺氣凜冽的一句話,讓林震都莫名的亢奮起來
“好,我這就打錢,老薑,以後咱們是不是能吃香的喝辣的,可就全都拜托給你了!”林震再次凝聚起了強大的信心。
畢竟在他看來,一個電台主播再厲害,還能翻上天去嗎?
呂直言並不知道微博上再次風雲變幻, 更不知道林震已經安排了更猛烈的攻勢,現在正和李有蓉回到了醫院大樓,還沒進門廳,呂直言突然停下了腳步。
一個年輕人,就蹲在門口,淚流滿面的打著電話,並不是呂直言故意偷聽,而是他這種痛哭流涕實在是太過醒目,就連李有蓉都下意識的站在了一邊
“我真的受不了了,996!你知道996工作製是什麽嗎?早晨九點上班,晚上九點下班,一周要工作六天!”
“我今天是在是頭疼的受不了才請假出來看病的,可這都要扣我的kpi,馬上就要過年了,可還不放假,我能怎麽辦?”
“你還一直說我沒有時間陪你,我也沒有辦法啊!分手?好啊!分手吧!我---我---”年輕人的眼淚更加的洶湧,甚至哽咽到說不出話來。
李有蓉看向呂直言,下意識的皺了皺眉,看著這個年輕人真的很可憐,所謂的kpi指的是關鍵績效指標,通常都是與工資或者獎金掛鉤。
呂直言莫名的有些感觸,說實話,這種感覺自己感同身受,甚至說,如果沒有系統之前,自己與他的情形相似,甚至比他還有慘一些。
很自然的蹲下了身,拍了拍這個年輕人的肩膀,示意他把電話交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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