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對呂直言的了解,李有蓉深知這個家夥最拿手的就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一瞧他這架勢,就知道又要來了
“你---”
“你先等等,呂老師有些話要對你說!”呂直言抬了抬手,然後深吸了口氣,這才將兩手背後,腰板挺直,現在就差一個三尺講台了
“大姨媽,是一種生理上的循環周期,這是育齡女性和靈長類雌性動物,每隔一個月左右,子(防和諧)宮內膜發生的一次自主增厚,血管增生、腺體生長分泌以及內膜崩潰脫落並伴隨出血的周期性變化。”
“通常發生在一些具有生育能力的女性人類和部分動物之間。雌性的刺毛鼠,牛、馬、駱駝、豬、羊等也是如此!”
“況且我現在是醫生,在醫生的眼裡根本就沒有性別之分好不好?拜托你不要把我想的這麽猥瑣!”
“你要相信我的專業性,剛剛我在做出診斷結果的時候,其實你在我眼中---”呂直言說到這兒,別的病房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還挺耳熟,頓時思路有些偏移。
“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匹陽光彩虹小白馬!”
來自於李有蓉的負面情緒值5000!
李有蓉爆發了,以迅雷不及掩耳抬腳就是一記飛踢,而呂直言在說完之後,已經意識到了危險,剛剛原本是想說在自己眼中不分性別的,誰知道連種族都不分了。
“哎!停!停!”
呂直言向後一閃,瞧著李有蓉再次拍馬而來,趕緊指了指一側的房門“你再動手,我可就喊人了!”
“你---你---”李有蓉這呼哧呼哧的喘氣,上圍越加的洶湧澎湃,真的是要氣死人了,一會兒說自己是赤兔,一會兒說自己是陽光彩虹小白馬,你什麽意思?
騎我?
我就說了一句當牛做馬,你就沒完沒了了?
“你要相信一個醫生的專業性!而且我也是真的想要幫到阿姨!”呂直言開始安撫李有蓉,這一波負面情緒值撈的是盆滿瓢盈,也差不多可以收手了。
李有蓉聽呂直言這麽一說,攥了攥頭,總算是稍微能夠壓製一下怒火,是的,雖然呂直言總是胡說八道,但是能感覺到,他確確實實也是在盡力幫忙。
就衝著今天一上班,他就想要來醫院這件事,李有蓉也得感謝他的好意。
深呼吸,再深呼吸
“行,那你告訴我,你真的會中醫?”李有蓉再次確認道。
“童叟無欺,如假包換,當初我沒做主播之前,那可是十裡八鄉有命的大夫,給我送錦旗的人那是絡繹不絕,接踵摩肩!”
呂直言陷入到回憶當中,一臉的憶往昔崢嶸歲月稠,這煞有其事的樣子,讓李有蓉都有點兒將信將疑“你簡歷上不是說你畢業之後,第一份工作就是來電台了嗎?”
“嗯?有嗎?”對於李有蓉拆台的行為,呂直言是面不改色,直接轉移話題“咱們進去吧,再不進去阿姨還以為咱們幹什麽了呢!”
來自於李有蓉的負面情緒值100!
李有蓉咬了咬牙沒有說話,腦子裡卻想到上次就是在這個門外,呂直言誆騙自己,把自己的第一次異性擁抱給佔有了。
王玉琴見這兩人回來,也不問剛才又搞了什麽么蛾子,心裡清楚肯定是自己家這丫頭又欺負了呂直言。
只不過她哪知道,性格強硬如若冰山的李有蓉,在呂直言跟前,那就是陽光彩虹小白馬,就算張牙舞爪,也只剩下乾生氣的無奈。
“小呂,來,也給我試試!”王玉琴已經調整好了坐姿,把手搭在了脈枕之上,呂直言上前直接定脈,細細探查。
三兩分鍾之後,瞧著呂直言收回了手,王玉琴和李有蓉全都看向了他“怎麽樣?”
“嗯!”呂直言笑了笑“短細不暢,如刀刮竹,往來滯澀。主見於血少、氣滯、血瘀,如久病體弱、貧血或內髒瘀血等病,脈來滯澀是氣血運行不利的結果。”
“阿姨看來您還是得靜養些日子才好!”
呂直言肯定是不會說王玉琴身體健康萬事如意的,都住了好幾天院了,自己要是再這麽說,分分鍾會被鄙視。
不過他現在所說的診脈結果,實際上已經是盡力在輕描淡寫了,王玉琴的情況比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在呂直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她要比上次見面時,臉色更加的蠟黃,而剛剛診脈的結果,並非澀脈,而是弦脈。
所謂弦脈是肝膽病的主脈,特點是如按琴弦,端直以長,這也是剛才呂直言最為直觀的感受。
弦脈的出現預示肝氣鬱滯不暢,而弦脈與肝病的輕重有一定關系,脈象越弦,病情越重;初病弦而有力,久病弦而無力,對久病之人出現弦實有力之脈,有可能是病情加重或發生惡變。
很不樂觀的是,王玉琴的情況非常糟糕。
李有蓉聽到剛才呂直言的話,心裡暗暗松了口氣,看向王玉琴“媽!您看, 呂直言都說了你需要靜養,你就安心再住些日子,別總想著公司的事兒!”
“好好好!我就老實的在醫院繼續住著!”王玉琴很無奈的對呂直言笑了笑“這丫頭,我一說出院就跟我急!”
“阿姨,您確實是應該好好休養,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嘛!”
呂直言很快話鋒一轉“我這段時間會給您專門調製些中藥,相信用不了多久,您就能精力充沛的再次投入工作的懷抱的!”
“呵呵!小呂,還真的要好好謝謝你,對了,報業集團那邊的報表我都看過了,你的那部《悟空傳》的反響太熱烈了!”
“現在集團那邊的發行量,已經比去年同比增長了將近二百三十個百分點,這樣的成績,可以說在整個紙媒業界,都是令人歎為觀止的!”
“你可是晨報起死回生的功臣,大功臣啊!”
實際上在王玉琴剛開始說話的時候,李有蓉的臉色都開始變得不對勁兒了,關於發行量的問題,她是真的有點兒不敢對呂直言據實已告。
畢竟這牽扯著之前那個不知道該不該兌現的承諾“你看什麽看?”瞧著呂直言扭頭看向自己,李有蓉頓時繃起了臉,色荏內厲。
“噝---我覺得好像之前你跟我說---”呂直言撓了撓頭,像是在自言自語,李有蓉頓時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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