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直言著急回去,倒是沒別的原因,就是因為楊牧寧今天晚上說等他回家吃飯,據說那丫頭要準備一頓燭光晚餐呢還!
從電台回來,一路上交通順暢,用時不長,楊牧寧也一直在微信掌握呂直言的行程進度,隨時保持聯系。
楊牧寧:“到哪兒了?還有多長時間到家?”
呂直言:“快了!快了!兩三分鍾吧!晚上給我準備了什麽大餐?”
楊牧寧:“你想吃什麽?”
呂直言:“這就要看你的誠意了噢?”
楊牧寧:“我下面給你吃怎麽樣?誠意夠不夠足?”
呂直言:“足!太足了!行了,我進小區了,馬上到家!”
出租車直接停在了樓下,呂直言結帳下車,一抬頭就瞧著自己家窗戶透出的燈光,再一看,窗戶那邊還趴在一個人。
呂直言朝著楊牧寧揮了揮手,這種感覺還真是不錯,矯情的說法就是深夜裡總有一盞燈,在等你回家!
快步上樓,楊牧寧已經提前把門打開,呂直言越加覺得這丫頭服務周到:“我回來了!咱們吃咱們---就吃這個?”
有點兒懵,有點兒無語,餐桌上擺放的是可不是什麽牛排啊紅酒之類的晚餐,而是一鍋煮麵條,然後是西紅柿雞蛋打鹵,肉丁醬,黃瓜絲,芹菜丁。
這確實跟自己想象的有極大的差別,呂直言無可奈何的看著楊牧寧,指著飯桌子:“沒別的了?”
“沒別的了啊!你這是什麽表情?我不是都跟你說下面吃了嗎?”楊牧寧聳了聳肩膀,然後開吃催促:“趕緊的,我是掐著你回來的時間煮的,現在正好兒!”
說著話,楊牧寧已經給呂直言盛了一碗面條,放到他跟前:“吃吧吃吧!你想想山區的那些吃不上飯的孩子,能吃上面條,你怎還不樂意了呢?”
楊牧寧一臉促狹的看著呂直言,說起來就是她今天突然饞面條,想吃了一天了,可自己一人吃挺沒勁兒的,就等著呂直言回來,也有個吃飯的氣氛。
“我不是不樂意,我就是還以為是個燭光晚餐呢!”呂直言可憐巴巴的拿起了筷子。
“我不是窮嘛!等我發財了,保證帶你吃香的喝辣的!”楊牧寧說到這兒,突然敲了下桌子:
“哎!我聽你在節目裡說賺錢一套一套的,怎麽樣?要不你也給我來一套?”楊牧寧朝著呂直言擠了擠眼睛。
顯然這丫頭也是聽了呂直言的節目。
“你那一套早留好了,好像是在床頭櫃裡吧!”呂直言指了指臥室的方向:“上次好像剩下好幾個呢!”
“你滾吧!誰要你那一套!”楊牧寧狠狠的白了呂直言一眼,小臉微微泛紅,雖然是自己主動挑釁的,可還是有點兒小小的羞澀。
隻得轉移話題:“就你還教唆人家去碰瓷?還日入過千?還年入三十六萬?你這是從哪兒學來的邪門歪道?”
“我朋友說的啊!”呂直言吸溜一口面條,反正自己是不背鍋。
楊牧寧開始給自己碗裡拌好西紅柿雞蛋醬,然後又夾了點兒黃瓜絲,就這麽一攪拌,頓時覺得食欲大作,往嘴裡扒拉一大口,一邊嚼著一邊問著:
“你朋友?你朋友自己賺到那個三十六萬了嗎?”
“他倒是沒去弄這個!”呂直言也是磨刀不誤砍柴工,一邊吃麵條一邊聊天,不吹不黑,就這打鹵面,尤其是肉丁醬,真比的話,比牛排好吃多了。
楊牧寧吸溜吸溜:“你看看!你朋友自己都沒賺到,你還教唆人家?你找人家上門砍你呢吧!”
“我朋友沒去弄,不是這個賺錢的方案有問題,那都是因為他看不上這點兒小錢好不好?”
“嘿!你的意思是你這朋友是個大款唄!”楊牧寧聞弦歌而知雅意,反問了一句。
“那必須的啊!我這朋友現在就二十多歲吧!北京、上海、廣州、成都各有一套別墅!”呂直言知道楊牧寧是富婆,所以自己必須先聲奪人,要不然唬不住她。
果然,饒是如此,楊牧寧聽完都沒耽誤吃麵條,吸溜吸溜的往嘴裡扒拉:“就四套別墅?別的還有嗎?”
“保時捷、法拉利、蘭博基尼跑車各一輛!”呂直言繼續給自己這位朋友加碼,以壯聲勢。
“不多!還有嗎?”這次楊牧寧都沒抬頭。
呂直言瞥了一眼這丫頭,咬了咬牙:“有啊!手裡邊還拿著好幾家上市公司的股份,自己又開了幾家工廠!”
按理說,就憑那麽多套別墅,那麽多輛豪車,那麽多的股份和工廠,妥妥的大款,可人家楊牧寧根本就沒被鎮住,甚至還雲淡風輕的接著問:“還有嗎?”
“呼!”
呂直言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是必須要拿出殺手鐧了:“有!當然有!他現在還有一個六十歲的女朋友!”
“噗!”
此言一出,楊牧寧剛扒拉到嘴裡的面條,瞬間噴回到了碗裡,緊跟著就咳嗽起來,再看向呂直言的時候,眼淚都咳出來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你想嗆死我啊?咳咳!咳咳!”楊牧寧的腦子比呂直言轉的不慢, 聽他說完就反應過來了。
什麽有豪宅,有豪車,有股票,有工廠,那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按照呂直言的說法,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找個六十歲的女朋友,堪稱壯士啊,說不定是女朋友六十大壽送來的禮物!
“我是在好好說話啊!”呂直言攤了攤手:“本來就是這麽個發展路線!”
“哦?怪不得你這朋友不去碰瓷呢!原來是傍上了大款啊!”楊牧寧一邊說著一邊平複呼吸,指了指呂直言:“你呢?是不是挺羨慕的?”
“怎麽?你有路子能介紹?”呂直言做出一副期待狀,直接引爆了火藥桶,就瞧著楊牧寧直接拍案而起,怒目而視,不斷起伏的胸口似乎在醞釀著大招。
來自於楊牧寧的負面情緒值+500!
呂直言已經做好了應戰準備,可突然就就瞧著楊牧寧嘴角翹了一下,然後剛剛爆棚的怒氣好像瞬間清空,輕飄飄的從桌上抽了兩張紙巾,擦了擦嘴,輕移腳步,從餐桌那邊走了過來:
“你---你要幹嘛?”呂直言下意識的察覺到了不妙,求生欲瞬間max:“哎哎!我是替我朋友問的,我不用!我真不用!哎!你要幹嘛?”
楊牧寧一把扣住呂直言的手腕,氣沉丹田,一把拉起:“哼!要幹嘛?回臥室!不行,先去廚房,給本宮找一個富婆快樂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