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分鍾的節目時長,就這麽流逝而去,呂直言關機下播,使勁伸了個懶腰,這才走出直播間,看著小導播馬楠幽怨的眼神:
“怎麽了這是?”
馬楠癟了癟嘴:“呂老師,你可真夠壞的,騙人家的眼淚!”
剛才她其實都要被呂直言給逗哭了,她自己是知道呂直言的工資都壓了兩個月沒發了,所以剛才是真的以為呂直言要去做兼職。
誰知道人家在開玩笑。
“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呂直言笑了笑說道。
馬楠這個胖姑娘說實話,除了胖之外,長得還算可以,比較勻稱,圓臉的姑娘,本身就有點兒可愛型。
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胖,鬱悶的嘟囔了一句:“我本來就不好看!”
“誰說你不好看的?”呂直言義憤填膺,“你看看外面的月亮,像不像是你的臉?”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窗外。
馬楠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皎潔的月光分外美麗,莫名的有些小害羞,臉上都多了紅暈,可心裡還是有點兒偷笑:
“人家的臉怎麽會像月亮?呂老師你就知道亂講!”馬楠有些不好意思。
“怎麽是亂講,你自己看嘛!像不像月亮?又大又圓!就像是一個銀盤,那句詩怎麽說的來著?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
呂直言這邊還沒說完,馬楠已經嘭嘭拍桌子了:“呂老師,你---你怎麽這麽討厭!你的臉才像銀盤呢!”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10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10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100!
真是要被氣炸肺了,剛才一開始還有點兒竊喜,覺得呂直言的審美觀點不錯,可竟然在說自己的臉又大又圓,還像銀盤?
“哈哈,開玩笑呢!別當真!自信一點兒,你只要覺得自己好看,那麽你就是整個電台最靚的仔!”
“哼!”馬楠白了呂直言一眼,還是有點兒氣呼呼:“那邊---那邊是聽眾給你寄來的零食禮包,自己拿走吧!”
“呦!還真有人寄過來啊!”呂直言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大袋子零食,昨天自己在節目裡確實念叨了一番,沒想到還真有聽眾給面子。
呂直言走過去瞧著這一大袋子零食,種類還真不少:“來,咱們分分,你看看你愛吃什麽?”
“我不吃!我要減肥!”馬楠還在生悶氣。
“減什麽肥?這都是你憑本事長得肉,為什麽要減下去?”呂直言翻出一袋薯片,直接遞給馬楠。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200!
“不吃!不吃!不吃!你不要再勾引我啦!”馬楠真的是要發飆了,一個字比一個字的聲音大,這都要怒吼起來的節奏。
“呃!”陳年推門而進,然後整個人就懵了,導播間裡就馬楠和呂直言,這孤男寡女的配置,妥妥的乾柴烈火。
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勾引?
馬楠說呂直言別勾引她?
呂直言這不剛勾搭上了總編大人,怎麽又要對導播下手了?可這審美標準落差也太大了點兒吧?
這馬楠雖然說長得還可以,但是這相貌這身材,怎麽可能跟李有蓉比呢?
陳年臉上這表情錯愕當中有懵逼,變化無端,那眼神更是玩味,馬楠的臉上瞬間就紅透了,如果之前是銀盤,現在就是紅蘋果了。
“我說我要減肥,呂老師非要勸我吃東西,
我說的是這個意思,台長你別誤會!”馬楠覺得自己是百口莫辯,使勁的瞪著呂直言。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50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500!
來自於馬楠的負面情緒值+500!
“台長,你怎麽這麽晚還回來?今天不該你值班吧?”呂直言倒是沒啥可解釋的,本來就沒有什麽事兒,反倒覺得陳年突然回來,有點兒不太尋常。
“嘿!別提了,今天氣死我了,跟我外面喝點兒去!”陳年說起這事兒就一腦門的煩躁,一邊說一邊摟著呂直言的肩膀,就要往外走。
不過剛一邁步就又停了下來,扭頭看著馬楠:“小馬你做的對,連體重都控制不了,還談什麽掌控人生,我支持你減肥,那個我就不叫一塊去了哈,別介意!”
“嗯!我不餓!我一點兒都不餓!台長您跟呂老師去吃吧!”馬楠連連點頭。
“老陳,你是不是在家都喝了啊!”呂直言經過一場直播,實際上酒勁兒全都散了,剛剛陳年一湊過來,就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而且陳年那臉色也是標準的酒後面貌,怎麽又跑來找自己喝酒?
“唉!”陳年摟著呂直言的肩膀,一邊往外走一邊歎氣:“還不是就因為喝酒, 媽的,中國隊讓伊朗踢了個三比零,氣死我了,那三個中衛一人一個失誤!”
呂直言知道陳年說的是亞洲杯,今天是中國和伊朗的對決,沒想到這老陳還是個球迷,輸球了也就喝多了,要不然誰大晚上的跑出來。
呂直言:“就咱倆?”
陳年:“就咱們倆啊!”
呂直言:“咱們吃的什麽?”
陳年:“咱們擼串去怎麽樣?”
呂直言:“哎!對了,特辣的丫頭要不要?咱倆一人一個!”
本來還要往外走的陳年,下意識的腳下一軟,扭頭看著呂直言,不算大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眨了半天,很是艱難的開口:
“小呂---這---這不太合適吧---我就是想找你---找你喝點兒酒擼點兒串!”
“助助興啊!”呂直言朝著陳年擠了擠眼睛:“我剛才都看過了,特辣,肯定特過癮!”
陳年真的覺得自己是有點兒懵逼了,呂直言是怎麽了?平常挺正經的一個小夥子,今天怎麽就變身泰迪了?
有了李有蓉,剛才還勾搭小導播,現在還找那種特辣的丫頭助助興,而且還拉著自己這老家夥去,這也太瞧的起我了吧!
“你---你都看過了?”
“看過了啊!”呂直言點了點頭:“老陳,你痛快點兒,到底要不要?”
陳年已經開始做起了激烈的思想鬥爭,可能也是有點兒酒精的作用吧,猶豫掙扎了半天,像是做出了最後的決定:“那個---那個---是哪個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