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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刀鋒》第二百一十六章 盛7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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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去後見到了胡慧琪,冷風便與她提到了金九林,說對方可能有什麽事情需要求助,雖是幫著介紹,但冷風還是和胡慧琪說的明白,如果事不可為就不必勉強,畢竟這個金九林也不是什麽重要人物,沒必要為了他損失自身的利益。

胡慧琪聽他說完,根本沒當回事,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讓那個金九林抽個空過來見見就是。若是能幫得上忙的,那就順手而為之,若是實在難辦,那也隻好說聲對不住了。

至於什麽事情,冷風並不關心。對於金九林這個人,通過這幾次的交談,冷風也大致有了了解,雖說與那個什麽田老大有著不清不楚的關系,但這種事情在巡捕房裡司空見慣,早就不是什麽秘密。論其為人品性,也還勉強說得過去。既然如此,能順手幫個忙落個人情,冷風又何樂而不為呢?

當冷風告辭時,胡慧琪突然想起一事,連忙叫住了他,說明日杜先生可能要過來。冷風立刻明白了,這也是胡慧琪給自己製造一些機會,能與杜先生多接觸的機會。畢竟,在上海能與杜先生多多接觸,總是會有一些好處的。

對於胡慧琪的好意,冷風暗自感激。不過對於她與杜先生的關系,他卻是頗有一些感歎。無他,為胡慧琪打抱不平罷了。這幾日與胡慧琪接觸較多,冷風隱隱能看得出來,這位大名鼎鼎的含香老五,雖說是被杜先生保養的金絲雀,但若真的講感情而言,卻根本不像旁人所看到的那般。

她並不會主動去談關於杜先生的話題,即便旁人與她談起杜的事情,胡慧琪也頂多就是笑笑,並不起勁。甚至冷風有種感覺,那就是這位五姑娘根本不喜歡杜先生的,和他在一起也主要是因為要生存下去。因為有了杜先生的金字招牌,她才能從會樂裡踏出了那一步,過上了一種比較自由的生活。但,從根本上而言,卻是對杜先生沒有那種真情實感的。

之前冷風去富民路時,曾經撞到過一個半老徐娘名喚巧姨的,也曾與她閑聊了幾句。從她話裡行間能感覺到,其實胡慧琪的心裡,是有很多憤怒的。

她非常憎恨自己的母親,痛恨她把自己帶入了火坑,注定要與自己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然而,就連這種生活也僅僅是旁人眼中的金屋藏嬌罷了,甚至,這個人會很久不出現的。

在富民路的洋房裡,胡慧琪的母親也是在裡面居住的,但每次冷風前去,都不曾被主動介紹,還是聽巧姨說的,她母親不怎麽愛出門,又喜歡抽鴉片煙,平日裡總待在亭子間裡。而胡慧琪本人住在二樓,每天出來進去上下樓多少次,卻是極少推門進去看看她的母親,這真得是心傷的太深了。

但最近這段時間,不知為何杜先生卻是多跑了幾趟,甚至還想著為花國總統大選費盡周折,既不願丟了面子,卻又不想太過高調,這才想著讓這位含香老五得個副總統也就罷了。

但不管杜先生是熱衷,還是冷淡,這位五姑娘卻都是一副無欲無求的模樣,有時候就連冷風也覺得這位五姑娘的性子莫非真的有些淡了些,但對冷風卻是極好的,甚至為了給冷風製造多接觸杜先生的機會,還給他講說了不少杜先生以及黃金榮等人的奇聞異事。

冷風有時候也很納悶,自己不過就是幫著搶回了那個坤包而已,卻收獲了這位五姑娘如此青睞有加,心裡面不由得有些打鼓,甚至都暗暗懷疑,莫非這位五姑娘是喜歡上了自己?但冷風卻知道,

自己只是將五姑娘當成了鄰家姐姐般看待,並沒有那種男女私情的。臨走時,姚可依還專門問了胡慧琪,詢問她晚上是否也能參加百樂門的舞會,但胡慧琪卻是毫無興趣,還好有凌芳老八相伴,姚可依倒是興致勃勃的,與冷風在回去的路上便聊起了晚上的舞會,談到那位盛七小姐時,兀自十分佩服。

說起這位盛七小姐,冷風早有耳聞,尤其是關於她與宋子文的那段感情故事,更是令人扼腕長歎。

上海灘有兩個很出名的七小姐,一個是孫寶琦的七小姐孫用蕃,後來成為張愛玲的繼母。另一個就是上海灘最大資本家盛宣懷的七小姐盛愛頤,相對於前面那個七小姐,盛愛頤的故事更為人們津津樂道。

盛愛頤是盛府的當家人莊夫人的親生女兒,其父去世時她才16歲,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她的胞兄盛老四(即盛恩頤)時任漢冶萍公司的總經理,在上海灘各路朋友很多,整天忙在外面,盛愛頤則是媽媽的心肝寶貝,朝夕陪伴在側。莊夫人若是有什麽個人私密的事情,多半是由她出面周旋,故不到20歲就見多識廣,伶牙俐齒,以“盛七“聞名於上海灘。

當時宋子文剛從美國留學回來不久,由其大姐宋靄齡引薦,當上了盛老四的英文秘書,因為宋靄齡原先當過盛家五小姐盛關頤的家庭教師,與盛家上下都熟。盛老四因社交活動繁多,住在老公館時差不多睡到中午才起床,而宋子文的作風是西洋一套,按著鍾點來盛府匯報工作,見主人遲遲未起身,隻得在客廳裡等候。莊夫人和七小姐看不過去,時而出來招呼一下,這就使他有機會接近盛七小姐。

宋子文長得一表人才,舉止談吐儒雅得體,辦事雷厲風行從不誤事,很快贏得了盛家人的信任。不久,他不僅主動擔任了七小姐的英語教師,還經常向她講述大洋彼岸的異國風光及風土人情,盡可能地展示他的博學和才識。七小姐未出過國,經不住他的“唬“,那顆高傲的心,漸漸向他靠攏了。

可是事情並非像宋子文想的那麽羅曼蒂克,七小姐的母親莊夫人硬是不同意這門婚事。起初她覺得小夥子人長得不錯,又是留洋回來,兩個年輕人似很投緣,也就頗有些心動,但對宋子文的家庭尚不十分了解,於是請家中大管家李樸臣去打聽。李樸臣回來稟報說:“宋家是廣東人,他父親是教堂裡拉琴的。七小姐怎麽可以嫁給這樣的人家?“莊夫人有數了,門不當戶不對的,不能答應他!

好在大權捏在盛老四手裡,盛老四一個命令就把這個小秘書給踢開了,把他調到武漢,當個漢冶萍公司漢陽鐵廠的會計處科長。宋子文明知是調虎離山計,礙於體面,還是前去幹了幾天,不久就返回了上海。他脾氣很強,莊夫人越是阻撓他越來勁。有時在大街上,他看見前面是七小姐的車子,就一踩油門加足馬力追上去,把車子往七小姐的車前一橫,硬要與之對話。

1923年2月,廣州陳炯明兵變被平定後,孫中山先生在廣州重建革命政權,急需各方面的人才,宋子文由其二姐引薦,被孫中山起用,從而步入政壇。當時孫中山先生一封封電報催其南下,宋子文認為是個人發展的好機會,但他放心不下七小姐,於是力勸一起赴廣州。

七小姐內心十分矛盾,一方面她不願惹母親傷心,但是內心深處對婚姻自主也充滿了向往。然而宋子文要她離家出走,離開母親,這對一個從小生活優裕,從未離開過高牆深院的千金小姐來說,也是一道難題。

她猶猶豫豫的,宋子文卻沒有時間容她猶豫了。在七小姐、八小姐去浙江錢塘江看潮的時候,宋子文就追到了杭州。他手裡捏著3張開往廣州的船票,勸兩位小姐跟他一起去廣州,說革命一定會成功,年輕人應當闖天下。

七小姐心裡很難受,思前想後,她還是離不開母親,離不開盛公館這個超級大宅門。最後掏出一把金葉子(金質的樹葉造型的禮金)交給宋子文。金葉子是當時上流社會送人的禮金,比直接送人鈔票要高雅些。她知道宋子文沒有錢,是送他作路費的。

她對宋子文說:“還是你自己去吧,我等你回來。“

宋子文很失望,其實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握著金葉子感激地說:“我真心感謝您,這些就算是借給我的吧。“

1930年當他再次回到上海時,已是“使君有婦“,帶著夫人張樂怡出入公開場合了。

盛七小姐沒想到事情竟會是這樣,山盟海誓竟是一場空,整日悶悶不樂,鬧了一場大病。她一直到32歲才與莊夫人的內侄莊鑄九結婚。有一天七小姐接到電話,來到盛老五的花園喝茶,想不到走近客廳,宋子文也在場。

想必是宋子文曾透露過想與七小姐見面的願望,盛家兄嫂就熱心地安排了這次活動,因為擔心七小姐知道了不肯來,事先並未告知實情。看到七小姐走進來,宋子文主動上前搭話。盛氏其他人也力促他們“講和“。

可是七小姐一臉冰霜,絲毫不肯給宋子文面子。她不需要任何解說,大家都勸她留下來共進晚餐,但七小姐不乾,站起來冷冷地說:“不行!我丈夫還在等我呢!“說完拂袖而去。

事後每當有人問起這件事,七小姐總是說:“他正高官厚祿,春風得意,我何必去巴結他呢?但話也得說回來,他那把金葉子還沒還我呢!“

非但在感情上,這位盛七小姐頗有決斷。即便是在其他的實務上,七小姐也是當仁不讓的巾幗女強人。

1927年秋天,老太太莊夫人去世,盛公館一時方寸大亂。按說,大家按章辦事,相安無事,可是盛老四又節外生枝了。

1927年11月26日,盛老四和盛家義莊的一個董事狄巽公一起,具狀向上海臨時法院提出要求,要求將早已歸入愚齋義莊的屬於慈善基金的那部分,提出來由盛氏五房(即盛宣懷的三個兒子盛老四盛恩頤、盛老五盛重頤、盛老七盛升頤,以及大房的孫子盛毓常、三房的孫子盛毓郵)分掉,這就在家族內部引起了軒然大波。

1928年6月,盛愛頤把他三個哥哥(恩頤、重頤、升頤)及兩個侄子(毓常、毓郵)告上了法庭。這是當時全國第一個關於女權的官司,充分說明了盛愛頤的膽識和氣概。

此案在報界一經曝光,即刻引起極大反響。因為按照中國傳統的大家族析產的辦法,女子的確是沒有財產繼承權的。民國後講男女平等,雖然在政府法律條文上已經明確女子也有繼承權,但真正實行起來困難頗多,得有人帶頭才行。

所以盛愛頤打的這個官司,作為民國以來第一例女權案,其社會意義就遠遠超出了盛氏家族內部的矛盾,成為一個社會公眾所關注的傳統制度的改革問題,因而頗有轟動效應。

一個月後,法院的判決書下來了,宣告盛七小姐勝訴,應當可以分得先人的遺產五十萬元。

大名鼎鼎的“遠東第一樂府“百樂門舞廳,便是這位盛七小姐從自己所得的遺產中撥出數十萬兩白銀,作為最大的股東創建而成的。如此傳奇女性,當然值得欽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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