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明天再回巴比倫塔好不好?”
“真的不行了,已經拖了三天了。”薩斯無奈的看著一旁的小女孩,一臉的無奈。“德麗莎,去找你的主教大人玩好不好?”
“不要不要,爺爺那裡不好玩,還有那些人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扎著白色辮子、不到一米五的小女孩穿著一身修女服,向著面前的薩斯撅起了嘴。
而薩斯看著面前這個‘五個月大的孩子’也是沒有辦法,當時測驗的時候也好,平時和其他人相處的時候也好,她總是沉默寡言的,也很成熟的樣子。但不知為什麽,倒是超喜歡像個小女孩一樣粘著自己。
“嘖,那群支部的負責人又在說閑言碎語了嗎?早就該除了那些不作為的人。”薩斯臉色陰沉下來,隨後笑著摸了摸德麗莎的頭。“好了好了,哥哥會教訓那些家夥的,保證讓他們再也不敢了,就讓哥哥回去吧?”
“嘁~說了這麽多,你還是要走……”德麗莎鼓起了嘴巴,將自己頭上的手打掉。“巴比倫塔有什麽好的,又冷崩壞獸又多。”
“所以……那裡的人才更需要我啊,德麗莎。”薩斯聞言一笑,從自己身上掏出了一個小本子。“最新的《吼姆大冒險》,就當做哥哥的賠禮,好不好?”
“誰、誰要看小孩子的漫畫書了!”德麗莎見狀一臉通紅,但還是伸出手將漫畫書接了過來。“不過既然你這麽誠懇,我就勉強收下來。”
“是是是,我世界第一可愛的德麗莎。”薩斯說著,緩緩的走向門口。“再見了德麗莎,我會想你的,你也要想我啊。”
“誰會想你啊?!大笨蛋!”德麗莎朝著薩斯做了個鬼臉,本就是小孩心性的她也只有在薩斯這裡能釋放自己了。“你等等!”
“怎麽了?”薩斯疑惑的回過頭,卻發現德麗莎噔噔噔的跑向了屋子裡的冰箱,打開拿了個大罐子出來。
“給!我最愛的苦瓜汁,既然你給我禮物,就送這個給你做回禮吧。先說好了,可不是喜歡你哦!。”
面前的小女孩蹦跳著把自己手中的大罐子遞給薩斯,然後便跑遠了。
“這家夥……我可不喜歡喝苦瓜汁啊……”薩斯笑著搖了搖頭,現在這個小家夥已經成了天命總部對自己唯一的留戀了,但……自己不能留下來。
“再見了,德麗莎。”
“在那裡小心,笨蛋!別被崩壞獸吃掉了!”德麗莎在高處的窗子上喊道,這讓薩斯覺得心中一暖。
“放心吧,你滿一周歲的時候我會回來看你的,還會有禮物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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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薩斯博士,這個實驗已經經過了奧托主教的審批,您無權阻止其的實施,即便您是阿波卡利斯的下一位家主。”
科研人員拒絕了薩斯的要求,按下了啟動按鈕。
“啊!!!!!好、好痛!救救、救我,求求你們停、停……”
密閉實驗室中的少女隨著崩壞能的注入不斷慘叫掙扎著,隨後便失去了活力倒在地上。
“嗬ーーーー!”過了沒多久,那位少女緩緩站起,身上的皮膚變成了紫灰色,雙目無神的看向玻璃外的薩斯和研究員。
“第35003次死士化限界實驗結束,記錄實驗數據,銷毀實驗廢品。”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道激光掃過玻璃那一側的死士,那個在三分鍾前還是個女孩的死士瞬間被切成兩段,
生氣全無。 “唉……”
“別歎氣了博士,她們無父無母,我們收養了她們,她們的命都是我們給的,所以這不是我們的錯,錯的是崩壞。”
薩斯聞言冷冷的看了他一樣,隨後又面帶愧色的低下了頭。“我沒資格說你……我……也只不過是一個懦弱的家夥罷了。不過神州有雲: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我們也只不過是一群包裝華麗的劊子手。”
“博士!您要去哪兒?”
“讓我去外面透透氣吧,記得給那些孩子吃點好的,就算是我力所能及吧。”薩斯一臉疲色,他現在很累,每次想要入眠,那些死去的孩子就會縈繞在自己身旁,讓自己夜不能寐。
“……是。”研究人員面面相覷,隨後向著薩斯敬了一禮。
薩斯看了看他們,緩緩的走出了實驗室。
……
再一次的行走在雪原上,這次薩斯卻不是隻穿著那件白大褂,而是身著防護裝甲,背後背著一柄長槍武器。
身為不死之人,薩斯卻是極為的精通武器製造學,在1955年鎮壓北美支部後,他拒絕了奧托給予的武器,而是索要了大量的液態魂鋼和普通魂鋼,為自己打造了一套專屬於自己的裝甲武器。
其中那件重達二百五十多公斤的液態魂鋼裝甲就耗費了百分之七十的材料,剩下的他全部打造成了一柄兩米長的三菱長槍,命名其為ーーー阿撒托斯的觸腕。
兩米長的槍身中鑲嵌了兩顆帝王級崩壞獸的核心,以及混入了薩斯血肉基因的槍頭,在薩斯看到槍製成的一刹那,他就覺得應叫這個名字。
“這就是我唯一能為你們做的了。”薩斯低聲呢喃,手持長槍向著一頭正在城市中肆虐、三四十米高的碾壓級崩壞獸衝去。
薩斯躲開崩壞獸勢大力沉的砸擊,高高躍起後,槍尖捅進崩壞獸的體內。
只見之前不可一世的崩壞獸全身一陣抖動,隨後全身的白色和紫色都緩緩變為灰色,最後化為飛灰消失在世界上。
ーーー能力:崩壞無效化。
“喔!!!!好厲害!”
這是一旁原本四散奔逃的群眾都圍了過來,一臉崇拜的看著薩斯。“大人,您不是女武神為什麽會這麽厲害啊?”
“大家先讓一讓。”薩斯沒有回答那些人的問題,而是向著一棟破損的房屋走去,他剛才看到一個好像是女武神的人。“你沒事吧?傷勢怎麽樣?”
“我、我沒事……”
他扶起一個穿著女武神服飾的人,看著她耷拉著的手臂,又看看她那強忍著淚水的表情,心中一陣兔死狐悲。
“你的手……”
“沒事的,我已經知道了,在被崩壞獸打中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完了。”那女孩苦笑著,掙扎著想離開薩斯的攙扶,不過最後還是沒成功。漸漸的,她的淚水還是淌了下來。“沒關系的…沒關系的……我沒關系的……嗚……”
“大人,您幹嘛要去關心她,她明明沒有保護好我們啊!”就在這時,人群中卻傳來了這樣的聲音,讓薩斯感覺一陣難受。
“就是就是,虧我們還把希望放在她身上。”“沒看到我差點就被殺掉了嗎?”“真是沒用啊!”
“對、對不起,大家。”那個女孩聞言臉上的淚水更多了,她淚眼模糊的看著那些人,一個勁的道著歉。“是、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大家,都是我的錯。”
“你還知道啊?要不是這位大人我們早死了!”“你這麽沒用還在浪費資源,還不如趕快死掉算了。”“沒錯,去死吧!”
“你們都給我閉嘴啊!!!”
薩斯的一聲怒吼讓空氣中一陣寂靜,他一臉厭惡的看向那群人。“躲在一個小女孩身後尋求保護的你們有什麽資格說這些!她的胳膊可是為了保護你們才斷掉的啊!”
“可是大人……”“沒什麽可是啊!”
薩斯說完,攙扶著那個女武神走向巴比倫塔,他一開始覺得那裡才是罪惡聚集的地方,而現在他才發現只是因為自己只在哪裡待過罷了。
“我、我們要去哪兒?”
那個女武神強忍著疼痛,她不明白薩斯為什麽要幫她,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罷了。
“巴比倫實驗室,我來治好你的胳膊,你不應該停在這兒。”薩斯無視一路上的目光,只是埋頭攙扶著旁邊的女武神。
“您為什麽要幫我?明明……明明我只是個廢物而已,不值得的。”
“為什麽?可能是贖罪,也想知道一件事的答案。”
……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
薩斯將那個女武神斷掉手臂上的壞死血肉切掉,卻發現內部骨骼完全粉碎,只能用自己所剩無幾的魂鋼為其打造了一小段臂骨,最終完成了手術。
“真的……像以前一樣!”
那個女武神揮了揮手,發現確實和以前的肉體一模一樣,臉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明明是鋼鐵做成的骨頭,那種材料一定很貴吧?我會努力還給您的。”
“那只是一些普通的材料罷了,不值錢的。”薩斯撒了個小謊,後者聞言輕笑,顯然是不相信的。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是什麽呢。”那女武神撓了撓頭, 一副毛毛躁躁的樣子。“我以後一定會報恩的。”
“我?我叫薩斯。嗯……薩斯·卡斯蘭娜。”薩斯想了想還是沒報出自己的姓氏,而是扯了個卡斯蘭娜的名號。
“誒?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你到底為什麽會那麽拚命的救那些人,明明他們……”
“很爛對吧?”那個女武神笑了笑,隨後看向窗外西伯利亞的雪原。“但是我必須那麽做!我既然成為了女武神,就要去保護別人。不管我是否喜歡他們,我都要用生命去守護他們!”
“是嗎?真是笨蛋啊。”薩斯並不認同她的想法。如果換成他,那些平民可能已經去天國了。“不明白。”
“不明白嗎?虧你還是卡斯蘭娜家的人。不過……你救我的那個問題是什麽我可以問問嗎?”
“那個也不是不能說。”薩斯聞言也是歎氣,眼神中充滿了迷茫。“這個世界真的存在美好嗎?”
“那是當然了!”
那女武神當機立斷的說著,臉上全都是肯定之色。
“你就這麽確定?你剛才可是剛讓他們嫌棄詆毀。”
“一群人不能代表所有人,我相信這世界上一定存在美好的,我也一定會見到它的。”
“是嗎?有趣。”薩斯輕笑。“我能問一問你的名字嗎?”
女孩一笑,撥了撥自己白色的長發,用那雙寶藍色的眼睛盯著薩斯的雙眼,嘴角勾起一個微笑:“奧莉婭·卡斯蘭娜,不過我可沒有在族譜中見過您喲,薩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