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本章因重名原因,本書主角暫時稱全名阿撒托斯。)
咚咚咚……
薩斯順著青年所指,來到了一扇門前,他有些躊躇的伸出手,敲了敲門。
哢!
很快,門被人打開了。
“主人?你不是在屋子裡嗎?”
只聽見一道柔嫩的聲音,一個穿著黑色禮服、二三十厘米高的小人出現在門後,正一臉詫異的看著他。
開門的正是小暗。
“你好,我是薩斯,是猶格·索托斯讓我來這裡尋找……尋找阿撒托斯的。”
薩斯看著那個飛在空中的小暗有些驚異,但還是報出了自己的來意。
“呃……你是主人的孿生兄弟嗎?你先等等啊,我去告訴一聲。”
小暗狐疑的看了薩斯一眼,隨後飛回了屋內,他這才開始打量起屋子內部。
很普通的屋子,面積不大不小,有一種緊湊感。
薩斯心中疑惑,這真的是自己那個本體所居住的地方嗎?未免太普通了。
小暗走了沒有多會兒,走廊裡便又響起了腳步聲,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你來了?還真不是時候,過來,幫我個忙。”
那個人與他長得一模一樣,唯一的一點不同就是那個人的眼睛是血紅色的,他示意薩斯進來,薩斯也將鞋脫掉,走了上來。
兩人行走在走廊上,薩斯有些忍不住,開口問道:“你是阿撒托斯?”
“我想你已經知道答案了。”
阿撒托斯沒有回答他,只是領著他走:“莎布那家夥前幾天出去喂養她那些黑山羊幼崽了,今天也沒回來,小薇居然又生病了,人手有些不夠用。”
如同家常閑聊一般,阿撒托斯領著薩斯到了一個房門前,打開門走了進去。
“瑞依,小薇她怎麽樣了?”
“還是在發……”
薩斯有些猶豫的走進房間,房間很簡潔,桌子椅子,書架衣櫃,靠牆的床上躺著一個敷著冷毛巾的人,在旁邊的椅子上,還坐著一個金發的女孩,那個一開始會飛的小家夥正站在床頭。
為什麽都是小孩子……
薩斯心中有些嘀咕,而瑞依則是看著兩個近乎一模一樣的人有些發愣:“這……原來小暗說的是真的。”
“他說他也叫薩斯……”
小暗指著薩斯說到,而瑞依看了眼他,便轉頭看向阿撒托斯:“您不能利用能力來幫助她恢復嗎?”
“暫時還不行,小薇的病有古怪。”
阿撒托斯說著走到床前,將希爾薇頭上的毛巾換了一塊,隨後將盆子端了起來看向薩斯:“你能幫我換一盆涼水嗎?”
薩斯看著面前的阿撒托斯,點了點頭,端起盆子便走了出去。
過了一小會兒,他端著一盆涼水走了進來,遞給了阿撒托斯:“給。”
“謝謝。”
阿撒托斯接過,隨後便不再理會他,蹲在了希爾薇的床前,將手掌搭在了她的頭上。
片刻,他有些皺眉,希爾薇的病根不在於普通的細菌,而源於基因。
希爾薇的體內有一絲混沌……
怎麽可能……
阿撒托斯一開始遇到希爾薇的時候,記憶剛剛開始複蘇,而在取回全部記憶之後,他也不曾對身邊的任何人進行窺視,以至於竟沒發現這個問題。
“咳……咳咳……”
也就在這時,處於高燒昏迷中的希爾薇醒了過來:“主……主人……我……好難受……”
看著滿臉痛苦的希爾薇,阿撒托斯感到自己手上的印痕正不斷的剝奪著自己的生命,雖然很微不足道,但這也證明了希爾薇體內的混沌正在蠶食她的生命。
在慶幸之余,他也放下心來,既然只是混沌,那就沒必要擔心了。
“咳……主人……我是不是……要死了……?”
希爾薇用著虛弱的聲音問道,瑞依和小暗聞言也都看向阿撒托斯。
“不會的,還記得我說過的嗎?你們死了,誰陪我度過這億萬紀元的無聊歲月。”
解開身體的限制,阿撒托斯的緯度開始提升,從三維……四維……五維……
最終,回到了原本的十一維狀態。
其實並不需要如此,五維便可解決一切問題,但……這樣才能讓他徹底放心。
身處於第十一維度的他,世界全部的全部對他而言都已經失去了神秘,只要他想,那便連想法和意識都無法逃脫。
而在其他人的眼中,阿撒托斯的身體開始詭異的扭曲起來,漸漸變得不可見。
他伸出手,點在了希爾薇的頭上,準備修改她的因果,但……他又猶豫了。
“這也許……可以……”
沒有人知道他的想法,這個世界在他的眼中已經變成了一個平面,所有的東西就像是一幅幅圖畫,只要他微微用力,那張承載著畫的紙就會被捅破,畫當然也就不複存在了。
過了片刻,他將手收回,開始降維,很快,他的維度就回到了三維,視線中的人也重新變得血肉飽滿。
“沒事了,瑞依還要麻煩你照顧一下小薇。”
阿撒托斯說著,看向了一旁的薩斯:“你過來吧。”說著便走出了屋子。
……
客廳,阿撒托斯饒有興趣的看著薩斯:“看著自己的感覺還真是奇怪。”
“你來的目的我知道,解決崩壞的辦法,不難。”
“……對於我來說。”
薩斯聽著阿撒托斯的話點了點頭,看了看剛才的房間:“她們是……”
“我的家人。”
毫不遲疑的回答,薩斯聞言一愣:“他們也是外神?”
“她們是人類。”
薩斯聞言看向阿撒托斯那血紅的雙眼,卻只看到了一片漠然。
“我沒有騙你的必要。”阿撒托斯知道他在想什麽:“況且這只是我的外殼,眼睛也不是邪神所必須的。”
說著,他伸出了一隻手:“我會幫你,所以我給你兩個選擇。”
手掌中心開始泛出黑紫色的霧氣, 越來越多,最終形成了一個球狀的物體。
“雖然你是我的一部分,但你和撒達·赫格拉不一樣,你擁有獨自的感情,所以……”
“這個球內有我的萬分之一力量,以及你所缺失的、最重要的百世輪回的一世記憶。”
“你可以選擇接受,承擔痛苦和記憶,同時獲得至強的力量,成為你們世界唯一的阿撒托斯,操縱世界即在一念之間,這樣崩壞自然也就不成問題了。”
說到這兒,阿撒托斯的臉上露出一絲壞笑:“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接受,不過那樣的話以你現在體內的混沌,也只能成為一個蘊含我一絲記憶的廢品罷了,作為補償,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一個可以和你們世界的意志對話的機會,當然能不能說服他就只能靠你了。”
“只有這些嗎?我選擇或不選擇的後果呢?”
“很簡單。”阿撒托斯將那顆球放到了薩斯的面前:“不選擇的話我會在履行承諾之後消除你一切有關我的記憶,你將成為一個徹徹底底的土著,而選擇的話……”
“從那一刻起,你將不再是薩斯·阿波卡利斯,而是將永遠作為阿撒托斯而生活下去,成為超越宇宙的存在。”
阿撒托斯說完,直接把球按在了薩斯的手中:“選吧!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的,我的一部分。”
“是這樣麽……”
薩斯捧著手中不斷閃現著記憶的黑球,緩緩的張開了嘴。
“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