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阿列克謝,你這結婚新娘子不出來是個什麽情況?”
酒宴上,一群喝的醉醺醺的軍人圍著一個人,後者也是喝的爛醉。
“抱、抱歉啊……我、我內人她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只能我……我來接待大家了。”
阿列克謝滿臉通紅,搖搖晃晃的在各個桌子上敬酒。“啊,是薩斯博士啊!來來,幹了這杯酒!”
阿列克謝看著桌子上的人,突然眼睛一亮的看向了薩斯,隨即舉杯迎了過來。
“阿列克謝,你少喝點,小心待會兒爬不起來。”薩斯打趣到,其實在西伯利亞,阿列克謝的人緣還是不錯的。
“這、這才到哪兒啊?我……還能喝!”
“哈哈哈哈哈。”
眾賓客都大笑起來,薩斯也搖了搖頭,喝完酒後站了起來。“你們繼續哈,我就先回去了。”
“誒?薩斯博士你怎麽這麽掃興啊!”
“見諒啊,最近的實驗項目有點多,所以……”
“哈哈,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阿列克謝你就別為難薩斯博士了,人家可是大忙人。”一旁的客人也開始緩和氣氛,薩斯也是歉意一笑,便轉身離開了。
……
“唉……和一群年輕人在一起感覺好累……”
薩斯獨自行走在荒野上,即便是正值夏天,西伯利亞的空氣依舊是寒冷。
“嘖,又要到那個人間地獄去了……”薩斯自嘲的笑著,自己不就是那個地獄中的魔鬼嗎?收割著人命,還自詡清高。“……嗯?”
他的目光突然被面前雪地中的一個東西吸引住了。“那是……頭髮?”
他見到一片積雪中竟然有一小片栗色的頭髮,他快步上前,發現是一個即將被雪埋沒的人。
“喂,你沒事吧?”
薩斯將她從雪中刨了出來,手指一探還有氣,又搖了搖她,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為什麽我老能遇到這種事……”他皺了皺眉,還是將自己身上參加婚禮的禮服脫了下來,給那個被凍的全身鐵青的女人穿上了。
“真沒辦法……”他也不知道那女的家在哪裡,只能根據味道來定位,他捕捉著空氣中的氣味因子,順著原路追蹤了過去。
一路上他都是背著那女人走的,現在的西伯利亞不比幾十年前,上次和瓦爾特的戰鬥是因為有奧托的干涉,而現在一旦飛起,必定會被其他勢力的人發現,再加上雪天氣味消失的差不多了,所以他只能走路前進。
他走了大概幾公裡,也沒有找到她家,真是不知道她這麽瘦骨嶙峋是怎麽走這麽遠的,而隨著薩斯的腳步,一個城鎮出現在他的面前。
“我記得……這是我遇到奧莉婭的地方吧?”
薩斯回憶起往事,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來過這個鎮子,現在的小鎮和之前並沒有什麽區別,依舊很是落後。
他一路前進,穿過商業區、穿過居民區,他來到了比鄰工業區的一個地方ーーー貧民窟。
“這種地方……”薩斯走在狹小的過道上,路上四處扔著垃圾,甚至在偏僻的牆角薩斯還看到了兩具人類的骸骨。
“大人啊!賞我們一口吃的吧!”
就在薩斯穿過一條小巷時,一個健壯但是邋遢無比的男人撲到薩斯的腳下,一把抱住了他的褲腿。
“給你,放開。”薩斯皺了皺眉,這男的身強力壯的卻不去工作而整天乞討,於情於理自己都不應該給他,
但他怕他糾纏不休,就給了他一塊婚禮上給的巧克力。 “謝謝謝謝,不過大人……”那個男人接過巧克力後連連磕頭,但還是沒放開薩斯的褲腿。
“怎麽了?”
“您看看,我這麽可憐,你就送佛送到西,把這女人和您所有的錢都給我吧!”那男人說著說著,一改之前的乞憐相,不知從哪裡摸出把匕首刺進了薩斯的腹部。
“……渣子!”
薩斯吐了口血,這種不攜帶崩壞能的攻擊才是最能傷害他的手段,他勃然大怒的一腳將男人踢飛,將一旁的牆都撞壞了。
重新背好女人,薩斯也沒在管那個男人,自顧自的離開了;而那個男人被薩斯這麽個怪物踢了一腳,胸口下陷,眼見是不活了。
而等到薩斯離開後,四周的破舊房屋裡緩緩的走出了一群人。
“……這下可好了。”
一個瘦小的男人看著死去的壯漢,咽了口口水。
“矮猴,你可不許獨吞!”這時一旁的人陰冷的說著,從身後拿出一把刀。
“我知道了,我還不想死呢。”那個叫矮猴的男人回到家中拿了一杆秤出來,向著周圍的人笑了笑。
“別搶,咱們人人有份。”
……
“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
薩斯撇了撇嘴, 他的視線停在了正前方的一座矮小的破房上。
“就是這兒了。”他背著女人,推開了那扇破舊不堪的木門。
但沒想到,薩斯剛一推開門,一記悶棍就朝著他的頭砸了過來,而早有準備的薩斯也是閃了過去。
“邦!”“好痛!”
木棍砸在了門框上,襲擊者手上的木棍直接脫手。
“小丫頭,別那麽魯莽!”
薩斯將女人放下,那個小女孩見到女人後也是撲了過來。“你對媽媽做什麽了?!”
“我在野外遇到的她啊……”
薩斯已經後悔趟這攤渾水了,但是已經到這兒就沒辦法回頭了:還不把你媽扶起來?
那個差不多九歲的小女孩被薩斯唬的一愣一愣的,連忙上前把她媽媽扶到了床上,然後看向薩斯:“因為這裡很不太平,媽媽回來都會有暗號,所以我才會攻擊您的,很抱歉。”
“沒事了,你媽估計是凍著了,還有……把這個給你吧。”薩斯歎了口氣,現在他一看見小女孩就有一種負罪感,就好像幾十年間死去的亡靈在纏繞著他。
女孩看去,發現薩斯手上是幾塊糖果和罐頭,連忙擺了擺手:“不用了先生,您送媽媽回來我已經很感謝了,您的衣服一會兒我會還給您的,請問您住在哪兒?”
“……”薩斯斟酌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就在幾裡外的巴比倫塔,你叫什麽,我會讓警衛放你進來的。”
“好的,先生。”小女孩點了點頭。“我的名字是……”
“ーーーー西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