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燕感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他張燕是何許人,是黑山軍的首領,黑山軍的王,就算是死也隻能是戰死,豈能被嚇死。
想到此處,張燕手中大戟再次揮舞了起來,趙雲非常自如的揮動長槍,輕易的化解了他的進攻。
張燕喘著大氣,他已經有些絕望了,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但是隻要有一次,那就代表了末日。
“哈哈哈,本帥錯就錯在帶的人太少,若本帥傾全軍之力,你趙家莊早已是廢墟一片,哈哈哈,大意了,大意了。”
說到這裡,手持大戟再次攻向了趙雲,趙雲見他這一招破綻百出,手中長槍一伸,正中張燕的前胸。
張燕看著已經被刺穿的胸口,很想再說些什麽,但是卻是再也說不出來。
手中的大戟緩緩的掉落在地上,但是他的人由於有長槍的支撐,卻是穩穩的站立著。
一代梟雄張燕就此謝幕。
趙雲見他已經氣絕了,但是雙眼依然圓睜著,感念他也是一代英雄,上前在他的眼睛上抹了一下,使其閉上眼睛。
歎了口氣後,趙雲抽出了自己的長槍,張燕那高大的身體撲通一聲撲倒在地。
“大帥........”
遠處在楊信的進攻下苦苦支撐的於毒見了,大驚失色的喊道。
也正是他這一分神,楊信手中的長槍正中其咽喉,一道美妙的血箭噴射而出,在白色的月光下,顯得格外的妖豔。
趙雲把手中的長槍一揮,張燕那顆碩大的頭顱就被切斷,同時長槍一挑,那人頭就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他看了看四周,然後舉起人頭大喝道:“張燕已死,降者不殺。”
楊信見狀,也學著他的方法,砍下了於毒的人頭高舉了起來跟著大喊了起來。
“降者不殺。”
“降者不殺。”
“......”
鄉勇們聽了,也跟著大聲的喝了起來。
黑山軍見兩位主將皆已戰死,終於放棄了抵抗。
也不知道是誰先丟下了手中刀,一人,十人,百人,千人,當所有人都丟下自己的武器的時候,隻有一人依舊站立著。
他就是王當。
他看了看已經戰死的張燕和於毒,王當慘笑一聲道:“哈哈哈,老子早知道會有這一日,不過老子不後悔,哈哈哈,大帥,於兄弟,老子來陪你們。”
說完,手中長刀在咽喉處一揮,一道血花四射,隨即人也緩緩的倒在了白雪之中,鮮血染紅了地上的白雪。
天空中,一輪明月照亮著整個夜空,顯得更加的慘白。
一個驚喜的聲音響起,衝到了楊信的身邊道:“大公子,您沒事嗎?”
楊奉大聲的看著楊信欣喜的道。
楊信看到楊奉,也是很開心,在楊奉不注意的情況下,上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楊奉一時竟有些不適應,身體綁得筆直,不敢動分毫。
對於楊信來說,這一戰真如一場重生。
一個從未經歷過戰爭的人,曾經無數次的想象著戰爭的模樣,有時甚至於有些向往戰場,但真正體驗過戰爭的殘酷後,如果那人還喜歡戰場,那這人一定是個瘋子。
就在主仆兩默默溫情的時候,麴義走到了楊信的身邊,上前拍了拍楊信的肩膀道:“楊兄弟,半年不見,沒成想已經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
依稀記得當半年前在鄴城怡春樓時,你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面小生,
沒想到這才半年時光,你已經可以提槍上陣殺敵了,如果司空大人知曉了,定會非常高興。” 楊奉見自家公子一臉茫然的樣子,趕緊附耳道:“公子,這位就是援軍的主將,冀州兵曹從事麴義將軍,與您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楊信聽了,趕緊道:“麴義大哥,謝謝你不遠千裡相救,這份情小弟記下了。”
“哈哈哈,楊兄弟說笑了,不要說哥哥我是兵曹從事,就隻比我兩的交情,若知道你有危險, 也定會不遠萬裡來相救。”
這時,趙雲來到楊信的身邊道:“師弟,你沒事吧?”
楊信轉過身道:“沒事,謝謝師兄。”
麴義看著這個手中依然提著張燕人頭的少年,很有興趣的問道:“這位小兄弟是?”
楊信趕緊介紹道:“麴大哥,這位是小弟的同門師兄趙雲,字子龍。”
麴義聽罷,很是認真的道:“不錯,趙兄弟,你的身手真是不錯,放眼整個冀州,能與趙兄弟的身手不相上下的,在為兄看來,也隻有那張A與文醜兄弟了。”
趙雲聽了,有些不自在的道:“將軍說笑了,張將軍和文將軍是何等英雄,在下不過一介草,有何德何能與之相提並論。”
“哎,話不可這樣說,有道是英雄不問出處,以趙兄弟這樣的少年英雄,在這亂世之中,將來必定會有一番驚天動地的作為,趙兄弟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楊信見麴義好像非常的賞識趙雲,讓他的心中一驚,趕緊上前道:“麴大哥,既然敵人已經授首,這夜已深,外面天寒地凍的,何不進莊內再談呢?”
麴義聽了點了點頭道:“好,哎呀,還別說,這一路還真是有點累了。”
說到這裡,對身後的傳令兵道:“傳本將令,馬上打掃戰場,半個時辰後,全軍在城外十裡處扎營,不得擾民,否則以軍法處置。”
“是,將軍。”
見那傳令兵走遠,楊信對麴義真是非常的佩服,在這個時代,能做到軍不擾民的,真的少之又少,從此也能看出來,麴義是真的有大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