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河內的官員也是鬱悶的,呂布最起碼要等到進入城內之後,再去懲罰那些違法亂紀的官員吧,然而呂布在城外的時候,就已經做出了處置,如果這些官員沒有事情的話,對他們的前途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仔細思考一番就會想明白,既然呂布在城外就已經抓人了,就說明呂布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足夠讓這些官員受到懲罰的證據。
河內的動蕩,並沒有因為呂布抓捕了河內太守趙匡而停止下來。
溫縣之所以有著這般的形勢,與河內太守也是有著一定的關系的,若是河內太守能夠及時的上報河內的一些情況的話,不至於說出現這樣的情況,一郡太守是有著向朝廷遞奏折的權力的。
督察院可是向所有的官員開放,只要他們發現違法亂紀的官員並且舉報的話,督察院的官員自然會負責的。
督察院是晉國的特殊部門,他們負責監管官員,只要是發現官員有著違法亂紀的舉動,就會隨時行動。
但是趙匡在利益面前沒有這樣去做,而是選擇了向利益妥協。
有著實在的好處,更兼一郡太守的權力,讓趙匡陷落了。
不僅是趙匡,負責監管河內的督察官員也是如此。
都尉、太守和監察官員沆瀣一氣,河內的形勢沒有更加的糜爛已經不錯了。
“聖上,河內太守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田豐的臉色不是很好看
督察官員之中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作為督察院的負責人是有著很大的乾系的,這件事情如果處置的不夠好的話,甚至會讓朝中的官員有著其他的批駁。
呂布點頭道:“河內的情況,朕已經有了初步的了解,朕還是之前那句話,但凡是牽扯到其中的官員,不能有絲毫的姑息。”
“聖上,據臣所知,河內都尉丁乙,與水軍將領丁奉是有著關系的,為丁奉的族人。”田豐道。
“難道元皓認為,丁奉會因為丁乙而背叛朕?”呂布的眼神陡然一厲。
田豐道:“丁奉畢竟是冀州水軍之中的大將,若是因此對聖上懷有怨念的話,對整個冀州水軍來說都是不利的。”
“這樣吧,傳令丁奉,前往鄴城。”呂布道。
“喏。”田豐拱手道。
呂布此行會前往冀州,已經很明確了,冀州是晉國重要的州之一,不僅富庶而且百姓眾多,在呂布得到冀州之後,可沒少在冀州投入精力,對冀州的官場進行了接連的整治,如今冀州能夠為晉國提供大量的錢財物資。
冀州的穩定,對整個晉國來說都是有著重要的意義的。
“讓河內太守趙匡前來見朕。”呂布道。
此時趙匡的穿著已經變成了普通百姓的衣衫,他的官職已經直接被取消了,查證了趙匡的罪名之後,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了,有著呂布在城內,呂布直接做主即可,不需要上報朝廷。
不過河內發生如此大的事情,大晉報上肯定會有登記的,一郡太守,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承受的將會是更多百姓的唾罵。
河內太守趙匡出身晉陽學堂,也是晉陽學堂之中最早出來的一批學子,能夠一步步的走到河內太守的位置上,足以看出趙匡也是有著真才實學之輩。
“進去吧,聖上在裡面。”田豐道。
趙匡整理了一下衣衫,緩步向著呂布的房間而去,他知道這恐怕是最後一次見到呂布了,他永遠難以忘記,當初在晉陽學堂的點點滴滴,窮苦百姓出身的趙匡,最終走向了違法亂紀的道路。
趙匡的心中有著無窮的悔恨,若是給予他再次選擇的機會的話,
趙匡肯定不會選擇這樣一條道路,他是晉陽學堂出身的學子,他是天子門生,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當他開始利用手中的權力作惡的時候,就已經不能做到在學堂之中所學習到的了。剛走出學堂大門的學子,是純粹的,他們想要將在學堂中學習到的知識,運用到治理地方之中,但是隨著在官場的磨礪,他們手中的權力逐漸的增大,難免會滋生出其他的念頭來。
而這樣的念頭,會促使他們走上犯罪的道路。
“罪臣趙匡,拜見聖上。”趙匡跪伏在地,泣不成聲。
呂布淡淡的說道:“起來吧。”
“罪臣不敢。”
“朕聽說你是晉陽學堂出身的官員?”呂布問道。
“啟稟聖上,臣是晉陽學堂第一批走向官場的學子,當初聖上還曾前往學堂之中教誨。”趙匡語氣哽咽的說道:“可是臣辜負了聖上的期望。”
呂布道:“權力的面前,有些人會迷失自我,忘記自己最初為什麽會進入官場,權力帶來的好處,想必你也是知道的,但是當你收取了這些好處,將田地從百姓的手中奪取的時候,可曾安心?每日都要活在提心吊膽之中,這樣的感覺不好受吧?”
趙匡重重的磕了一下頭“聖上,罪臣如今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請聖上責罰。”
“你也是恩師教導出來的弟子,在學堂之中必定有著出色的表現,不然也不會走到河內太守的位置上。”呂布歎道。
晉陽學堂第一批走出來的官員,其實並不算多,但這些官員之中,有著不少出色之人,如趙匡已經成為了河內太守,論及能力的話,趙匡肯定是有的,只是他的心思隨著手中的權力的增加,已經漸漸的變了味道。
雖說趙匡在治理河內郡的時候,沒有太大的過錯,但是他違反了晉國的法紀,這樣的官員是不能留的,否則一旦開了先例的話,以後官員還怎麽進行治理,難道每名官員在違反亂紀之後,要談及其以往對晉國的貢獻不成。
國家沒有法紀是不行的,嚴格的法紀,能夠保證國家的穩定和正常的運行。
“多謝聖上的教誨,罪臣一定銘記在心。”趙匡鄭重行禮道。
呂布擺手道:“回去吧,等候督察院官員的結果。”
“罪臣領命。”趙匡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