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諸國的地形複雜,氣候多變,然而物產還算是豐富的,不然的話,西域諸國如何能夠得到延續。
佔據西域諸國,晉國的官員想要對西域諸國進行更好的治理,對於本土官員的任用還是有著很多的必要的,如果僅僅是按照晉國的策略進行治理的話,難免會有衝突之處。
治理城池的時候,自然是城池得到穩定的話,才能有著更快的發展。
晉軍在西域諸國的戰場上高歌猛進,出戰的涼州軍將士振奮不已,他們需要的就是在戰場上有著更多的勝利,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得到更多的功勞,而功勞對於晉軍將士而言有著何等重要的意義是不用說的。
而勝利,亦是能夠讓軍中的將士更加的鬥志昂揚,在戰爭的磨練之中,他們在應對敵軍的時候會展現出更加強悍的戰鬥力來。
就在晉軍取得巨大突破,平定龜茲、姑墨、溫宿之後,李儒卻是病倒了,這位在軍中將領面前一直表現的比較高傲的謀士,躺在了床榻上。
等到醫者前來診斷的時候,李儒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其實李儒進入涼州的時候,身體上就出現了狀況,隻是李儒不想放棄這場征戰西域諸國的戰事,他將征戰西域諸國更是當做了平生最後一場戰事,即便是這場交戰之後,他沒有身體上的問題,也會退出官場,忙碌一生,李儒亦是疲累了,能夠在有生之年看到晉國一統天下,對李儒來說已經足夠了。
張遼從醫者口中得知李儒的病情之後,暴怒不已,訓斥隨軍的醫者不止。
軍中的醫者唯唯諾諾,卻是不敢有著絲毫的違背。
“立即將此事快馬告知長安,聖上得知消息之後,定然會派遣最好的醫者前來。”張遼命令道。
李儒在士卒的攙扶下,勉強坐起道:“張將軍,不用了,本官已經等不到朝廷派遣醫者前來了。”
張遼擺手示意醫者和士卒離開,上前道:“尚書身體有恙,自當盡快的救治,為何一直隱瞞不說。”
“張將軍,本官能夠活到現在,也算是知足了,而今西域諸國的戰事基本上結束,本官也完成了聖上交給的任務,縱然是身死,心中也無憾矣。”李儒笑道。
從李儒的笑容之中,張遼竟然感受到了解脫之意。
“唯一可惜的是,不能看到西域諸國徹底的統一,若是本官能夠再活上兩年的話,或許能夠看到吧。”李儒歎道。
“尚書放心,聖上肯定不會放棄平定其他的國家,而今派往其他國家的將領皆是傳來了很好的消息,這些國家願意投靠晉國。”張遼道。
李儒微微點頭,他自然明白,張遼口中的投靠是什麽意思,這些國家的投靠,更多的是口頭上的,至於說晉國的一道命令會讓他們的王前往長安,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這些國家畢竟是有著實力的,若是晉軍逼迫的太緊的話,他們說不定會站起來反抗晉國,說白了,還是晉軍在西域諸國的影響力不夠。
縱然是當初大漢的官員在治理西域諸國的時候,也不可能保證一道命令之下能夠讓其他國家的王乖乖的前來,投靠和真正的歸屬是截然不同的。
若是晉軍是以攻佔這些城池作為目的,將會遭受更多的抵抗,這種情況是有著很大的可能的,不管怎麽說,這些國家是有著不弱的實力的,與這些國家發生太多的戰事的話,對晉軍也是有著不利的一面的。
當前晉國能夠掌控西域諸國的形勢,已經是巨大的突破了,而晉國的官員在西域諸國之中的位置能夠確定下來的話,必將會在以後的交鋒之中有著更大的作為,讓更多的國家心甘情願的投靠晉國,成為晉國治下的城池,絕對是有著必要的。
攻佔龜茲等國,便是對西域諸國嘴閥的震懾,讓他們見識到晉軍的強悍實力,在以後對待晉國的官員的時候,必然會有著更多的尊敬。
想要得到對手的尊敬,就需要有著足夠強盛的實力。
“尚書多多休養,本將軍一定會尋找最好的醫者前來為尚書診治。”張遼道。
對李儒的身份,張遼是有著一定的了解的,昔日董卓帳下的頭號謀士,在投靠呂布之後,的確是有著很大的作為,不然的話,李儒不可能一步步走到了刑部尚書的位置上。
李儒若是身死的話,對於晉國來說將會是不小的損失,而在西域諸國的戰場上, 張遼對於李儒的魔女了還是有著諸多的欽佩的,若是沒有李儒在一旁出謀劃策的話,戰事不會這般的順利。
“張將軍無需為本官操心了,本官對於自己的身體,還是清楚的,能夠在聖上麾下走到如今的地位,本官已經心滿意足了。”言及此處,李儒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絹布之上的血跡觸目驚心,李儒擺手示意士卒走到一旁。
張遼雖說心中焦急,卻是沒有絲毫的辦法。
當晚,看守李儒房間的士卒前來張遼的住處。
張遼聽完士卒匯報的情況之後,匆匆向著李儒的住處而來。
床榻上,李儒氣若遊絲,艱難的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道:“此乃本官給聖上的書信,還望張將軍能夠代為轉達。”
“尚書,你不會有事的。”張遼急忙扶住李儒道。
李儒慘笑道:“張將軍不必寬慰本官了,本官還有一事,望,望將軍能夠答應。”
“尚書盡管直言,本將軍定然盡力。”張遼道。
“還望將軍能夠將本官埋葬在陽,儒乃是陽人也。”言畢,李儒雙眼緩緩的閉上。
“尚書,尚書。”張遼眼眶微紅,大喊聲中,李儒仍舊沒能醒過來。
房外,軍中重要的將領早已在等候,雖說李儒以往的時候在軍中表現的比較高傲,但是李儒乃是有本事之人,表現的高傲一些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再說軍中有著李儒的幫助,在對陣敵軍的時候得到了更大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