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管鮮卑騎兵在戰場上有著何等強悍的實力,那圖都不會向著率領鮮卑騎兵對抗晉軍的,因為晉軍的實力已經恐怖到了令人畏懼的地步,一旦站在晉軍對臉面上,所要承受的後果,非是目前的鮮卑部落想要看到的。
想要鼓動麾下的將士對抗晉軍,同樣是困難的事情,晉軍對於鮮卑騎兵的掌控,已經達到了令人畏懼的地步,每一名鮮卑士卒的身後都是有著部落的,他們的背叛,帶來的將會是部落的覆滅。
當軍中的騎兵有著這樣的想法之後,想要鼓動他們做出對晉軍不利的事情,有著多大的難度是能想象的。
晉軍對於鮮卑騎兵的統帥方式,與匈奴大軍是一樣的,匈奴騎兵的統帥是呼廚泉,而呼廚泉也是晉軍之中有名的將領,但是只要呼廚泉做出違背晉軍命令的事情,下一刻,呼廚泉的位置就不可能保住的。
呼廚泉與晉軍可不是合作的關系,而是需要聽從晉軍的命令行事,其作為晉軍的將領,若是連主帥的命令都不能聽從的話,這樣的將領到了戰場上會成為晉軍的累贅,要來也是沒有用處的。
“告知軍中騎兵,在前方十裡處駐扎,等候本將下一步的命令行事。”龐德道。
呼嘯而來的鮮卑騎兵,讓匈奴人所在的領地,頓時有些熱鬧起來,龐德率領鮮卑騎兵,雖說行蹤上飄忽不定,仍舊是引起了匈奴部落一些人的注意,最初的時候,他們覺得晉軍與匈奴是聯盟的關系,但是當他們聽到鮮卑騎兵的話語之後,頓時明白了,原來這些身著晉軍服飾的騎兵,並非是漢人。
如果部落遭受戰爭的話,會是何等淒慘的情景,匈奴部落之人還是有著認知的,如果能夠避免戰爭的話,對於匈奴人來說自然是最好的。
不得不說的是,匈奴右賢王在鼓舞人心的手段上還是比較厲害的,在他的鼓動下,匈奴王庭附近的部落,整裝備戰,甚至有部落的勇士主動為大軍打探消息。
但是當晉軍騎兵想要對駐扎的區域進行絕對掌控的時候,匈奴斥候想要靠近,可不是那般簡單的事情,晉軍在族戰的時候,講究的就是對於戰場上的情況的絕對掌控,這樣的掌控,能夠達到令人發指的地步。
正是因為如此,晉軍才能夠及時的探查到大軍的動向,甚至讓敵軍對於己方大軍的行動一無所知,僅僅是這份本領,就足以讓更多的人震撼了。
匈奴斥候想要打探到更多有關戰場上的情況,這也是有情可原的,畢竟匈奴的形勢隨時有可能會陷入緊急的之中,如果匈奴對於這次戰爭沒有太多的預料的話,後果就難以想象的。
接連傳來的消息,讓右賢王震動不已,晉軍騎兵果真是向著匈奴的王庭而來,不出所料的話,晉軍一旦對匈奴大軍發起進攻,肯定是直接攻打匈奴王庭,這可是代表著匈奴的地方,如果為晉軍攻佔的話,對於匈奴的士氣,將會造成很大的影響的。
但是晉軍騎兵在行進的時候,對於周邊的情況是極為關注的,想要準備的打探到晉軍的情況,可不是那般輕松的事情,形勢的緊急,讓右賢王有一種心焦之感。
單於在匈奴的時候,什麽時候會由匈奴來定奪,右賢王尚且沒有明顯的感受,但是等到單於不在匈奴什麽事情都落在他的身上之後,右賢王突然感覺到,原來作為匈奴的單於,也是沒有想象中那般的輕松的啊。
最為主要的是,匈奴當前的實力,不足以對抗晉軍,晉軍進入匈奴人的領地之後,給匈奴人帶來的將會是一場場的災難。
在匈奴的形勢危急的時刻,匈奴的勇士會站出來頑強的抵抗敵軍的進攻,但是當這樣的進攻不能起到想象中的作用的時候,會有著什麽樣的情景發生呢。
晉軍在對待匈奴人的時候,會有著更多的憐憫嗎,或者說是鮮卑人。
從斥候傳來的消息看,進入匈奴人領地的騎兵隊伍,很有可能是鮮卑騎兵。
次日夜晚,晉軍向匈奴王庭展開了進攻,雖說匈奴人在戰爭之前就有了一定的防范,面對鮮卑騎兵進攻的時候,還是有著很大的不足的,主要是鮮卑騎兵在戰爭中,表現的實在是太過瘋狂了。
匈奴人與鮮卑人這些年來,並沒有太多的交往,尤其是西域諸國之外的匈奴人更是如此,但是晉軍之中的匈奴隊伍和鮮卑隊伍,是有著較量的。
這樣一來的話,匈奴與鮮卑之間的關系就不是那麽好了。
第一次突襲,匈奴將士在右賢王的指揮下,頑強的抵抗了下來,但是匈奴將士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
尤其是深夜之中,鮮卑騎兵突然發起進攻,會給匈奴人帶來什麽樣的震動。
匈奴人的生活方式決定了,想要通過這樣的突襲,來影響匈奴人的命運,是有著很大的難度的。
鮮卑騎兵表現極為驍勇,匈奴將士亦是不弱。
一場突襲下來,總體上來說,還是鮮卑騎兵佔據了上風,在突襲的過程中給匈奴人造成了不小的傷害。
清點損失之後,右賢王的心中不能淡定了,主要是晉軍的這次突襲,太過凶悍,雖說匈奴人提前有了一定的準備,仍舊還是在鮮卑騎兵的手中吃了不小的虧。
鮮卑騎兵在戰場上衝鋒的時候,極為彪悍,這樣的衝鋒一旦發起之後,似乎就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任何一支軍隊在面對鮮卑騎兵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畏懼的。
鮮卑騎兵不像是在對戰,好像是在面對是生死仇敵一般。
突襲撤退之後,龐德眉頭緊皺,從匈奴人的應對上來看,匈奴大軍對於這次的戰鬥,是有著提前的準備的,想要在這般情況下,順利的突破匈奴人的防禦,給匈奴人造成更大的床上,是有著很大的難度的。
不管戰爭的情況如何,鮮卑騎兵都不能在這等時候放棄,或者說他們沒有放棄的膽量,因為進攻匈奴人的命令,是晉國的皇帝下達的,不能按照晉國皇帝的命令很好的辦事的話,對於整個鮮卑部落來說,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鮮卑勇士對戰敵軍的時候,什麽時候畏懼過,他們有著精湛的騎術,強悍的實力,對戰匈奴大軍的時候,是處於絕對的優勢的。
“看來匈奴人之前就有了防備啊,想要將匈奴擊破,並不容易啊。”龐德道。
那圖笑道:“龐將軍,末將有一策,肯定能夠讓匈奴人主動出戰,而不是以防守為主。”
龐德大笑道:“那圖將軍不錯,都學會使用計謀了,若是這場征戰中,鮮卑騎兵表現出色的話,本將可以舉薦你為鮮卑騎兵的統帥,關鍵就是看鮮卑騎兵接下來的表現了。”
那圖聞言精神振奮,成為鮮卑騎兵的統帥,就是對他的功勞的最大肯定,還有什麽比之這樣的事情,更加能夠讓匈奴將領振奮的話,或許這樣的振奮放到數年之前,鮮卑人會嗤之以鼻,前如今的情況不同了,強大的晉國,佔據著廣闊的土地,有著實力強悍吧並且數量眾多的軍隊,想要在對戰晉軍的時候有著更大的作為,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如果成為鮮卑騎兵的統帥,那可是新的開始,他將會成為鮮卑的驕傲。
“多謝將軍提拔,卑職一定會多努力的。”那圖急忙道。
對於那圖的表現,龐德還是比較滿意的,想要讓軍中將士在戰場上奮勇拚搏,就要讓他們看到提升的希望,這也是比較重要的,呂布在統帥大軍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呢,晉軍的制度很明顯的說明了,在大軍作戰的時候有著出色的表現,是多麽的重要的。
軍中將士征戰疆場,如果連最為基本的鬥志都不具備的話,不管這支軍隊在尋常的訓練中有著多麽的出色,他們都不可能在戰場上取得預想中的效果的,讓軍中將士始終保持著高昂的鬥志,也是軍中主帥主要努力的方向。
戰爭是殘酷的,想要在一場交戰中有著更大的作為,就是要適應這樣的殘酷,在這樣的競爭中,給予敵軍造成更大程度上的傷亡。
以往晉軍征戰疆場的時候,面對過多少強悍的敵軍,但是這些敵軍,沒能從晉軍的手中獲取勝利,因為他們的戰鬥力,在晉軍的面前是那麽的不值一提。
作為晉軍大將,統帥大軍作戰多年,龐德在戰場上經驗是豐富的,鮮卑騎兵隊伍之中,能夠湧現出那圖這樣的人才,龐德還是比較欣慰的,以往為了鮮卑騎兵的發展,龐德可是做出過不少的努力。
如果鮮卑人中能夠走出像呼廚泉這樣的將領,龐德還是會有著成就感的。
真正的加入晉軍之後,就會明白,想要在晉軍中提升需要的是功勞,就算是異族將領,也是可以通過獲得功勞得到提升的,只是異族將領在進入晉軍之中後,需要遭受諸多的考驗。
這也是正常的事情,如果任何一名將領到了晉軍之中,都會受到重要,並且沒有遭受懷疑的話,晉軍就不會是如今的情景了。
有著龐德的鼓勵之後,那圖瞬間感覺到鬥志在攀升,這樣的感覺,讓那圖很享受,得到龐德的認同,在鮮卑騎兵之中還是比較罕見的,尋常時候,龐德在面對鮮卑騎兵的時候,可是沒有好臉色的,如果表現讓龐德不滿意的話,很有可能會受到的是龐德的訓斥。
龐德在領兵作戰方面管理的很是嚴格的,而且這樣的嚴格是到了極致的。
對待鮮卑騎兵的時候如此,對待晉軍將士也是如此。
嚴格的制度下,讓軍中將士不敢在戰場上有著絲毫的懈怠,他們在面對敵軍的時候,會以高昂的鬥志去應對,即便是遭遇強大的敵軍,也能勇猛頑強的去應對。
當晚,鮮卑騎兵展開了行動,所有的鮮卑騎兵分成三部,向著匈奴部落進發,接下來鮮卑騎兵要做的事情,就是他們最為熟悉的劫掠、屠殺。
對待敵人的時候,對於鮮卑騎兵來說,沒有所謂的仁慈一說,當軍中主將沒有下達命令的時候,就代表著讓他們在戰場上自由發揮了,而這樣的作戰方式是鮮卑人最為喜歡的。
匈奴人的生活方式與鮮卑人大致相同,劫掠匈奴人,會讓鮮卑的將士振奮不已,可惜的是劫掠的物資,最終是要歸屬晉國所有,而不是這些騎兵所在的部落,但是劫掠到的東西,是能夠轉化為戰場上的功勞的。
有戰場的地方,才能得到相應的功勞,若是一支軍隊連進入戰場上的機會都不具備的話,就算是遇著強悍的實力又能如何呢。
這也是晉軍特有的發展模式,讓軍中將士對於戰爭有著諸多的渴望,這樣的話,他們進入戰鬥之中, 就能有著極為強悍的破壞力,甚至在對戰敵軍的時候給予敵軍造成慘痛的傷亡。
戰爭是殘酷的,想要從一場交戰中獲取勝利,更是有著諸多的難度,但是當軍中將士盡力去爭取的時候,情況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最起碼在應對實力強悍敵軍的時候,軍中將士不會有更多的猶豫。
一個個匈奴部落在遭受鮮卑騎兵劫掠的時候,是脆弱的,他們的部落之中,已經沒有更多能夠用來抵抗的力量,在鮮卑騎兵的劫掠面前,他們只能盡力逃脫。
有著不少匈奴部落的勇士,想要在這種時候抵禦鮮卑騎兵的劫掠,但是他們的反抗,只能在更大程度上激起鮮卑人胸中的怒火罷了。
而當鮮卑人在戰場上釋放野性的時候,完全不是當前的匈奴部落能夠抵擋的,火光星星點點,喊殺聲持續不斷,這就是此時的匈奴部落。
聽到騎兵不斷傳回來的消息,龐德的神色間沒有絲毫的憐憫,戰爭本身就是如此,在戰場上遭受失敗,或者說沒有足夠的實力,就要面對敵軍的這種進攻方式,以往鮮卑大軍在進攻漢人城池的時候,何嘗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