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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世封君》第264章 離城(7) 卻邪亮劍・赤金閃瞎
兩個士伍還沒意識到自己是怎麽死的,就被抹了脖子,東倒西歪地跪在地上。

  龐赫瞅準時機,舉起輕弩對著那道身影就是一發。

  夕霧輕巧地側身避過,往前疾衝兩步,對準他胸口刺去。

  龐赫拔劍不及,直接甩手朝她面門扔去輕弩,然後縱身逃開,一個滾地就逃到密室的另一邊。

  夕霧猛力斜斬,擋開來勢洶洶的輕弩,劍身和輕弩上的金屬部件猛烈撞擊,爆發出駭人的刮擦聲。

  莊歡不僅是個油膩的狗官,還是個靈活的胖子,見手邊是張簡的輕弩,已經上了弦,就順手拿來對付這個不速之客。

  趁她在抵擋龐赫的輕弩,瞄準她後背就是一發。

  弩機扣下,弩箭發出……沒有命中目標。

  夕霧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樣,準確地聽出箭矢方位。

  擋開面前的輕弩,順勢反手挑劍,迫開身後的箭矢,一劍削成兩段。

  龐赫和莊歡乾壞事的默契在這時顯露出來,龐赫滾到另一邊後就立刻拔劍,緊接著發足疾奔,幾乎是與莊歡的弩箭同時發出,往夕霧背後砍去。

  哢啦——

  卻砍在了將離的大竹筒上。

  他幫夕霧擋下一劍。

  竹筒哢啦哢啦碎裂開來,龐赫的劍卡在筒中,一時難以收回。

  他覺得這竹筒中還有什麽別的東西擋住了下砍的劍鋒,就用力往下壓去。

  將離雙手撐著大竹筒,跨開弓步頂上,兩人一時僵持。

  來不及多說半句、多看半眼,龐赫突然大力收劍,高高舉起,再次猛力砍下。

  砰——

  這一聲就很奇怪了,不是竹子或木頭的斷裂聲,而是一種金屬。

  對於這個驛人,龐赫聽張簡說過幾句,從遼東來,要到鹹陽去,整天背著個裝公文的大竹筒。

  而眼下,這竹筒中裝的顯然不是公文。

  竹筒裂開,暴出一條一條的竹絲,之後完全斷開,露出黑黑的木頭。

  那木頭也被劈出一道裂口,裡面隱隱泛著赤光。

  龐赫果斷斜過劍鋒,把竹筒連同黑木頭一並朝一邊削去。

  將離見狀,立刻握著竹筒兩端,朝兩邊猛力拉開,他要取劍。

  一把赤金短劍頓時出現在眾人眼前,在火把的照射下熠熠生光。

  劍身本就由銅紅色的赤金鑄就,此時借由一種特殊的角度,反射著火焰,猶如一道紅光閃過,刺瞎龐赫雙眼。

  將離一個回手,握住劍柄,反掄一下,側身站定。

  龐赫後退兩步,皺眉盯著他手裡的劍,抽動一下眉角。

  他以前見過這劍,還曾被它的主人刺傷,有些愣在當場,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夕霧在將離身後,先前他為自己擋劍,本想幫他。

  卻覺得他一人好像能搞定,便袖手旁觀,以一種欣賞的心情來觀看,看他怎麽用怪招製敵。

  她也知道竹筒裡是劍,但沒想到居然是這麽一把赤金寶劍。

  這讓她立即想起曾在劍閣看見過一柄名叫掩日的劍,也是赤金,那是越王八劍之首,似乎與這柄同出一脈。

  公羊丘已將青和紅二人扶起,解開繩子,讓他們靠坐在一邊。

  隨即控制住莊歡,把這油膩的死胖子一拳打得眼冒金星。

  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身,將他手腳並捆,捆成一隻待宰的野豬。

  青心疼地幫紅把衣服裹好,紅已經慢慢恢復意識,得知自己逃過一劫,又得旁人相助,兩眼一熱,撲在青的懷裡默默流淚。

  青沒時間溫情,他急著要去幫那壯士的忙,卻見他手裡拿著一柄……

  “卻、卻邪劍!”他脫口喊出,“赤金卻邪劍!你是左倫?”

  龐赫虎軀一震,他害怕聽到那個名字,縮了縮肩,握劍的手有點發軟,但也知道眼前這人不是。

  卻邪劍易主,左倫就應該已經死了。

  將離沒想到老東西的劍居然會被人認出,但想想也並不奇怪。

  他察覺到龐赫的退縮,眼裡多了幾分自信,輕笑一聲“我是左倫的繼承者。”

  龐赫畏縮著不敢貿然上前,他被左倫傷過,僥幸沒死,眼前又浮現出左倫那懾人的眼神。

  眼前這人很年輕,目光也並不狠厲,反而有種溫和,但涼意透心。

  雖然在笑,但一定是笑裡藏刀,這種怪異的感覺,讓龐赫汗毛倒立。

  夕霧皺眉看著將離,不明白他跟左倫是怎麽扯上關系的。

  牽機閣與左倫並無直接的交集,但在業務上有一定的重合。

  牽機閣的目標一般是高層官員或富商,不分什麽好人壞人,只要對頭來買凶,他們就出手。

  而左倫是為了平民的,他殺的壞人隨機性很高,一般是所到之處聽說哪邊有人逞凶或有官府搞不定的暴力犯罪,他就會出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也很常見,當然,也會殺貪官汙吏。

  而將離說些什麽自己是“左倫的繼承者”,此刻手握卻邪劍,身形如松,神色凜然,的確使龐赫卻步。

  但他自己的眼神裡也有股說不上來的邪氣,讓夕霧感到陌生,卻又狠狠被吸引,欲罷不能。

  公羊丘在龐赫身後,瞅準機會夯了他一棍。

  讓他一個踉蹌往前衝倒,將離再用劍柄狠擊他後脖頸,這人就昏了過去。

  卻邪劍的老劍鞘爛了,將離便隨手把劍插在腰後。

  接著和將離兩人合力把他捆綁起來,扔到莊歡旁邊。

  無意踩到一隻手,低頭看看,是還沒死透的張簡。

  他抖得厲害,臉色嚇得慘白,慢慢翻眼看著這個薑小官爺,臉都緊張得變形,嘴巴喃喃著,聽不清在說些什麽。

  一劍穿胸到現在還沒死,也不知道夕霧到底扎中哪兒了。

  將離蹲在他身邊,撓撓胡茬,從腰後抽出卻邪劍給他顯擺一下“喏,你不是想查我的劍麽,這就是了,怎麽樣,漂亮吧?”

  張簡斜眼看向那劍,突然嘔出一口老血,頭一歪,咽了氣。

  “囉嗦什麽?”

  夕霧從他背後一把抽劍,嫌棄地把沾滿血的劍在張簡衣服上抹抹,收回劍鞘。

  將離剛要回嘴,另一邊的地道傳來急匆匆的腳步聲,是去跟奴商碰頭的莊歡的隨從。

  “縣令,他們到了,我們可以——”

  那人一進密室,就看見躺了一屋子的死人,還有被捆起來的縣令和縣尉,立馬呆呆定住。

  三人淡漠地盯著他,將離衝他稍稍挑了挑下巴。

  他就耷拉著腦袋,乖乖地進來,默默蹲到莊歡身邊,束手就擒地被捆上。

  莊歡聽見奴商的消息,急得滿頭大汗“你、你們可知我是巨鹿縣令?”

  將離漫不經心點點頭,去看了看關在牢房裡的十一個流民,看起來的確是上次被帶走的人。

  “那你們——”

  將離厭煩地擺擺手讓他閉嘴,又問向青和紅“你們是何人?怎麽知道這事的?”

  兩人感激他救了自己,但也不會就這麽親信他。

  青腫著臉,拱手說“先謝過小官爺相助,在下有任務在身,不便透露,還請見諒,敢問諸位又是如何知道的這裡?”

  “路過。”將離說。

  鬼才信。

  公羊丘老老實實地說“我等急於遞送公文,正愁無法出城,得知縣府有一地道通向城外,就趁夜進來探探,想不到遇上了你們。”

  青聽出這話半真半假,當然也不全信,但就跟自己一樣, 身份造假,且都有不能說的情況。

  “你怎麽知道這是卻邪劍的?”將離突然問青。

  青盯著他眨眨眼睛,雖然左眼腫成了一條縫,但還是能眨,他說道“左倫的赤金卻邪劍,亮劍退妖邪,這劍通體赤紅,不是卻邪劍是什麽?小官爺又是如何得到的?左倫的繼承者又是何意?他死了嗎?”

  將離歎了口氣“我只能告訴你一件事,這劍不偷不搶,是左倫本人親手給我的。”

  青想了想,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既是左倫信任的人,自己也可以信任。

  再想到當日在飛鴻閣,他也算是仗義相助了姓汪的那家,姑且算是一路上的人吧。

  他看了看紅,她剛剛逃過一劫,情緒消極,沒有半句話,狀態很差,已經不能再完成任務。

  青猶豫地看向將離,又看看邊上兩人,眼下時間緊急,片刻耽誤不得,黑已經死了,他需要這三個人幫助。

  他輕輕拍拍紅,讓她靠向另一邊,自己扶著牆壁勉強起身,朝三人鄭重作揖道“在下單名一個青字,這位是紅,現在有一事相求,還請三位相助。”

  將離點點頭“你說。”

  青轉頭看了一眼牢房裡的流民孩子們,低聲道“還請三位助我將這些流民送去給奴商做交易。”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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