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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世封君》第129章 秦楚風氣・農商租稅
咳,那個……

  先說一句,

  小狼不見了。

  還是魏秋子來君府要看他的時候,才發現的。

  ……

  將離最近都沒太留心後院的事兒,自從雲中居開始“故事抵酒帳”之後,他就天天泡在那邊。

  稌米和白面越來越少,珍饈和煎餅的出鍋數量也逐日少了,眼看著就要斷貨,客人卻不減反增。

  遊俠劍客哪裡要吃什麽珍饈?都是衝著聽故事喝酒去的,主要是能有個消磨時間的地方,不用再站在街邊晃蕩。

  他們平日裡乾乾護衛的兼差,或也幫人運貨,拿到點錢就送到雲中居來,來神食糧。

  將離有時會在滿堂客人中看見一抹黛藍色女扮男裝的身影。

  兩人的視線偶爾會碰上,若是離得近了,便也同她隨意聊兩句,問她“酒食如何”、“還在殺人嗎”、“彭哥可好”。

  那人一般不答,還滿臉不屑,將離就聳聳肩,在她身邊坐下一起聽故事。

  故事聽得多了,將離發現一個弊端。

  這些人的身份決定了他們視角的局限,故事再多,見識再廣,也都是些江湖見聞、風土人情,離朝堂很遠。

  或許會傳些相關的事情,比如誰誰被黜了,誰家被抄了,誰又被刺客殺了,一件事兩三種說法,可信度不高。

  不過另有些消息還算比較可靠,關系到民生和社會動向。

  鹹陽與南郢並稱中夏二都,一個是恢弘帝都,莊嚴肅穆,另一個是繁榮魔都,妖氣衝天。

  老實說,比起南楚的花裡胡哨,天秦真的是很淳樸的了。

  南楚可以被稱為小南郢的城邑,大大小小有十幾座,而天秦只有一座鹹陽級別的一線大城,往下就出現了斷崖式的空缺,二線城邑與之相比差距很大。

  而能稱得上二線的,除了濮陽、邯鄲、臨淄這些舊五國的老牌大城,還有九原郡的九原、漁陽郡的漁陽和遼東郡的襄平這三個天秦立國之後才興起的北境重縣,就再無其他。

  秦楚邊界無大邑,人們忌憚六十年前那兩場詭異的暴雪,當初凍死的不光是雙方士伍,周圍百姓也死傷慘重,大家都覺得淮水沿線不祥,即使有重兵屯守,也沒能如北境這般熱鬧起來。

  近幾十年來,南楚商業愈發興盛,競爭激烈,很多後發起勢的家族便看中了天秦這塊尚待開發的“荒地”。

  南楚那些禍耳亂神的五音雜樂、玩物奇器、珍饈瓊漿、美姬妖奴,一點一點滲透到天秦這片老實巴交的耕地中,無不引誘著勤勤懇懇種了幾輩子地的農民走出農田,去到城邑中享樂。

  已經有農家的子弟放棄種田和進學室讀書的機會,開始轉而經商,投奔南楚新興的“商家”流派,短短幾月便發家致富,購宅置田,開始雇傭佃農。

  他們本人則繼續去南楚進貨,從南方引進天秦沒有的作物和果蔬。

  這對促進天秦動植物、農作物多樣性是有好處的,有些水系充足的地方已經開始小范圍地種稻。

  但這些從事長途販運的富商大賈們,很容易將自己的財富隱藏或轉移,官府難以對其征稅。

  而對於農民征稅則是清清楚楚,寫律於租、訾zi粟而稅。

  官府按照公開的租律,根據各地土壤、氣候和受災情況的差異,規定出每年的固定租額,按照農民擁有田地的面積來收租。

  天秦標準,一畝為二百四十步,九原今歲的稅糧是每畝一石半,不算重。

  土地是可見的,容易測量,沒法轉移,糧食也都長在地裡。

  有經驗的田典一眼掃過去,就知道你家今年該交多少石糧的稅。

  過去千百年一直把農業視為國家財富的唯一來源,商人擁千金還易逃稅,這也是重農抑商的重要原因。

  所以天秦欲向楚商征收重稅,不光是楚商,只要是從南楚北上的貨物,過關時都將接受嚴格的清查,但免不了漏洞。

  至於怎麽收、收多少、如何最大限度地收、如何把漏洞降低到最小,都暫時沒有定論。

  貨物分緩急,對衣食器用的需求均有不同,稅律也不同。

  商賈的種類還要區分,大致有四種

  只在天秦經商的天秦人,比如鄭家;

  往來兩國經商的天秦人,比如那些轉行的農家子弟;

  往來兩國經商的南楚人,比如南郢顧氏和那個跟魏仲武鬧糾紛的申家;

  還有常駐天秦不回南楚經商的南楚人。

  最後一種極少,但也有,都是在南楚混不下去的。

  政策尚未起草,具體細節還在斟酌,只是剛從鹹陽宮中飄出來一點風聲,就弄得兩國商界風聲鶴唳。

  據說這個方案是公孫右相提出的,他在朝上義憤填膺,嚴厲抨擊南楚商業,同時,他也是伐楚派的頭號人物。

  公孫啟本是窮苦人家出身,父為隸臣,與母子倆相依為命,給人做佃農幫傭。

  母親漿洗縫補,兒子晝耕夜讀,一步一步才爬到現在的位置,位極人臣。

  他痛恨南楚以利誘民,以商惑秦,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些他所厭惡的商人給天秦一些城邑帶來了只靠農耕是遠遠達不到的熱鬧繁華,盡管繁華的程度有限。

  至於風聲是怎麽飄出來的,除了口風不緊的朝官,就是有人收買了宮中的宦官,為他們隨時放些消息。

  這個“宦官”在當時沒有“太監”那種意思,就是在宮中當職的人。

  不進內宮,服侍於外,或者能上殿侍候的,都是男人,要進內宮的“閹宦”才特指閹人。

  大家從宦人聊到閹人的時候, 夕霧鄙夷地輕笑一聲,將離奇怪地看向她,被她用劍柄抵著下巴轉回了臉。

  別人說故事,評事跡,將離就撥栗子,磕瓜子,冬瓜子和楙áo瓜子。

  楙瓜在當時叫木瓜,一般入藥或者酢食,就是用醋醃製後再吃。

  雖然這時的瓜還很小,楙瓜只是個一手大的長橢圓,瓜子更小,但圖的就是個味道,曬幹了放到做煎餅的大鐵盤上乾炒一下,噴香四溢。

  沒人這麽吃過,也沒人會磕,連著殼子一起嚼下去,大家都奇怪九原君為什麽要吐殼。

  他還把山楂蒸熟了切片曬乾,做成山楂乾給雲娘煮茶。

  傍晚下市如下班,下班之後又去了鄭宅,與雲娘在屋裡溫存好一會兒。

  將離現在能輕輕松松把她橫抱起來,舉鐵有些效果。

  雲娘有次被直接抱到榻上,他手已伸入下裳,剛觸到一絲凝脂般的曼妙,就讓她給狠狠咬了脖子。

  雖然是笑著咬,但下嘴的地方是大動脈,他還真有些怕的。

  隻好強忍住衝動爬起來,兩人在古怪的氣氛中下了兩盤棋。

  將離當然連輸兩局,他又逗了會兒克兒,之後才磨磨蹭蹭地回家。

  那印子到今天都還沒完全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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