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信義的武道修為,武長風是從他爺爺那裡得知了的,楊子寧的修為,武戰天也跟他說起過。
看到武道修為只有黃級巔峰的楊子寧,居然跟修為達到了地級的林信義打,武長風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
黃級修為的武者,在地級高手眼裡,那就是一隻螻蟻。“現在,螻蟻居然如此逆天了,都能夠單槍匹馬的挑戰人類了嗎?”
“尼瑪,還讓不讓人好好看戲了。”彭三刀並不知道武長風腦海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是對他開口很是不爽,朝著武長風看了一眼,“小子,別怪我沒有警告你,你要是再這麽一驚一乍的影響我看戲,我一巴掌把你拍到牆壁裡,摳都扣摳不出來,你信不信?”
“這怪老頭脾氣真火爆!”
武長風在心裡嘀咕了一句,卻也不敢再說什麽。
“小子,這是你自己找死!”
林信義今天丟人已經丟到姥姥家了,也顧不得什麽風度了,怒罵一聲之後,向前踏出一步,一記掌刀對著楊子寧的脖頸就劈了下來。
暴怒之下出手,林信義雖然把修為壓製到了黃級,他這一擊威力之大,也是絕對不容小噓的。就算是一塊堅硬的石頭被他這一記掌刀劈中,也會四分五裂,別說是血肉之軀的人。
楊子寧也只是嘴上硬,面對林信義這全力的一擊,卻也不敢硬接的,連忙向後急退兩步,這才堪堪避開。
林信義年紀活了一大把,戰鬥經驗自不必多說,楊子寧敢跟他打,當然是有兩把刷子的,他原本就沒有想過一擊得手,一擊出手,下一擊早就已經蓄勢待發。
看到楊子寧的確如他預料的一般,向後閃避,他已經蓄好力的右腿,朝著楊子寧的下腹,就是陰狠至極的一個撩陰腿踢了出去。
在一旁觀戰的站在楊子寧這邊的眾人,看到楊子寧順利的避開林信義的一擊,還沒有來得及松一口氣,心就又揪了起來,林信義的這記撩陰腿,要是踢中,那後果簡直不敢想象。
撩陰腿,本就是楊子寧經常使用的陰招,他怎麽可能會沒有任何防備,在選擇向後閃避的時候,他就想到林信義會使這一招,只是,他剛剛後退,立足未穩,再想閃避也是來不及了。
嘭!
沒有辦法閃避,那就只有硬接,好在,楊子寧早已經把體內的九陽真氣關注在雙臂之中,看到林信義一腳踢來,他連忙雙手交叉,擋在身前。
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響起,林信義站在原地紋絲未動,楊子寧卻是向後滑出了兩米有余。
在場觀戰的所有人,都以為楊子寧是被林信義一腳踢退的,除了彭三刀看出,楊子寧回退,也是他自己有意為之的,這其中,還有一點投機取巧的意味。
如果,楊子寧不退的話,林信義早就蓄勢待發的第三擊,也就是最為致命的一擊,肯定會在楊子寧格擋他第二擊之時,朝著楊子寧的上半身閃電般攻出。
只是,楊子寧這麽一退,完全退出了林信義的攻擊范圍,讓他所有的計劃,變成了泡沫。
“好小子,真不愧是那個怪老頭調教出來。”
楊子寧的應對讓彭三刀也是讚許不已,只是,他把這一切功勞都歸功到了老頭子的身上。要是,彭三刀知道,老頭子壓根就沒有指點過楊子寧,而是采用放養的方式,不知道會怎麽想。
楊子寧雖然年紀輕輕,但是,要論戰鬥經驗的話,恐怕是林信義都要望塵莫及的。
彭三刀這樣的天才,
無時無刻不在尋求進步,尋求突破,就算是看兩個黃級高手打鬥,也能夠從中學到一點他的不足之處 換位思考了一下,就楊子寧剛剛的應對,彭三刀自認也不能做的更好,甚至,還有可能不如楊子寧這般應對的如此從容,看似毫無章法,卻了然於胸。
“母親,子寧他不會輸吧?”
蘇夢蝶還不是一個武者,根本就看不出什麽門道,她看到楊子寧被林信義一腳踢退了兩米有余,急得手心都是汗水。
胡蝶用慈愛的眼神看著蘇夢蝶,低聲安慰道:“放心吧,有這麽多人在,他不會有事的。”
別人,或許會注重江湖道義,不會插手,但是,她胡蝶不會,只要看到楊子寧有危險,她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不為楊子寧,而是為了自己的女兒。
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
可是,門外漢的劉天南跟朱清兩個人,卻是一點也沒有看熱鬧的心思,他們只是提心吊膽的看著圈中的兩個人。
“林信義這老家夥,也不怎麽樣嘛,這幾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武長風看著場中的形勢,眼裡滿是對林信義的鄙視之意,在他看來,就算是林信義壓製了自身的修為,也應該在兩招之內獲勝。
“廢物就是廢物,來吧,你還有一次出手的機會!”
雙方交戰,不僅僅是實力的對抗,也是要講究心理戰術的,楊子寧就很會利用這一點。他故意用話語激怒林信義,還讓林信義先出手。
表面上,看起來林信義先出手,是佔盡了先機,其實,這就是楊子寧給他下的一個套,林信義早已經被楊子寧激怒,再加上,他壓根就沒有把楊子寧放在眼裡,自然不會去想那麽多。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不僅僅是說軍隊交鋒,也包括兩個人的戰鬥。
如果不是看到彭三刀正虎視眈眈的坐在場邊觀戰,林信義肯定盡全力,一招把楊子寧這個煩人的家夥秒殺。
“廢物,你還在猶豫什麽,快來啊!只要你能夠打贏了我,我就把你那個廢了一條腿的孫子,無條件的還給你。”
為了徹底激怒林信義,楊子寧隻好再在林信義的傷口上狠狠的補上一刀。
“你找死!”
林信義兩次出手,都被楊子寧成功的躲掉,他已經有所懷疑楊子寧的意圖了,想要先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楊子寧的一句話,讓他徹底的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