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臉大漢以前跟人學過幾年功夫,再加上一直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對於普通人來說,那算是很厲害的了。
隻是,今天他出門的時候,沒有看黃歷,遇到了楊子寧,也隻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楊子寧憤怒之下,全力出手,一拳就把黑臉大漢打的腦漿迸裂。
楊子寧這一拳,快,準,狠,三合一做到了極致,別說隻是黑臉大漢這樣一個學過幾年功夫的人,就算是一個跟楊子寧差不多的高手,在毫無防備之下,也絕無逃生的可能。
從黑臉大漢拉著楊子寧進門,到黑臉大漢被楊子寧一拳擊斃,也不過隻是眨眼間。在大廳裡的七八混子,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黑臉大漢就已經倒地了。
“你,去把這裡的所有人都叫到這裡來!”
楊子寧在一拳擊殺了黑臉大漢之後,伸手指著一個還在發愣的混子,聲音冰冷說道。
“兄弟們,抄家夥,乾死他!”
大廳裡面的這些混子,都是看著黑臉大漢把楊子寧從外面拉進來。
原本,他們以為楊子寧這樣一個瘦不拉幾、穿著一套地攤貨的家夥,肯定是不小心惹到了黑臉大漢,被黑臉大漢帶回來教訓一頓的。
反正,這樣的事情,以前也常常發生,他們也就沒有把楊子寧放在心上,就體格而言,五個楊子寧也不是黑臉大漢的對手。
他們哪裡會想到,這一次,黑臉大漢帶回來的不是一隻任他們宰殺的綿羊,而是,一匹套著羊皮的惡狼。
看到在楊子寧一拳之下,黑臉大漢腦漿迸裂,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大廳裡面的混子都愣住了。
聽到楊子寧的話,一個光頭大漢首先反應了過來,他對著另外幾個還在發愣的混子,大聲喊道。
這些混子,大多過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打架鬥毆的事情,他們自然是沒有少乾。面對楊子寧這樣一個狠人,他們沒有選擇逃跑。
光頭大漢的話音剛落,大廳裡面的幾個混子就各自取出了自己的家夥。有的手裡拿著棒球棒,有的手裡拿著光管,有的拿著西瓜刀,光頭大漢手裡拿著一把厚背大砍刀。
手裡有了家夥,再加上人多,以及楊子寧又是赤手空拳,大廳裡面的這些混子頓時底氣足了不少,一群人很快就把楊子寧圍在了中間。
“小子,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我知道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光頭大漢用冰冷的眼神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楊子寧,“兄弟們,為黑哥報仇,一起上!”
“找死!”
看著向自己逼近的一群人,楊子寧的眼裡閃過一道厲芒。
砰!
第一個衝向楊子寧的混子,掄起的鋼管還沒有落下,整個人就倒飛了出去,狠狠的撞在吧台之上,連哼都沒有來得及哼一聲,便直接暈厥了過去。
一拳擊飛了一個混子之後,楊子寧好像是背後長眼一般,頭也沒有回,抬腿就是一個蠍子擺尾,把試圖從背後偷襲他的一個混子,踢飛了出去。
行家一出手不再也沒有,如果說楊子寧一拳擊倒黑臉大漢是偷襲的話,那麽,此刻的出手,絕對是實力的展現。
“你快去通知傑哥!”
光頭大漢也算是一個見多識廣的人,看到楊子寧出手,就知道憑大廳裡面的這些人,肯定不是楊子寧的對手。他對著身旁的一個手下,沉聲說道。
楊子寧原本在火車站的時候,就有機會把李紫煙救下來,
但是,他沒有那麽做,就是想要把這夥膽大包天的家夥一網打盡。 因此,他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一直尾隨,來到這裡。
楊子寧是一個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的人,他不希望自己跟自己那群兄弟,用生命、用鮮血保護的人之中,有人渣的存在。如果有,那麽就隻有一個辦法,抹殺!
等到舒傑手裡拿著一把手槍從二樓衝下來的時候,楊子寧已經把光頭大漢等一群人,全部都給解決掉了。
“你是什麽人?”
舒傑用槍指著楊子寧,聲音冰冷的問道。
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楊子寧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反正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今天,我就讓你死的明白,別人都叫我判官或者郎中。”
舒傑在道上混了多年,仇家自然不在少數,可是,在他的印象絕對沒有楊子寧這麽一個仇人,“我並沒有得罪你,你為什麽要來找我的麻煩?”
“你是一個罪人,作為判官我自然是要來審判你的。另外,作為郎中,我又是來救你的。
我以判官的身份,宣判了你的死刑,但是,作為一名郎中,我自然是要拯救你罪惡的靈魂。”
楊子寧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語氣非常的平緩,就像是在跟人聊天氣一般。
這笑容,似親切,似慈悲,似同情,似森冷,似憤怒,似冰寒……
舒傑從來就沒有見過一個的笑容,竟然能夠表達出這麽多的情感。
不過,此時他並沒有心情去感歎這個笑容的複雜,他隻是感覺到好笑,因為,他手裡有槍,而且,就指著對方的腦袋。
隻要他願意,他只需要手指輕輕的扣動扳機,眼前這個人,就立刻可以變成一具屍體。
當然,每一個勝利者,總算喜歡在自己的手下敗將面前炫耀一下自己,舒傑也不例外,他沒有立刻扣動扳機,並不是他打算放過楊子寧,而是,想要如同貓戲老鼠一般戲耍一下楊子寧。
“我不得不承認,你很能打,但是,現在我手裡有槍,你動作就算是再快,能夠快的過子彈嗎?
你既然想要做判官,我自然是要成全你的,你現在就去閻王殿做一個判官吧!”
舒傑說罷,就要扣動扳機,隻是,在他扣動扳機的前一瞬間,他的眼裡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光點,再然後,他就感覺到眉心處傳來一絲如針扎般的疼痛。
“唉,無知的人!”
楊子寧微微搖了搖頭,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人曾經這樣用槍指著他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