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空老弟,你到了沒有?”
“就在武道協會的門口了。”
“你報一下名字就行了,我之前提前幫你預約過的,進來之後,先到六樓,我在這裡,幫你辦理武道協會的入會申請。”
“好的。”
這個入會申請,並沒有任何強製性的條件,也不需要履行什麽義務,總之跟陳元的名譽教練差不多。
隻是陳元的名譽教練,會給他薪水。
而武道協會並沒有薪水。
從另一個角度講,是武者的抱團組織,也算是各界人士,借此擴展人脈的平台。
而接下來,國家會大力扶持各地的武道協會。
現在加入武道協會,今後有多少好處,倒也難說,但至少不會有什麽壞處。
“這棟大樓,也真是挺破舊的了。”
唐空打量了一眼,這棟大樓恐怕有二三十年,盡管內部翻修過,但還是可以看得出來歲月的痕跡,而且連電梯都沒有。
唐空沿著左側樓梯,一路走上六樓。
與此同時,右側的樓梯,有六七人走了下來。
當頭的身影,便是罰款三千的老人。
旁邊是協會主席楚捷,還有武道協會的理事們。
“那個年輕人,派人去找了沒有?”
“找是去找了,問題是希望不大。”
楚捷無奈道:“您又不記得他的樣子,隻勉強說出他的衣服樣式,還有目測出來的身高,您看慶城這麽大,簡直是大海撈針,怎麽去找?”
老人皺眉道:“一個年紀輕輕,就有高深武藝的人,放在普通人群裡,就是鶴立雞群,一眼就看穿了,我還給你們提供了這麽多線索,居然還找不到?”
楚捷臉頰抽搐,道:“他如果是在鬧市裡大喊一聲我是高手,那就是真正的鶴立雞群,可他不出手,又不出聲,誰能認出街道上哪個年輕人是他?至於您老的線索,他隻要換身衣服,我們就沒有任何線索了!”
“慶城武道協會,真是越來越差勁了。”老人咕噥道。
“我讓人去找,恐怕現在琅環山都已經找遍了,但還是沒有線索,他想必是早就離開了琅環山。而且,他究竟是不是慶城人士,也並不好說,要是外來人士路過慶城,現在離開了慶城,也說不定的。”楚捷的臉都僵硬了。
“那楊禁成三個弟子,你有辦法解決麽?”老人也知道這點,但是朝著楚捷看了一眼,問道。
“沒有。”楚捷無奈道。
“那不就得了?”老人緩緩說道:“這是救命稻草,找得到是慶城武道協會的造化,找不到就認命吧。”
“怕是真的找不到。”楚捷也覺得十分頭疼,說道:“而且,就算找到了,人家要是不幫忙,咱們有什麽方法?最多給他一筆錢,可您老說了,這是個年輕人,但功夫已經高得可怕,背後不是有名師教導,就是出身不凡,這樣的人,對錢怕是沒有什麽需求了,咱們總不能綁過來吧?”
“這個……”老人頓了下,道:“他會答應的。”
“為什麽?”楚捷問道。
“他欠我錢。”老人神色複雜地說道:“足足三千塊錢呢。”
“……”楚捷捂著額頭,揉了揉太陽穴。
――
六樓。
負責入會申請這一塊的,反倒是個女人,似乎才三十出頭,不像是武者,隻是個普通人。
“你西區武道館的教練,倒是年輕得可怕。”
這女人笑道:“我本來都下班了,
非得拉著我在這裡加班,也就是你陳元這老油條了,換成別人,我可不理會。” “小金,你別看年輕,這可是英雄出少年,他本事可大了。”
陳元笑道:“而且他背後有名師,對入會這件事也不算熱衷,好不容易來協會一趟,順便讓他入個會嘛,不然以後懶得來了,對咱們協會,也是一個損失。”
小金不禁說道:“我還是第一次聽見你對一個年輕人有這麽高的評價,是怎麽樣的年輕人,還能讓慶城武道協會流失了他,都會是一個損失?”
“以後你就知道了。”陳元說道。
“陳老哥?”唐空的聲音,在門口傳來。
“就是這裡,進來。”
陳元笑道:“來了。”
那女人看向門口。
只見一個少年,推門走了進來,五官端正,相貌清秀,精神顯得清爽英朗,面上帶著禮貌的笑意,渾然沒有武道高手的架子,倒像是一個陽光少年。
“你就是唐空?”
這女人露出訝色。
陳元笑著介紹了一回,然後拿過桌上的表格,道:“這是入會申請表,你填寫一下。”
唐空取過申請表,掃了一眼,才簽了名下去。
陳元說道:“我是用西區武道館教練的名義,給你填寫入會的,不然的話,你用個人名義,協會還要另外考量一下你的功夫,實際操作有些複雜,老哥怕你會覺得麻煩,乾脆用武道館教練的名義。”
那女人接著說道:“以什麽名義入會也不要緊, 隻要你是武者就可以,你入了協會,以後就是協會的成員,哪怕你退出西區武道館,也沒有什麽影響。”
唐空點了點頭,對於這點,下午陳元提過一點,對他也沒有什麽影響。
“嗯?”
唐空正在填表,忽然覺得樓下似乎有些動靜。
哪怕相隔六樓,他也隱約察覺到了一點兒。
不過,既然是武道協會嘛,有些切磋舉動,也在情理之中。
他沒有理會,繼續填寫表格。
至於陳元,並沒有察覺。
――
一樓大廳。
慶城武道協會的主席,理事,成員,均是看著眼前的一幕,臉色盡都極為難看。
“這就是慶城的年輕一輩?”
年近二十三歲的周青雲,平淡說道:“一個外境也沒有?”
楚捷面色冰冷,看著眼前這個省級武協的青年,說道:“今天是慶城武道協會的聚會,也是招待省級武道協會的貴客,但三位在這裡砸場子,未免太過跋扈了吧?難道楊禁成沒有教導你們,什麽是為客之道麽?”
周青雲笑著說道:“家師隻教了功夫,其他無用的,一概不理,不過照此看來,慶城武道協會,倒是教導待客之道比較上心,對武道似乎沒有太多精力……既然如此,明年的款項,也可以免了。”
他背負雙手,看向了楚捷的父親,那個曾經的慶城第一高手,露出輕蔑之色,緩緩開口。
“也許慶城武道協會這個沒有用的官方機構,也可以直接撤了。”